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瞳儿很认真点了点头,只是下一秒她的小脸便皱了起来,痛呼,“唐姐姐,好痛好痛。”
真是和孩子,唐玥拉着她的手腕,说道:“走吧,进屋我给你上点药,再看看别的地方有没有伤到。”
果然如她所料,若冬这次下手不是一般的重,背上都蹭破了皮往外渗着血,不好幸好没有摔断骨头,估计是这丫头天天翻墙被摔习惯了。
“唐姐姐,你这药真的好好哦,凉凉的,很舒服。”白瞳儿趴在唐玥的床上,露出整个后背和小半个白花花的屁股。
她露出来的肌肤上留下一片片的血痕,由于肌肤白的几乎透明,所以这些血痕尤其的明显。
唐玥从瓶子里倒出来些药水,轻轻地揉捏着白瞳儿的淤青的地方,淡淡地笑了下,“这是雪凝露,主要就是治疗外伤,而且还能祛疤,很重的伤疤都能用它抹掉,是不是很厉害。”
“那时,我唐姐姐的东西肯定厉害喽。”白瞳儿被揉捏的舒服极了,很惬意地眯起双眼,不过,嘴里赞美的话不要钱的往外倒。
随后,她话音一转,扬起小脑袋看着唐玥手中的白玉瓶子,伸出红软的小舌头,“这味道好香甜点,可不可以吃,我有点饿了。”
吃?唐玥额头上瞬间掉下来几根粗大的黑线,这丫头原来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吃货。
“不能。”是药三分毒,可不能随随便便吃药。
白瞳儿一听,小脑袋立马耷拉了下来,“我没吃早饭,好饿哦。”
“……”她也没吃。
唐玥便喊人过去准备早餐。
这时,一道红影如闪电般窜进了屋内,“王妃,我有点事……”
一时间,屋内的人全部愣怔住了。
唐玥听到有人进来,连忙想站起来去阻止,但越流殇的速度太快,根本来不及阻止,还是让白瞳儿彻彻底底的暴露在某大门主的眼下。
唐玥骤然反应过来,连忙拉起被子将白瞳儿的脊背盖了起来。
没好气地瞪了越流殇一眼,气恼地道:“还不出去,站着做什么。”
这人怎么这么没规矩,也不敲门就这么大刺刺的进来,要知道这可是她的卧室。
“哦哦,我……”越流殇脑子一激灵,顿时反应了过来,俊美如斯的脸上瞬间爆红,连忙转身往外走,砰的一声,结结实实的和门来了个接吻。
这一幕正好被白瞳儿看到,她顿时大笑了起来,“哈哈哈,这个漂亮姐姐好傻啊。”
唐玥:“……”
难怪这丫头被男人看光了还不生气,原来她以为越流殇是个女的。
越流殇揉了揉被撞痛的鼻子正要出去,听到后面白瞳儿说的话立即停下脚步,骤然转过身,板着俊脸瞪着床上的白瞳儿,很不满地道:“我是个男人,才不是什么姐姐。”
又指了指自己脖间明显的喉结,“看清楚了,女人没有喉结。”
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把他当成女人,卫亦航那几个混蛋经常以此开他的玩笑,他甚为生气,当然他都一一出手教训一番,但貌似没什么作用。
没想到这个看着可爱漂亮的小妹妹,在第一次见到他竟然称呼他为姐姐,他真的是忍不了了。
他的话一出,白瞳儿的脸色由大笑到愕然再拧眉,最后终于大发了。
“啊!你,你竟然看光了我的身子。”白瞳儿也顾不得后背疼痛,连忙将被子卷了起来,一双大眼睛湿漉漉满是委屈,“族长哥哥和我说过,我的身子不可以让男人看到,要看也只能我的相公才能看,你这个坏人竟然看光了我的身子,这下惨了,我对不起未来的相公,呜呜……”
在她小时候,有一次正好碰到族长哥哥在沐浴,她就想脱衣服跳进去玩水,但被族长哥哥制止了,族长哥哥说她的身子只能让她的相公看,若是被别的男子看到了就是对不起她的相公。
现在好了,她的身子被这个长的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看光了,这让她怎么面对未来的相公,哇呜呜……
白瞳儿越想越伤心,哭的也就越厉害,大有孟姜女哭长城的精神。
看着哭的稀里糊涂的白瞳儿,唐玥甚感无语,若是哭自己的清白吧倒是有可言,这丫头竟然因为被男人看了后背觉得对不起她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的相公而痛哭,真是——够了。
越流殇也愣住了,弱弱起抬起手堵住了自己的双耳,以免被魔音穿破耳膜。
正在放声大哭白瞳儿见他堵住了双耳,登时大怒,拿起床上的枕头朝着越流殇砸去,“你个坏人,害我对不起未来的相公也就罢了,竟然还嫌我吵,我砸死你个坏人。”
这个时候倒是变得聪明了,知道人家堵耳朵是因为她的哭声太吵。
不过,她这么一起身,背上的被子滑落,再次将她的身体暴露了出来,而且这次是露的前面,不过,还好有个肚兜在,否则那可就是真的清白不保了。
越流殇看到红艳艳的肚兜再次傻眼了,不偏不正的被枕头砸了个正着。
“瞳儿,全走光了,还不快点钻进被子里。”唐玥甚是无语地用被子重新将她裹起来。
白瞳儿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不但后面被看光了,前面也被看光了,顿时爆出一道极其有杀伤力的魔音,“啊!!!”
