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你?"
楼阙取了东西回来,赫然发现大阵之中趴着的是一个老者,和红月空间里的那位一模一样!
兰瑾痛苦的抓紧了楼阙的衣服,陷入天人交战之中。一个小人咆哮着要她放人就师傅,一个小人却又义正言辞的以天下苍生劝着她。
她要疯了!
楼阙蹲下身子将兰瑾搂在怀里,用手轻轻的拍着兰瑾的后背安慰着兰瑾的情绪,一边和夜叉对视着,鹰眸里寒光溢出,让原本还得意的夜叉从心里生出了一丝恐惧。
楼阙把红月的本体拿了出来,意念一动将老者的魂魄从红月空间里带了出来,让他飘在大阵的边缘,和阵里的夜叉来了个面对面。
"你居然没死?"
夜叉看着老者半透明的魂魄,有一丁点吃惊。
老者看到夜叉的样子十分激动,想要上前触碰又因为阵法的运营不敢靠近,于是在那飘来飘去。
楼阙一直注意着夜叉的表情,果不其然因为看着的出现他的眼里出现了一丝不自在。
兰瑾知道楼阙将老者的魂魄带了出来,心里一急就要推开楼阙,被楼阙狠狠抱住,动弹不得。
"乖,听我的话,他不会有事的。"
无奈的在兰瑾的耳边说了一句话安抚你兰瑾的情绪,楼阙有些头疼的看着老者,希望能够得到一丝有用的线索。
"老伯,夜叉要求我们放他的出来他才回答应归还您的肉身,对此您怎么看?"
老者眼里对看紧点的疼爱楼阙看的清清楚楚,所以也不顾虑那么多,直接将夜叉的意图说了出来告诉老者,希望老者能给自己一个建议。
瑾儿现在根本就没有判断能力,所以他更加偏向这个不曾说话的魂魄。
这老者可能是兰瑾的亲人,只是不知道因为什么来到了这里,被夜叉夺了肉身。
不要答应他。
老者闻言回身老者那个才十三岁的少年,毫不犹豫的对着他摇了摇头。
他在这里和这恶魔呆了十多年,亲眼见过这恶魔如何折磨误入这里的修炼者。他虽然也很想拿回自己的肉身,可是他也无法想象这恶魔折磨兰瑾的样子,所以他毫不留恋的拒绝了这样的交易。
他宁愿死,也不愿意让这恶魔伤害到他的宝贝瑾儿。
"老伯,你真的决定了?"
楼阙得到老者的回应,有些惊讶,又在他的意料之中。
"你可要想清...呃..."
夜叉盯着老者半透明的魂魄,阴测测的说着,想要以不能投胎作为威胁让老者为他卖命,不想一句话未说完他的话音就消散在大阵里。
他吃惊的偏过头去看自己的肩膀,发现那里的衣服开始风化,连同血肉,一起化作尘土,被飓风带起,吹散到大阵的每一个角落。
不仅仅是肩膀,浑身上下每一个地方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风化,让他心中惊骇。
夜叉想要开口说话,但是任由他怎么努力发声也吐不出一点声音,仿佛哑了一般。
楼阙因为这一变化身子抖了抖,兰瑾察觉到异样不管不顾的挣扎起来,最后终于挣脱了楼阙的禁锢,却被大阵之中的变化惊呆了。
"你不是说不会我有事的吗?!!"
兰瑾尖叫起来,她猛的拉住楼阙的衣领,一脸的愤怒。
"瑾儿,不关他的事,是为师自己这么做的。"
空灵却又熟悉的声音突然安抚了兰瑾的暴怒,兰瑾停了质问楼阙的动作,不可置信的转过头看着几乎消散的老者的魂魄,悲伤如同潮水一般淹没她的心。
"师傅,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兰瑾望着大阵内的那具肉身喃喃自语,她甚至都不敢抬头,去看她师傅的眼睛。
是了,眼前的老者,正是兰瑾现代的师傅杨天。
兰瑾不知道为什么在她十三岁时失踪的师傅会出现在这个古原大陆,并出现在这蛮荒之林的一个山谷中。
但是她大概猜到了,自己的师傅来到了这里,因为什么被夜叉占用了肉身,并将他的魂魄炼制成了一个幻灵。
"瑾儿,师傅的肉身已经死了很多年了,是他用秘法控制着,只要他的那丝残魂离了肉身,那肉身就会自动风化,再无他用。所以,就算你夺回了肉身,也毫无意义。"
杨天飘落到兰瑾的跟前,弯下身子用手隔空摸了摸兰瑾的小脑袋,现在的兰瑾和当初在现代时的兰瑾有些一点点的区别。
不再那么的调皮,也不再那么的活泼。
"让我杀了他!"
兰瑾的头发无风自动,一股几乎实质的肃杀之气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十分渗人。
"好,为师等瑾儿为我报仇,只是瑾儿现在的实力还不够,待瑾儿强大了再帮为师雪恨怎么样?"
杨天不紧不慢的说着,楼阙在兰瑾的后面站立不知道该说什么。
兰瑾抬起头咬着嘴唇看着眼前慈眉善目却几乎消散的老者杨天,眼泪直流。
"师傅,你怎么会说话了?"
兰瑾虽然难以接受这样的结果,但是却不得不接受这个已经无法改变的事实。她拼命的忍着心里的难受,岔开了话题。
"为师在紧要关头突破了幻之境,学会了隔空入梦将人带进幻境之中,而夜叉刚才和我对视,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我入了梦,我用意念捏碎了那具肉身的心脏。他的秘法是加持在心脏上的,所以心脏碎了,秘法也会跟着发生作用,就成了这个样子了。"
捏碎了那具肉身的心脏...
那是杨天自己的肉身啊!他用意念捏碎了自己的心脏!
兰瑾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一转身扑进楼阙的怀里,寻求着楼阙的安慰。
这要有多大的决心,才能有控制自己的一面捏碎自己心脏的勇气?
兰瑾不知道,楼阙自然也想不明白。
"年轻人,把你身上的织梦兽给我吧,它也该长大啦。"
将视线落到了楼阙的身上,杨天伤痛的眸子里又亮了些许,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对他伸出了一只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