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魂儿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眼睛一亮,兰瑾将视线落到了魂儿的身上。听那语气,显然这魂儿时认得的。
"火源晶,可承载大量火属性灵力的载体,可供人吸收,也可炼化做炼药师及炼器师的火种,其中灵力也可以用作为阵法运转的能源。"
"哦?看来有点用处。"
满意的将火源晶扔进了红月空间,兰瑾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郁闷以外的表情。
再看那碎掉的结界,兰瑾惊讶的发现那些碎片落地以后消失的无影无踪,让她想研究一下都没机会。
"瑾儿,那些碎片并不是真的,只是在阵法的作用下形成了一道实质的能源屏障,和我们的灵力护罩类似,当阵法完全毁掉时就会消散的。"
揉了揉兰瑾的小脑袋,楼阙弯下身子抱起兰瑾迈着步子在前开路。他已经发现了这里有着大量的阵法,其中杀阵,困阵,幻阵一个连着一个。
若是强行攻破的话需要费很多的时间,好在他懂一些,只要踏出的步子正确,便可安然通过。
祥和不语,捏着噬魂草默默的跟上,兰瑾舒服的靠在楼阙的肩膀上,好奇的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渗人的黑暗悄悄褪去,他们眼前的景色也有了变化。
嫩绿色的树芽儿,青草,褐色的泥土,取代了之前的黑树黑草黑地,让兰瑾一愣。
"楼阙,这是怎么..."回事。后面两个字被兰瑾卡在喉咙之中说不出来,她本想回头问问楼阙,却发现自己此时并不在楼阙的怀里,而是在一个戴着草帽的老者怀里。
"怎么了,瑾丫头?"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脸,熟悉的称呼熟悉的人。让兰瑾一时间呆住,脑海中一片空白。
"师…师傅?"
"怎么了?"老者闻言停下步子取下头上的草帽放到一边的石头上,然后自己坐了上去,将怀里的兰瑾放到大腿上坐好,慈爱的看着她。
兰瑾的脑袋有些发晕,这个场景,这个场景...
是她八岁的时候和师傅第一次出山去山下赶集的时候,起的早赶路,她太困,最后让师傅抱着睡了一觉。
"师傅,我们什么时候到啊?"
揉了揉迷糊的眼睛,兰瑾下意识的开口说了一句和记忆重叠的话来,心下觉得怪异,但并未表现出来。
"快了,瑾儿乖,困就再睡会。"
"好"甜甜的应了一声,兰瑾环住老者的脖子将头靠上老者的肩膀,闭上眼睛准备继续睡觉。
"你这丫头,就知道欺负你师傅这把老骨头。"
起身用空着的那只手拍了拍衣服上的皱褶,将草帽捡起,用手将坐扁的地方弄回原样,然后戴回头上继续赶路。
兰瑾安稳的趴在老者的肩膀上,眼睛却偷偷的睁开一条缝,看着逐渐倒退的景物,心里思量着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兰瑾当然不会傻到以为这老者会是自己真正的师傅杨天,这般乖巧只是为了弄明白整件事情。
兰瑾十分肯定自己进入了幻阵,可是就是不明白了,她明明是被楼阙抱着的,中间也没有松开过自己,那到底是什么时候抱着自己的人成了这个伪装成自己师傅杨天的人呢?
杨天,现代古武界的大人物,隐居泰山,一生只有三个徒弟,没有子女。而兰瑾,则是他的关门弟子,自然,也是他最心疼的一个弟子。
兰瑾自小就被杨天当自己的闺女养着,两人不止有师徒之情还有父女之情,而兰瑾最信任的人也是杨天,甚至除了杨天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不相信,因为他们卖了她!
但是,杨天在兰瑾十三岁那年失踪了。
想到伤心处,兰瑾的心里一阵酸楚,她没看到的是抱着自己的老者,露出了同样哀伤的神色。
老者抱着兰瑾一直往前走,走了十多分钟也没什么事情发生,这让兰瑾有些恍惚了。
"师傅,你还不动手吗?"
松开环着老者的胳膊,兰瑾将自己的身子撑了起来。
"瑾儿..."
老者一愣,停下脚下的步子低头对上兰瑾明亮的眸子,眼里闪过一丝赞许。
"师傅,你为什么还不动手呢?"
兰瑾再次问道,白着一张小脸。
"瑾儿是怎么看出来的?"老者揉了揉兰瑾的小脑袋,动作熟练又温柔,仿佛做过无数遍一样,让兰瑾的鼻头一酸。
"你虽然真的很像我师傅,但是我师傅他有影子的,而你,没有..."
老者顺着兰瑾手指的方向侧身低头去看脚下,果然是没有影子的。
"瑾儿很聪明,为师很欣慰。"
老者从容的将兰瑾放下,脸上依旧挂着慈爱的微笑。
"瑾儿,记住为师的一句话:不要相信任何人。"
老者说的很认真很认真,兰瑾甚至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这老者对自己的担忧。她的心,甚至因为老者的一举一动在疼。
正当兰瑾踮起脚尖想再摸摸老者的脸的时候,变故突生。
上一刻还慈眉善目的老者突然变脸,从嘴里露出一对尖牙,两只手禁锢着兰瑾的小肩膀,埋头就向兰瑾的脖子咬去!
"快逃,我的牙碰到你便能吸走你的魂。"
兰瑾大惊,瞬间将自己的灵力催发到了极致准备攻击,但灵力球凝聚在手上却不忍心推出去。
狰狞的老者看到兰瑾眼里的不舍和挣扎心里暖了一下,咬势却不停止,只是趁着这机会,在兰瑾的耳边说了一句,然后将兰瑾推开,然后又作势要抓住兰瑾,表情更加的狰狞。
就好像是刚才让兰瑾躲开了他的攻击并且出手反伤了他挣脱了,所以激怒了他一样。
他在做戏!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兰瑾来不及细想顺势急步后退,一边催发灵力给自己加持了一个灵力护罩。
"瑾儿!瑾儿!"
楼阙的声音突然在不远处响起,兰瑾身形一顿扭转了自己原本的方向朝着发出声音的方向狂奔而去,让化作厉鬼的老者皱了皱眉头,随即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追了上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