袛王弥凉逃避着她看自己的眼,起身有些仓惶的要去拿东西。
"我不恨你,我讨厌你!"弦渊看着她仓皇的背影低声道。
风大了,吹得屋子里的烛火摇曳,让整个空间看起来忽明忽暗的。
也将袛王弥凉的身影打的忽明忽暗。
她停下脚步背对着弦渊,没说话,也没在动。
弦渊看着她的背影,又道:"那你知不知道,我根本不是你的女儿,你的女儿早就死了。"
话语带着几分恶意和报复。
她就是要让她后悔,让她痛苦。
她袛王弥凉的女儿早就死了,既然她那么疼爱这个女儿,肯定会难受的。
"..."
回答的是一片沉默。
弦渊看不到她的表情,只是看到她瘦弱的肩膀隐隐在颤抖。
过了好半晌,袛王弥凉才转过身来,脸上是一抹美丽而又灿烂的笑容,"渊儿,你在胡说什么呢,你不是我女儿,你是谁的。"
看到她脸上的笑容,以及有些空无的眼神,弦渊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
这...不是袛王弥凉,袛王弥凉不会露出这样的笑容。
"你应该是伤口疼的有些神志不清了,我去拿药箱,你等一等。"她又道,这次笑容恢复了温婉。
说罢,她直接转身整个人就消失不见。
弦渊还来不及反应,整间屋子又是蔓藤疯长,蔷薇花弥漫。
幻境...消失了吗?
弦渊侧头去看矮榻,棋盘还在,甚至于她为自己泡的茶都还冒着袅袅白烟。
难道,刚才的不是幻境吗?
她躲过蔓藤的缠绕,端起那杯茶,垂眸一看,里面本该是余香清新的蔷薇花茶,却变成了一杯鲜红的血液。
她眉头一皱,就在此时,一条蔓藤直接朝她甩了过来。
她伸出一只手直接抓住了那蔓藤,微微运气,那蔓藤直接变成了灰烬。
然后,又是几条开满蔷薇花的蔓藤朝她缠绕了过来,有一条直接缠住了她拿着杯子的手。
蔓藤似通人性般,用力一缠,将自己身上的荆棘狠狠的刺入了弦渊手腕里。
弦渊疼大手一松,手里的杯子应声而落,里面鲜红的血液流满了整个棋盘。
她也顾不得其他,顾不得自己发难会不会毁掉这里的阁楼。
手中一把红色光刃长剑闪现,手腕一动,直接将缠住自己的蔓藤斩断。
另一只手正要布结界,那被血染红的棋盘却是突然冒出了刺眼的红光。
那些蔷薇花藤似畏惧这红光,全都缩了起来。
一个瞬间,屋子又恢复了原貌,可棋盘上的光芒却越来越刺眼。
又一个转瞬,整个阁楼又变成了一个无边无际的蔷薇花园地。
阳光正好,和风微醺,吹的那些花儿微微摆动着。
她看到开的妖艳如血的蔷薇花丛里,袛王弥凉一身白衣站在那里,脸上是灿烂而开心的笑容。
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好似将整个天地的阳光都装了进去,耀眼的让人不敢直视。
而袛王弥凉的对面站着一位男子,男子背对着弦渊的。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弦渊却是连他背影都看不真切,只是一个模模糊糊的黑色影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