“我要杀了你!”
“王妃,有一大群百姓在王府外面闹事,说要拿你去祭天消灾,王爷让你去书房一趟。”越流殇双手堵着耳朵,丢下这些话一溜烟的跑了。
天啊,他的一世英名算是毁了。
他刚到梅苑大门口时,正好遇见一名侍女从里面出来,就随口问了下王妃有没有起床,那侍女说王妃已经起床。
由于事情紧急,想着王妃反正已经起床,想必也不看到不该看的东西,再说以王妃的为人相信不会计较这些东西。
他也没想那么多,就直接冲了进去,没想到却看到不该看的一幕。
越流殇想到那白花花的背影,忍不住在心里邪恶了一把。
由于白瞳儿被刺激的太狠,唐玥直接点了她的睡穴,让她在梅苑休息下,然后起身去了书房。
她知道肯定会有人煽动百姓前来闹事,就是没想到这么快,她昨天才从监牢里出来,今天一大早百姓就过来闹事很显然是有人在暗中作梗。
到了书房,凤君曜端坐在桌子前,手中捏着毛笔在纸上写着什么,他如画的眉眼微蹙着,显得别样的专注,阳光从窗户中射了进来,打在凤君曜身上泛出淡淡的光晕,原本就美如谪仙的脸多了一分神韵,令人移不开眼目。
都说认真工作的男子更加有魅力,果不其然,不得不承认现在的凤君曜真的有令万千少女为其尖叫的冲动。
凤君曜见她进来,抬起头朝着她招了招手,“过来。”
“王爷。”唐玥信步走了过去,低头想看他写的什么,不过却晚了一步,信纸已经合了上去。
凤君曜将信纸折叠了几下,放进一个信封里交给一边站着的赵霖,“赵霖你去衡州一趟,逸尘在那里,你把这封信带他。”
“是王爷。”赵霖看着自己手里的信,拧眉说道,“王爷,逸尘真的能帮到王妃。”
现在唯一能帮王妃脱身的办法就是找到万仙道长,可万仙道长放出谣言之后就不知去了什么地放,几乎将厉王府里的暗卫全派了出去,近乎于人肉地毯式搜查,可还是未能找到万仙道长,这个人就好像在人间蒸发了一样。
王爷却说逸尘有办法,他承认逸尘的脑子是聪明,但他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为王妃脱身,逸尘真的可以吗。
凤君曜用素净的手指敲击着桌面,别有深意地道,“因为他在衡山。”
此话一出,唐玥心思不由一动,明白了他为何会提衡山。
在前段时间,有传言说衡山有妖兽出没,夜可闻其嘶吼,日可观其影,害的以往去衡山采药打猎的人都不敢再去。
当地政府也多次派打虎英雄,武林豪杰等等前去捕捉妖兽,只这些人还未和妖兽正面交锋,便被它的庞大的身躯给吓了回来,至此再无人敢进衡山。
衡山当地官员便将此事禀报给了当今皇帝凤君泽,于是,凤君泽便派文世子文逸尘过去除兽,这一趟差事可是个苦差。
和妖兽斗简直找死,如果幸运能留下一条命回来,也不会得到什么好处只会白白的付出了这么努力,说不定还会被凤君泽治一个临阵脱逃的罪名,所以凤君泽便派了依附于凤君曜的文逸尘。
如果能借此除掉文逸尘就等于砍了凤君曜的一条手臂,若是他能全胜回来就算他的命大,不过能胜过妖兽的机会很渺小,相信以文逸尘的能力是做不到,凤君泽让文逸尘去除妖兽,就是没想让他回来。
凤君曜这一举动,是想将引起天灾的原因转移到妖兽身上,不管百姓会不会信,但总会疑心,也不会那么强烈的来闹事。
她知道凤君曜为何宁愿将祸端引到一个无人见过的妖兽身上也不愿推到凤君泽身上,凤君泽是皇帝,一旦这样做,那么灵凤王朝就会发生内乱,再就是别的国家趁火打劫,可谓是内忧外患,再加上这两场的天灾,只怕会更加的民不聊生。
“衡山?衡山和王妃有什么关系。”赵霖依旧是不解两者存在何种关系,这时,他突然一副‘我明白’的表情,瞪圆了眼睛道,“我知道了,衡山肯定有什么世外高人,王爷是想让逸尘去求那高人对吧。”
说完,摆出一副我很聪明的模样。
“笨。”只是他的话音刚落脑袋上便被人敲了一下,越流殇看赵木头像看白痴一样,“说你是木头你还狡辩,这么明显你都猜错,逸尘去衡山干什么了。”
“除妖啊。”赵霖摸了摸被打痛的脑袋,没好气地道。
“你还记得逸尘去除妖。”越流殇翻了翻白眼,“妖在人的意识中就是不祥之物,象征着邪恶,如果将天灾的缘由引到妖兽身上,那么信服度就会大大的增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