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脑子里只剩下一句话:"穗彩菱,你怎么还在这里?"
停下车,他飞奔过去——驾驶座上没人。
正在着急的时候,后座上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他连忙扑过去,抓住她冰凉的双臂:"穗彩菱!!"天,怎么像冰块一样?
他慌忙把车棚盖上,自己也跳进她的车,使劲摇着已经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昏迷了的她:"穗彩菱!穗彩菱你醒醒!!"
她整个人都是冰凉的,三个多小时冷风的吹袭已经让她的体力消耗尽了。这蠢女人,就这样睡着,竟然连车棚都不知道盖上!
他将她抱起来,紧紧地抱着她的身子,希望自己的体温能给她一点温暖。他一边帮她搓着手臂一边骂:"该死的笨蛋,你脑袋秀逗了是吧?这么晚了白痴才会来啊?跟我这种人比赛什么时候都可以啊!为什么一定要今天呢?看到我没来你自己不知道回去啊?"
昏睡中的她只感觉自己像掉进了冰窖,越掉越深,她想爬上岸,但手和脚却已经麻木了,怎么也使不上力来。
突然,她感觉自己的身体暖和了起来,是谁?用如此有力的怀抱给了她温暖?
白奕浪感觉到怀里的人有了一点动静,她的头在他肩上摩挲了几下喃喃道:"冷..."
"蠢女人,你也知道冷啊?要是我不来你就在这里变成冻死鬼了!"然而,突然听到她的声音,他却是如此高兴,高兴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白家。
"鲁南瓯北!快点出来!快点!!"
听到少爷的叫声,两人分别从自己房里一边穿衣一边跑出来。
"少爷,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现在才..."在看到白奕浪怀里的人后,鲁南硬生生把后面的话吞回了肚里。
"你们,快点去把她的车开回来!"说着,他扔给他们一串钥匙,"在高速公路入口。"
鲁南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睛:"不是吧少爷?这么晚了居然要我们..."
白奕浪回过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这样不情不愿地收好钥匙:"好啦,知道啦!"
于是,白家那一南一北在某年某月某日寒冷的半夜开着他们家少爷的车去遥远的高速公路入口华丽丽地接另外一辆车去了...
白奕浪快速把穗彩菱放到自己床上,用被子将她紧紧裹住,觉得还不够,又把鲁南和瓯北的被子全部搬了过来盖在她身上。
然后将暖气开到最大。
最后坐在床边静静地等待。
以前在美国的时候他也不是没爽过约,却没有哪次像现在这样后悔的。他真不知道这女人脑袋里装的什么,为什么要在那里傻等他这么久呢?
她应该明明知道他不会去的。
他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现在才发现这家伙的睫毛竟这么长呢。
他不停地祈祷着,动啊,动啊,快点动啊!
见它始终静静地盖在她眼睛上,他用手轻轻地碰了碰,小声骂道:"该死的睫毛,你快点给我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