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妹妹这是做什么呢?突然变得这么客气了,姐姐我还不习惯呢。"兰若溪岂会不知道无事献殷非奸即盗的谚语,这兰若菱做出这么一副姿态来,白痴也知道她是别有他意的。
兰若菱并不像以前那般表露出一副愤然的样子来,反而是一脸的感伤。眼中含着泪花,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长姐,以前是做妹妹的不是。妹妹年幼不知事,做了许多糊涂事,让姐姐你受委屈了。今日妹妹是来负荆请罪的,这是姐姐先前一直想要的和田玉,也是我娘的传家之宝。妹妹拿来送给姐姐,是想让姐姐别跟妹妹一般见识。咱们家就我们姐妹俩,理应当和睦相处,相处扶持才是,姐姐说是吗?"
这番话说的倒是好听,可是在兰若溪看来,真的是太假了。她兰若菱要是能从善的话,她把头切下来给兰若菱当球踢。
不过这送到手上的和田玉不要也不是她的风格,既然这兰若菱演戏都下了重本钱了,她自然要笑纳了,不然岂不是枉费了人家的一番好意。
"妹妹破费了,这玉姐姐我就收下了。不过说句实话,姐姐还没有明白妹妹今日来的到底意欲何为啊?"兰若溪也耐着性子跟她打哑谜,反正没事装装傻充充楞,似乎还是很有好处的。
兰若菱嘴角狠狠的抽动了两下,这个兰若溪实在是太阴险了,东西都收下了,居然倒打一耙子。
"妹妹恳请姐姐在父亲面前说上几句好话,兰芝那日说的那些话并不可信。妹妹也是因为情绪激动,所以才胡言乱语了一通。我娘她在将军府也待了十几年了,一直以来都是恪守本分,帮助爹爹分忧解难。对姐姐更是体贴入微,她没有害姐姐的道理。那做下人的说瞎话也就算了,姐姐可是个明事理的人,应该不会跟着她一样犯糊涂是吧?"
"是这样啊?"
兰若溪轻笑了一声,这兰若菱这张嘴啊,黑的都能说成白的啊。明明自己都承认了,现在居然狡辩说自己说的糊涂话。还说杜月如对她体贴入微,呵呵还真是好笑。
她刚刚穿过来的时候,真正的兰若溪过的是什么日子,她又不是瞎子看不到。简直可以说衣不遮体,连在自己家里吃饭都还要给钱,就是一个下人都不把她放在眼里。这也就做体贴入微?
"姨娘对娘娘倒真是体贴入微,关怀备至啊。"兰若溪嘲讽的说道,眼睛直直的看着兰若菱,实在是搞不明白她这番话是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她听的人都觉得汗颜,这兰若菱还说的理直气壮的。
兰若菱又何尝不明白兰若溪说的是反话,她们母女这些年是怎么对兰若溪的,她心里跟明镜似的。不过这会反正是装傻,她只是想要转移兰若溪的注意力而已,这不是她的主要目的。
"姐姐,妹妹给你跪下了。"兰若菱突然跪在地上,还猛地在磕头了。
她眼泪汪汪的,可是眼泪却硬是没有掉下来,那副模样就别提有多么的楚楚可怜了。
兰若溪这一下凌乱了,兰若菱这是唱的哪一出戏啊?做戏而已,一定要做的这么逼真吗?
就在兰若溪还在诧异的时候,门外传来翠娥的声音,"太子殿下,简公子?"
闻言,兰若溪看了看兰若菱,一下子明白了。原来这个女人今天是来故意演戏的啊。呵呵,看来她早就知道太子会来,所以故意在这个时候在她面前演出了这么一出苦情戏。
不等翠娥进来通传,太子青城洛跟简随风已经走了进来。当然一进来就看到兰若菱那副可怜不兮兮的样子,顿时,简随风脸色变的暗沉起来。就连看向兰若溪的眼神都变得有些犀利了。
倒是太子青城洛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满脸堆着笑,细细的看着兰若溪。
"臣女参见太子殿下。"兰若溪还是第一次见到青城洛,对他的印象也是少之又少,实在是不知道这个太子是什么样的性子。
青城洛身穿一身藏青色的蟒袍,金色的腰带上挂着一块墨绿色的玉佩。修长挺拔的身躯带着与身居来的威严气息,即便是他一脸的温和笑意,可是站在他面前还是会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兰才女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谢太子殿下,翠娥,奉茶。"兰若溪缓缓的站起身来,站在一边看着青城洛坐在主位上。
按理说,男子是不可以随便进入女子的厢房的,可是因为南岳朝民风比较开放,又加上兰若溪是皇上御赐的才女,所以也算是臣子。太子殿下是可以进入她的庭院的,更何况只是在外厅,所以也不会觉得有何不妥之处。
青城洛一脸温和的笑容,手上的摇扇轻轻的扇动着,看了看兰若溪又打量了一下还跪在地上的兰若菱,开口问道,"这位是?"
"小女兰若菱见过太子殿下。"
兰若菱急忙报上自己的名字,手心都渗出汗水了,她以为只有简随风会来,可没想到太子殿下会来啊。这一下好了,这太子殿下虽然表面上温和,可是生性多疑,而且聪明睿智。想要骗过他,只怕有些困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