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何没归顺于他?"她抬眸眼神犀利的看着他。
为何没归顺他,反而投入了与他只见了两面的自己手下。
追月一愣,随即笑了起来,"你是在怀疑我是他派过来的卧底吗?"
弦渊没应话,只是看着他,眼神从犀利变成了凌厉。
追月亦没在说话,对视着她的眼,脸上的表情坚定。
半晌后,弦渊才收回视线,看着手中的茶杯,幽冷的说道:"追月,我不管你是不是他派来的卧底。背叛我的人或许会死的比较痛快些。但是欺骗我的人,我是绝对会让他生不如死的。"
话的尾音随着手里茶杯的碎裂声一起落下,一瞬间整个空间的温度似乎又将了好多,让人双腿都不住的发抖。
看着她手中碎成灰烬的茶杯,追月笑了笑,笃定的说道:"追月一生只追随一主,也只效忠一个主人。"
弦渊看了他一眼,站起身来,看着亭外的落雪。
若追月真是西赫惊澜派过来的卧底,那么从北炎国来开始,他就打算让追月引起她的注意。
也就是说,他很有可能知道自己就是溯夜弦渊了。
"追月,我不太信任别人,你也说过有时候连自己都不可信。但是我一直秉着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规则,所以现在我还是信你,但是你也做好随时都可能不得好死的下场。"
过了好一会儿,弦渊吸了一口气,声音低沉的说道。
她现在身边缺人,更却可以信任可靠的人。
追月有能力,而且目前为止让他办的事,也都没出过什么差错,所以她暂且信他。
追月看着她的背影回道:"我从选择你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做好了随时都可能不得好死的准备。"
如果四殿下如今饲养的那些半魔兽,是被逼出来的残忍,那么眼前这个丫头的狠绝则是天生的,绝对的与生俱来的。
没有一个人能做到在这个时候临危不乱,而且这人还是个十四岁的少女。
若换做其他人,在想到自己是个卧底的时候,肯定都会惊慌的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可眼前这个少女却选择继续相信他,然而这相信的背后却是一把等着随时凌迟他的刀。
"还有一件事要问你。"弦渊没转身,只是目光有些空无的看着不断落下的雪。
"什么事?"追月站起身,走到她身旁。
"既然昔日的那些驱魔师都追随了西赫惊澜,那么现在那些人呢?"她问。
反正她没发现西赫惊澜现在身边有得力的手下,他虽被封为殿下,却是连自己的府邸都没有,都是太后让他在宫中住了下来。
"大部分都被皇上调到边疆,或者是魔族的边界守卫去了。"追月叹了口气,他当初也是看准了归顺于那个人,可能就不会太好的下场,所以才会选择了自由。
闻言,弦渊冷笑起来,笑的时候侧眸看了一眼身旁的人。
追月这个家伙怕也是算到了这一点,所以选择归顺吧,虽然这只是她的猜测。
不过皇上到是真狠心,镇守边疆这种事,大多都是驱魔武士,虽然也会派一些驱魔师去,是为了防止敌人也以驱魔师作为兵力攻击,可这用意也太过明显了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