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唐玥和凤君曜朝着西郊夜家别院飞奔而去。
虽然知道是白凤的计谋,但为了小熊他们怎么都要去看看。
西郊这里有一处大的庄园,是夜家在文洲的别院。
听说夜家十分富裕,在漠北主要的城池都有别院,而且都是漠北皇室特赐的,可见夜家在漠北的地位是何等之高。
只不过夜家也只能在漠北叫嚣,到别的地方就只是个商人。
这座庄园很华丽,奢华的建筑物,各处都有亭台楼阁,名贵花草随处可见,奢华之程度即便是一个贵族之家也不过如此,更何况这才是个别院了。
唐丞相府的别院是什么,房屋破旧,随处可见荒凉,和这里相比起来简直是天差地别。
“阿曜,如果没猜错老头子应该住在门朝东的屋子。”待在树杈上的唐玥环视了一下周围,沉声说道。
凤君曜挑眉,“你怎么知道。”
“这是老头子的习惯,他无论去哪里都要住坐门朝东的屋子,至于为什么就不知道了,我问过他,他也不肯说。”唐玥解释道。
从她认识无名老者,无名老者所住的屋子门必须朝东,一开始没注意,后来他在一次配药的时候一不小心炸了屋子,下属给他立即给他盖了一栋房子,只是门窗朝南,当时他大发雷霆,怎么都不愿住,就连一天都不行。
那时,她还嘲笑他怪癖难伺候,从那时起仔细关注了下,老头子还真的没住过门朝别的方向的屋子,只住门朝东的屋子,如果没有他宁愿住在树上。
问他为什么,他都是神神秘秘地笑了笑,说是秘密,不告诉她。
久而久之,她也就懒得去探寻了。
“朝东。”凤君曜看着远处的房屋,眼眸变得深邃起来,好像在缅怀什么。
见他神色有异,唐玥便开口问道,“怎么了?”
“阿玥,我知道他为什么要住在门朝东的屋子。”凤君曜拧眉说道。
“为什么?”唐玥顿时来了兴趣,对于老头子这一怪癖无论她怎么旁敲侧击他就是不肯说。
凤君曜抿了抿唇瓣,声音变得低沉起来,“因为凌水山里面的人。”
“凌水山?”唐玥蹙了蹙眉头,“凌水山只是一座风水比较的山,里面怎么会有人呢。”
凌水山周围的灵气十足,每次到那里都会让人心旷神怡,还有山上有很多名贵的药草,她经常去那里,老头子也喜欢去。
去过那么多次,她怎么就没发现凌水山里面还有人。
“那是我五岁的时候,他过来将我带走,说要去见一个人,他将我抱到凌水山,打开了里面的机关地上出现一个密道,不过,那时我比较小没有去看怎么打开的机关,进了密道,下面是一座很大的暗室,在暗室里有一口用千年玄冰石打造的棺椁,在棺椁里面躺着一位长的很像我母亲的女子,她们很想,但那女子身上有一种令人安心的气息,那女子平静的躺在里面,就好像睡着了一般。”
“她是你外祖母?”唐玥闻言,有些不可思议的道。
“不是。”凤君曜摇了摇头。
“不是?”唐玥困惑了,长的和凤君曜母亲很相似的人,老头子将她的尸首盛放在用千年玄冰石打造的棺椁中,又煞费苦心的在凌水山下挖了一个密室,如此可见老头子用心良苦,如果对方不是自己心爱之人,怎会如此煞费苦心。
“嗯。”凤君曜应了一声,继续道,“当时我也以为是我外祖母,可他说不是,说这是他最心爱之人,至于我外祖母是谁我也没见过,只听说她是白巫族贵族中的千金小姐,剩下我母亲就去世了。”
那名女子不是凤君曜的外祖母,却是老头子的心上人,长的又和凤君曜母亲很像,看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老头子的心上人死了,老头子见凤君曜的外祖母长的很像自己的心上人,因此就娶了她。
好狗血的爱情故事,不过,唐玥后来才知道自己这个想法错的有多么的离谱……
“然后呢。”这和住朝东面的门貌似没什么关系吧。
“然后,他放了我一碗血。”凤君曜微微撇了下嘴,说道。
“是给那棺椁中的女子喝的?”唐玥拧眉问道,给死人喝血,怎么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嗯。”凤君曜点了下头,眼眸中有恍惚的光芒闪过,“那女子明明是个女人,血放在她嘴边竟会自动往下咽,整整一碗血全部喝光,女子喝完血后,他就不再理我,趴在棺椁上和那女子说话,他说他为了棺椁的女子这辈子都会住朝东的门,还说他一定会等到棺椁里的女子回来,一些胡话。”
住在门朝东的屋子,等着对方回来……
好诡异!
