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泽说:“这都是一些过去的事情了,我们现在不是偶遇相逢一笑泯恩仇吗?好了好了,我请你吃饭,就当给你赔不是了,行不行?”
关鸠乐和了,转过身来,翘着二郎腿,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看着他,“老板啊,我觉得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件事情。”
刘泽好奇地问:“什么事情?”
“以老板的财力,想要一个什么样的漂亮妹子都行,可是你要是把我气跑了——那我就先把丑话说在前面了,你的战队从我走的那天开始没人可以救了,你就等着SY成为你永远被人耻笑的黑历史吧!”关鸠还是一如既往的暴脾气。
诶!?
但也恰好掐住了刘泽的命脉。
“你看你,这是干什么呢?净瞎想!”刘泽挺直了腰板,摇了摇头说,“你这个人啊,一点都不可爱。”
“老板,您慢走,不送。”关鸠朝着他招了招手,然后低头继续看队友们训练的实况。
关鸠吃过了午饭,卸妆又重新化了一次,把假的双眼皮撕了,刘泽这人别的不靠谱,但是对女人外表的评价却有几分独到,毕竟他是个经验丰富的老手了。
所以何佳下午来的时候,看见的是她“独特”的单眼皮。
他今天没有穿衬衫,而是一件款式简单的白色衬衫,背着一个小电脑包站在那里看着她,视线微微往她身上扫着,然后在她白皙柔润的膝盖上听了听。
关鸠觉得有点尴尬,不自觉地撩了一下头发,问:“你来找我……是什么事情啊?”
“其实我有一个想法。”
关鸠听见这句话之后,把他带到了会议室,然后从冰箱里拿了两瓶水,给了他一瓶。
何佳坐在凳子上,看着水平外面凝结的小水珠,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说:“巧克力虽然含有可可,但是含量很少,不至于加重我的失眠。”
“哦。”关鸠有些惊讶,但还是镇定地点了点头,“你要跟我说的想法,难道就是这个?不会吧?”
“不是。”
何佳把电脑拿出来摆在桌子上,他的电脑和其他人一样,简单又厚重,四四方方的,但是机体很薄,给人一种莫名的高冷,还有安全感。
他特地做了一份PPT。
因为就两个人看,也没必要动用投影,关鸠把椅子挪了过去,坐在他身边,看着他一边翻着PPT的页面,一边给她讲解着。
何佳的想法非常大胆,他想自己做一个软件,目的是用来模拟比赛。
如果软件做出来了,有充足的数据,就可以模拟出不同的选手,搭配不一样的英雄,最终得到不一样的比赛结果。
关鸠问:“那能做的准吗?”这才是最重要的,人是会变的,万一预测的结果和比赛的结果相差太大,那就直接是自己坑死了自己。
何佳说:“不能保证百分百的准确率,但是通过不断的完善,不断的去贴近实际情况,那么就可以变得准确,就好像渐近线那样。”
“嗯?那我觉得挺难的。”
是挺难。
阵容搭配上还好,数据的话王者荣耀里都有,总是可以不断的修改和完善,但是选手这方面就不好说了,虽然说谁都有打游戏的风格和特点,但是人身上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了。
“那我认为人也可以建立模型。”何佳说。
“嗯?这个要怎么做?”
“用参数,根据目前有的资料,把选手数据化。”
关鸠听了半天,其实并没有听懂多少,可莫名听着就很兴奋。
何佳讲完了PPT,两人又慢慢讨论起了细节。
关鸠拖着下巴问:“你还会写软件?”
“我学的是计算机,C语言是必修课。”
“很厉害,学霸。”关鸠眯着眼睛笑。
“学霸?沈迂才是学霸,他一个人的光,可以笼罩整个寝室,在他面前,我不算什么。”
“谁说的?沈迂是天才,凡人是不可以和天才比的。”关鸠说,“但是我觉得你很努力,靠自己努力得来的智慧成果,更加珍贵,同样都是学霸,我站努力的人这边,毕竟天才总是少数。”
何佳听见之后笑了笑,对啊,他很努力。
“这款香水……很适合你……”何佳微微偏头看了看她,目光很安宁,说出了一直想说的话。
关鸠突然一笑,心里的平静一下荡漾了,笑着说:“啊?是吗?那我回头送你一瓶男生用的。”
何佳没说好,但也没说不好。
两人收拾东西从会议室出来,一看世界,关鸠才发现居然和何佳聊了三个小时,这都快到吃饭的点了。
歪瓜裂枣们一整天都很听话,完成了关教练安排的所有任务,正等着开饭呢,这会他们还挺闲,便偷偷往外面伸着脑袋,暗中观察这来路不明的帅哥。
关鸠瞪了她们一眼,凶着:“看什么看?再看就把你们塞进电脑里变成数据,然后做成模型。”
这话听起来又可爱又恐怖,大家都不敢看了。
……
这天晚上回去,何佳和沈迂商量了一会,对软件进行了一些不一样的想法,温星星最近也没有什么事情,就坐在寝室里跟沈迂开着语音,然后一边听着他们说话,一遍跟吴千梓打游戏。
……
第二天,何佳又来了队里。
他的模型也不是拍拍脑袋就能想出来的,还是需要关鸠这个在职教练的支持与帮助。
两人在会议室里讨论了很久,队员们中午实在饿得慌,便顶着要被做成模型的风险,敲了敲门,胆怯地叫他们吃饭。
关鸠今天穿的孩子裙子,这回换的是一身粉粉嫩嫩的碎花连衣裙,头上还别了一只萌萌哒的小蜜蜂发卡,整个人显得清新可爱又甜美,往一群雄性动物里一站,仿佛自带C位光芒。
歪瓜裂枣们看着好感动,在何佳离开的时候,他们喊着眼泪,拉着何佳的手,一脸真诚地劝着:“希望你常来啊,何数据师!”
何佳心里欢天喜地,但表面上只是淡淡地抿了抿嘴,“嗯”了一声,然后就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