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眸,谁允许你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给我回到你寝宫去。"一句话像是刺中了什么,太后整个人闪了闪,往后倒了下去。
"皇奶奶,你怎么了!"
"太后!太后!"
御书房里刚才紧张僵硬的气氛,开始崩裂...
出了御书房,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没有月色,也没有星星,整个天幕十分的低沉。
弦渊命安宁调动了一对兵马,与西赫惊澜直接往慕府赶去。
"郡主,你真要那么做吗?"路上,一起跟过来的安宁不安的看着弦渊问道。
"你们都喜欢故弄玄虚,我也只好直接点了。"弦渊没看他,只是冷漠的回道。
抬眸看了一夜暗沉的天空,她深吸了一口气。
这一次,既然要做,就要做的彻底,她绝不会给慕家留一点后路的。
"你总是在追问着一个结果,可你又曾想过,或许你要的结果并不是和你想象中那样,又或许这本来就是一件没有结果的事情呢。"安宁满脸忧愁的叹道。
弦渊就着仰头的姿势斜睨着他,笑道:"不管什么事情总会有一个结果的,我要的不是结果,而是真相。你们越是隐瞒,我就越是要挖掘。"
因为,这真相很可能会关系到,她为什么从神界落到了这里。
而这里,又似乎和她前世魔界息息相关。
"哎..."安宁叹了口气,没在说话。
有些事真的是瞒不住,或许她知道也好。
"其实我觉得安宁,你若把你知道的告诉我,我可能会考虑放过慕家。"看他那表情,弦渊逗趣的说道。
"老奴能知道什么啊,老奴知道的你都知道了,我不是个低贱的下人,你认为我能知道多少。"安宁摇摇头。
弦渊笑了笑,看向一直沉默着西赫惊澜,"倒是委屈了四殿下,为我做这大逆不道之人。"
西赫惊澜抬眸看她,只是静静的看着。
这一眼仿佛是透支了千万年的距离,良久后他才微微道:"我愿陪你做逆这天下的大逆不道之人,那你可否愿唤我名讳呢。"
她脸上的笑容有一刹那的停顿,继而又笑着收回了看着他的视线。
老实说,她现在于西赫惊澜的感觉,不能说是信的过,而是合得来。
她喜欢他在临也面前,在世人面前那份喘着分风流,有些轻狂甚至是有些吊儿郎当的模样。
也同样西赫他在真实的自己面前时,时不时的温柔和关心。
至于真正的他,怕也就是昨夜她在废旧的冷宫里,灰冷的光影下那个阴鸷残忍的他吧。
她别开视线的回应让西赫惊澜心头猛然失落,收回视线继续向前走着。
他不能要求的太多,现在的弦渊是信不过谁,他知道。
又或许在她看来,自己于他的好,都是因为弥凉的原因。
他不否认有一点是因为弥凉的原因,弥凉是他最敬重的人,他又怎会不温柔对待她的女儿。
这是发自他内心,甚至于发自身体自然而然不过的事情。
护着她,疼着她,这更是他生下来天生就该要做该要会的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