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头轻蹙,又问,"那猎场的半魔兽可与你有关?"
"为何会觉得和我有关?"他又以同样的语气反问。
弦渊:"..."
她没在说话,看向了别处。
此时,黄昏将近,隔着树枝的空隙,隐隐能看到天边几朵被夕阳映照成红色的晚霞。
"是因为我魔族之人,所以你认为是我指使人在里面饲养那种低阶级的魔物吗?"东玄御侧眸看着她的侧脸。
她的脸太过苍白,那种病态的白,白到近乎透明,所以被几缕阳光映照的宛如一朵半向阳的花。
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掉一般。
"倒也不是不可能,所以我的怀疑也是正常,不是吗。"弦渊理所当然的答了一句。
"是挺合情理,不过我倒也奇怪,传闻中的溯夜弦渊,常年病弱,足不出户,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却似乎一夜之间变的无比强大。"
东玄御又道,话语里带着一丝探究,更多的则是打趣。
闻言,弦渊侧头看着他,他的脸生的过于妖邪俊美。
以前,她总在想,这世间怕是再也找不到一个如同尊上一般那样风华绝代的男子,他像是一尊高高在上,无法触碰,也让人不忍心去玷污的神袛。
那么遥远,那么美丽尊贵。
纵然她在魔界也见过许多俊美无双的男子,就如现在认识的小九,西赫惊澜,他们都是各有千秋,各自盛放出一种姿态。
可偏偏这东玄御,每每看他一眼,她都不敢停留太久,似乎视线会因为他的一颦一笑而沦陷进去。
那就是一朵长在黑暗深处的妖花,将自己的美都极尽的盛放出来,吸引着靠近沦陷。
像什么,像那有蛊毒的罂粟。
"我们...该是同类。"看了片刻,她赶紧收回视线,若有似无的说道。
东玄御没听清她的话语,只是迟疑的看向她。
在猜测她刚刚说了什么。
"我要回去了。"伸了伸懒腰,弦渊从树干上站起来,并不打算与这个现在来说不知是敌是友的人闲情的聊天。
"弦渊,你母亲的死真的不要太过于追究的好。"刚一站起身,东玄御就道。
话语这次总算没有了戏谑,连同神情也带了三分严肃。
"为什么?"弦渊垂眸看他,眼神清冽而疏远。
不要告诉她,连东玄御都有关。
"我只是觉着,既然这么多人都在隐藏着,你一味的追究出来未必会是好事,特别是于你来说。"他又道,眸色里藏着一丝莫名的担忧。
弦渊收回视线,仰头看着枝蔓暗哑的天空,伸出自己同样苍白的手,看着在微光下自己微微跳动的血脉。
"在我看来,所有的不好都抵不过被欺骗和被隐瞒,比死亡更可怕的是生不如死,到死都不瞑目。"
东玄御仰头看她,此时只能看到尖尖的下巴。
"东玄御,你知道弥凉郡主的黑蔷薇花该是开在哪里的吗?"她突然放低了声音问道。
她叫他东玄御,而不是叫王爷。
隐隐与他拉近了一分距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