凤天蓝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站在一处院子里。
看着那把大锁,破败的院子。凤天蓝脸上的神情微怔了下,奇怪了,她怎么要出现在这里?上次,好像也是一样,无形间,总有什么在牵引着自己。
凤天蓝看了眼门后的院子,虽然,心里深处总觉得这院子有点怪异,但,好奇心,人人都有,而此刻,更是占了上风。
"这个地方,怪怪的,不是人住的。"红尾忍不住从凤天蓝的手腕处爬了出来,软绵绵的身子缠上大门。
闻言,凤天蓝微皱了下眉,看着那把生了锈的大锁,从地上找了块石头朝着锁头用力的敲开,"啪啦"一声响,锁头落地发出刺耳的声音。
凤天蓝看了眼红尾,伸手将门小心的推开,也许是太久没人打开门了,大门发出的声音有些刺耳。
没有星星的夜空,只有那一伦朦胧的月照耀,一人一蛇,一左一右的走进大远。
凤天蓝看着眼前的屋子,破败不堪,蜘蛛网,灰尘,遍地可见。
"这是,好像曾发生过什么?"红尾率先爬进屋子里,犹豫了下朝着身后的凤天蓝发出信息。
凤天蓝只是皱了皱眉,看着破败的大门,似乎还有烧焦的痕迹,这个地方,记忆里,自己好像有来过。
走了进去,空气很闷,周围的一切黑漆漆的,连月光也似乎照不进屋子里,所有的一切都被黑暗包围着。
但,对她们,却没有任何的阻碍,毕竟蛇是夜间动物,就算再黑暗的地方,它们也能行走自如。
烧坏的桌子,椅子,纱帘,房间里的一切都好像没有人碰触过,一直维持着它原来的面貌。
站在屋子里,凤天蓝只觉得心口一阵阵钝痛,那痛,到底是什么?
凤天蓝痛苦的捂住心口,看着房间里的一切摆设,一幕幕片段在脑海里不断的闪烁着,速度之快,在她还没来得及抓住的时候,就已经消失无踪。
一阵风吹过,阴冷阴冷的,凤天蓝没来由的打了个冷颤。感觉到身后传来的冷意,凤天蓝连忙回过头,身后却什么也没有。
"凤天蓝,这里没有人类的气息。"这个味道,自己在哪里闻过。红尾若是有眉头,此刻一定是紧皱。
凤天蓝眉皱了皱,这个地方,一看就住不了人,当然不会有人的气息。只是她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以前的凤天蓝还留着这间屋子,而且,还将门上了锁。
这个地方,到底有什么秘密。
"红尾,我们走吧。"越是呆下去,那种心痛的感觉如同大石头般的压在心里,沉甸甸的,难受的让她窒息。
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看着月光下的屋子,凤天蓝微微的咪起眼,转身,朝着门口快步走去。
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声,在她们的身影消失后,在屋子里,悠悠的响起。
"你怎么了?"感觉到凤天蓝的声音有些不对劲,看着她匆匆的走着,红尾连忙在身后喊道。
凤天蓝幽幽一叹的停住了脚步,红尾顺势爬到她的肩膀上,惊讶的发现她脸上的泪珠,疑惑的问到,"你怎么哭了?"
她,哭了吗?
凤天蓝伸手抹了下脸颊,感觉到手心的湿润,眼神怔了怔。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心里好难过。"
看着身后的院子,那股熟悉感,笼罩上心头。
凤天蓝怔怔的看着破败的屋子,眼里的思绪满是复杂,感觉自己好像已经碰触到了什么,但,要好像什么都没明白。
这个王府里,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废太女诏书,凤敏月,你真狠。"凤天慕目光阴狠的看着前来宣旨的太监,拿着诏书的手握的死紧。
"殿下,若是没什么事吩咐,奴才这就告退。"似乎没看到凤天慕一脸的愤怒,小李子拱了下手,微垂下眼帘出声。
看着凤敏月身边唯一的一个太监男人小李子,凤天慕双眼危险的眯起,脸上更是阴沉的可怕,墨黑的眸子如聚满了暗潮汹涌。
"滚,你们都给我滚下去。"凤天慕暴怒的大吼,伸手就是一挥,桌子上摆放着的茶杯碰的一声落地,发出刺耳的声响。
下人们如同得到释放,一个个匆匆的朝着门口走去,急切的摸样,就像身后有恶鬼追似的。
坐在大厅里,凤天慕看着小李子离去的身影,脸上的神色阴沉的可怕。废了她,本来,自己还想让她多活些时日,她却已经迫不及待的废太女。凤敏月,若是之前自己还顾及了母女之情,但现在,连那么一点点都没有了。
回宫复命的小李子,将凤天慕的一举一动都如实回禀女皇。
"她一定很恨朕。"听罢,凤敏月轻轻一叹,手里的奏章也看不下去。若不是当年她的父妃救过自己,这太女之位,她还不一定会传给她。这么多年,她也给过她无数次机会,只是,她太让人失望了。一个残暴的女皇,只会惹来众民仇怨。
"女皇陛下。"看着凤敏月一脸的忧伤,小李子微蹙起眉声音有些担忧。
"小李子,你跟在朕的身边,也有不少年吧。"凤敏月勉强的坐起身,脸色有些苍白的看着站在一旁的小李子,一脸感叹的说道。
"奴才进宫伺候女皇陛下,也有十年了。"小李子微垂下眼帘,思绪,仿如回到了十七年前,他进宫的时候,才七岁,小时候的自己不是没有想过,为什么自己的父母要抛弃他,后来,无意中得知,他才知道,因为他,没有男人该有的东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