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能看到头了!夫人再加把劲儿啊!现在开始用力!很快就出来了!外头的那谁,赶紧再给老身多准备一些热水,一会儿还不够用的呢!快!"眼见总算有了动静,稳婆也喜形于色,她总算不用再等下去了,早点儿生完,她就能早点儿收了钱走人。
南宫浩宇健步如飞,脚下使了轻功火速往厨房赶去,一刻都不敢耽搁,生怕误了正事儿。
屋内的形势也进入了白热化,兰若溪连叫喊都顾不上了,在稳婆的指导下用力、换气,再用力,再换气,如此反复了大概有几十遍,时间长得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难熬。
直到突然一阵撕裂般的痛楚袭来,让她几乎一下就晕了过去,痛得死去活来的同时,不忘大声骂道:"青城泽!你这个大混蛋!"丫的就知道占她的便宜,为什么不该是男人生孩子?凭什么所有的痛苦都要由女人来承担?
像是有心灵感应般,端坐在御书房内批阅奏折的青城泽忽然心头一动,抽痛的感觉让他无所适从,紧紧揪住自己的衣襟,过了好一会儿才平复过来。
见到他表情不对劲儿,隐身在暗处的影也忍不住现了身:"皇上,您怎么了?需不需要传太医?可是又觉得哪儿不舒服了?"自打娘娘走后,皇上的脸上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笑容,更有甚者,常常一个人坐在娘娘的寝宫里,一坐就是一宿。
茶不思饭不想的,好好的一个魁梧身材,愣是被折腾得落了型,好不容易劝得他不再伤神了,却又开始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朝政中。没日没夜地处理国事,龙案上的奏折堆得像小山一样高,他竟一刻都不肯停下来歇息。
只有随侍在两侧的人才知道,青城泽这是要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否则一想起兰若溪不知流落何方,他就会静不下心来。若不是有着这样的身份约束,若不是为了天下的黎民百姓,他大可以撒手不管,不顾一切地追寻爱妻。
可如今,除了留在宫中做一个合格的好皇帝,他别无选择,甚至连对心爱的女人牵肠挂肚都不行。思念就像一种蛊毒,一旦开了头,就不可能停下来。
缓过劲儿后,青城泽这才不以为意地摆摆手道:"不妨事,朕只是方才有那么一瞬间,心口很痛,希望不是溪儿发生了什么事儿才好..."想到这儿,脸色又变得凝重起来。
"还是没有消息吗?"这么多天过去了,杳无音信,他都快要抓狂了!那女人若是有心要藏起来,自然是做了完全的准备,不会轻易被他发现行踪,可是消失得这么彻底,他真心接受不了!
如果兰若溪不肯原谅他,哪怕是找一个远离京城的地方生活,只要让他知道她安好无恙,那便也放心了。如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叫他又如何能不挂心?若是她已经找到了地方落脚那倒还好,万一路上遇到什么坏人,发生了险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