唐玥不由搓了搓自己的手臂,这个无名老者明显是已经走火入魔了,她和他认识了这么久怎么就没发现。
难道无名老者打开藏宝库就是为了那女子?
应该是这个理由,和无名老者认识十年之久,虽然他隐藏的比较深,但也能看出来他并不是个有野心之人。
当时,在得知他利用她去开启藏宝库的时候,她还感觉不可思议,那么一个与世无争的人怎么会有称雄称霸的心思,原来真的有别的原因。
可是她想不通,如果他真的有苦衷完全可以告诉她,以她和他的关系完全不用玩阴的,只要他告诉她为了救心爱之人,她肯定会帮他去找寻藏宝库。
唉,为什么人与人之间信任就这么难呢。
不管怎样,老头子再有苦衷也不能打她儿子的主意,既然做了,那他们只能是对立的双方!
“阿玥,那边好像有门朝东的屋子,我们过去看看。”这时,凤君曜指着远处一栋还有灯光亮着的小楼。
这栋楼的阁楼内,时不时的爆出一道“咯咯咯……”孩童清脆银铃般的笑声,和男人气急败坏的声音。
“你这个臭小子,怎么又拉了,啊,我都不能抱你,一包你不是拉就是尿。”
无名老者黑着脸,郁闷地看着自己腿上那滩屎黄屎黄的东东,胃里犹如万马翻腾。
扭头看着坐在床上正冲着自己笑的小家伙,气的磨了磨牙,“说,你是不是故意这么做的,早不拉晚不拉偏偏我抱你的时候拉,你什么意思啊。”
“咯咯咯……”回应他的又是某小熊愉快的笑声。
凤小熊将距离自己有点远的翼龙蛋巴拉到身边,小手指着无名老者的腿,“臭,臭臭……”
无名老者:“……”
是你拉的,你竟然还嫌臭,这臭小子非要气死他不可,每次都拉到他身上,看看这几天弄的全身不是屎就是尿。
“你这个臭小子,太可恶了。”无名老者看着自己腿上那滩黄黄的东西,气的鼻孔都快冒烟了。
他成这样都是谁干的啊,这个臭小子竟然还敢嫌弃他。
凤小熊一双黑葡萄的大眼睛委屈地瞅着无名老者,撅撅小嘴,奶声奶气地发出一个个软糯模糊的字,“凶,凶。”
“……”这孩子还不到一岁,词汇量倒是不小。
无名老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磨牙哼声道:“你等着,等老子换了衣服再来收拾你这个小兔崽子。”
然后,走到一旁拿了一条裤子换了上去,将带着粑粑的衣服开门直接扔了出去。
自从将凤小熊带在身边,他的衣服都会多准备个十几套。
每次想拉屎都会让他抱,如果他过去抱直接放声大哭,那嗓门响亮清脆,简直不敢恭维。
也不知道这孩子像谁,曜小子平时话不多,声音都是四平八稳,跟个老头子似的,那丫头吧也个淡漠之人,有时候三天都不会说一句话,安静的让人头疼。
可是他们生出来的儿子怎么就这么的狡猾呢,还不到一岁就狡猾的跟只小狐狸似的。
每次拉他身上都会做一番的嘲笑,对,他敢肯定这臭小子每次说臭都是在嘲笑他。
无名老者换好了裤子,冷着老脸走到床边,用手戳了戳凤小熊肉乎乎的小脸,咬牙道:“臭小子,就知道你是故意的,也不知道你像谁。”
“不,脸。”凤小熊蹙了蹙小眉头,想说‘不要戳我的脸’由于还说不好话,只能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
“老子就戳你的脸,什么时候不拉老子身上了,老子再考虑戳不戳你的脸。”无名老者报复性的又在凤小熊白嫩的小脸上戳了两下。
凤小熊动了动小脑袋,冲着他翻了个白眼,好像在说‘你怎么这么幼稚’。
然后,低下头自己玩自己去了,直接将无名老者给忽视掉。
无名老者:“……”
他是不是被这小家伙给鄙视了。
“咿呀,哦,蛋蛋……”凤小熊在翼龙蛋上拍了拍,好像在哄小孩子睡觉一般。
这小子对这个翼龙蛋比对他亲爹亲娘还要亲,一刻都离不开。
无名老者被拉了一身屎,而这个罪魁祸首却在这个跟没事人似的玩耍,内心很不平衡,于是,直接将翼龙蛋给抓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