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不免觉得好笑,兰若溪又有点同情起这个神经病来了。
放着好好的清福不享,跑到这里来发病,这是闹的哪一出?说白了,容妃就是辰妃心底的那个结,还是个死结,终其一生,也不可能轻易解开了。
否则又怎会在他们母子三人夺得今时今日的地位和荣耀之后,还要特地跑来耀武扬威?说到底,不过就是不甘心。
也许辰妃这几十年的生命中,还没有遇到过任何让她不顺心的事儿,进宫为妃,光宗耀祖。不曾想却遇上了容妃这块巨大的绊脚石,她可比那东宫的皇后有威胁多了——至少老皇帝的心是放在容妃那儿的。
辰妃指定也做过不少事儿要拉回老皇帝的心,无奈人家不买账,这就只有把那满腔的怒火全数发泄在容妃身上。
絮叨了将近一个时辰,辰妃这才心满意足地出了屋子,外头候着的丫鬟赶紧上前,低眉顺眼地小心搀扶着,一行人又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冷宫。
直到确认他们已经走远了,并且不会再有任何人逗留在此后,兰若溪和南宫浩宇这才一个跃身,从屋顶上下来。
"浩宇,你去看看,周围有没有人,要确保没人会看到哦!"分配任务后,兰若溪就进了屋。
等到南宫浩宇再回来时,屋里头已经亮起了光,从窗户上映出的婆娑影子来看,像是烛光。待得进了门,却被眼前所看到的一幕给震住了。
原来,她随手拎着的东西,竟是这些么?怪不得他好几次想接过来,她都不肯。这份心思,叫他要如何去报答?
将布包里的东西全部都腾了出来,兰若溪煞有介事地把香烛元宝都摆放整齐,还不忘带上几个水果,一律码好后,有模有样地放在烧焦的案上。
即使这地方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也无法阻止他们祭拜容妃的想法,虽然已经迟了很多年,那也是他们的一片心意。
用火折子把香点燃,再递过去给南宫浩宇,兰若溪朝那简陋的祭品努努嘴,示意他去上香。
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南宫浩宇也不说任何客套话,拿过香,"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上。香高举过头,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这才把香插到小小的香炉里。
待得他让开位置,兰若溪才上前,学着他的样子,还没等她的膝盖着地,就被南宫浩宇一把拉住了,"夫人,您这是干什么?"
银质的面具在烛光下泛出淡淡的光泽,显然对她这样的举动很是不解。他下跪是理所当然的,男儿膝下有黄金,唯独可以跪天地和父母,这也无可厚非。她突然行这么大的礼,是想干什么?况且现在兰若溪还是自己名义上的主子。
"给容妃娘娘上香啊!"理直气壮地回了这么一句,兰若溪有些恼怒地瞪着他的手,好好的他来打什么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