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
周涛一走,范冰就来找我了。一脸轻松的笑意,让她那张经典的瓜子脸放射出光彩照人的魅力。我承认,年轻的范冰的确比周涛更有活力,对我也更有杀伤力。
缠绵了一番之后,范冰心满意足地把头靠在我的胸口上。
“真好!现在轻松多了。”她那双漂亮的眼睛似乎要滴落出水来。
我低着头吻着她的眼睛,试探地问她:“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
范冰一把搂着我的脖子,扭着圆润的小殿部娇娇地说:“你明知故问是吧?”
语气尽管依旧温柔,可是已是棉里藏针了。
我不敢再接这个话题,于是又从床头柜上拿出一支烟,点上,让淡淡的烟朦胧住我的眼睛,也隔断她那双眼睛里的两道笔直的好奇。
两人一时无语,气氛显得有些沉闷。我觉得这种气氛对我更加不利,于是我一手抽烟,一手却把她使劲地搂在怀里,要让她觉得我怕她离开我的感觉。
女人脱光衣服之时也是脱去理智之刻,果然,范冰莫名的感动起来,她温柔地吻着我的胸,眼睛里更加湿润,我知道,她理解了我想要传达的肢体信息。
“桥,你会喜欢我多久呀?”她抬眼望着我。
我虽然担心她这话中有话,可是我不能有任何的迟疑。
我笑着说:“傻妞!这话是该我问你的,你会喜欢我这个老男人多久。”
范冰举起手发誓道:“我范冰对天发誓,我会爱眼前这个男人一辈子。”
看她这么神圣而认真的样子,我心里有些发凉。如果按照这种趋势下去,看来我蓝桥是逃不出这个女人的心房了。
“好了,别这么认真!你不是知道我的人生哲学吗?”
我连忙说。
“那是你的事,我反正是真心的。”范冰盯着我的眼睛说。尽管她光着身子,可是我觉得她仍然比那些穿着衣服的女孩更有智慧和策略。
我不敢强行提我的哲学和她曾经的哲学。对女人而言,女人是水做的,所以她的哲学也是水性的,可是随着环境和年轮的增长而变化,这是她们最常用的借口。陆路是这样,同样范冰也是如此。而对范冰来说,目前可以说是掌握了我的政治前途的生杀大权,已经让我给自已的鼻子上套了一根长长的绳子,我可能不能再像原来那样自由自在地生活了。
我的眼帘突然闪现了一张陆路忧郁的脸,我顿时有些后悔,我心里想,范冰是我政治上的通天梯,可是却也是我情感生活里的断头涯,她对我的占有欲望,可能会让我伤害更多的女人,所括妻子陆路。凭心而论,陆路已经是一个非常合格的妻子了,为我付出了这么多,成了一个地道的中国式妻子。如果因为范冰的霸道而伤害陆路,作为一个男人(尽管不够称作好男人)无论如何也背不动这个良心债的。可是如果不这么做,我可以想像一下我的政治结局,必定是粉身碎骨,恐怕不仅是丢官去职这么简单了,以我最近所受的那几十万红包,怕是在牢里出不来了。
最不希望出现的单项选择似乎日益迫近,我的心沉甸甸的,我心想谁能帮助我,让我重新回到从前,回到那自由自在的日子里去。可是现在的政治生态越来越复杂了,既然身陷其中,就再也没有回程路了可走了。
“一定不能让自已摔入困境!”我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不仅是为了荣誉和地位,更是为了还在读初中的女儿。
想到女儿,我心里充满了温暖。都说女儿是父亲的前世情人,女儿对我真的是十分体贴,自从进了初中以后,就再也没有让我添过堵惹过麻烦,绝不是那种李天一式的坑爹族。
我思索着对策,范冰这种女孩,应该说心地善良,并不会存心害我,这是肯定的,我相信自已当初的判断,但我高估了她的判逆程度,随着年龄的增长,社会阅历的增多,她的判逆最终会回归到传统,而正是这种回归对我构成了致命的威胁。
这只烫手的山药让我懊恼不已。
但思前想后,我并没有找到可行可用的办法,现在我唯一的办法就是拖,尽可能把摊牌的时间往后拖,只要我女儿考上大学,成人了,可能对她的伤害就会有所减轻。我忽然又想到我和周涛的女儿,她才刚进小学,那我又对得起她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