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上金色的琉璃灯照射下来的时候,如鲜血般的酒红色液体在透明的高脚杯中,如同那阿修罗地狱里的血河般骇人。
整个包房忽然间安静了下来,甚至连银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很清楚的听到。
墙壁上的时针滴答滴答的行走着,它就像是个嬉闹的孩童,悠闲自在。
几个身穿职业装的行长面面若觑,紧握着酒杯的手也轻微抖动。
眼下,这到底该说些什么?要怎么做?
他们不想帮吗?他们也想帮,毕竟当年受了乔家的恩惠。
受人滴水之恩,又岂会忘记。
无耐的是现实压得人,腰肢都挺不起来。
新华银行的女行长徐慧放下手中的酒杯,推开身后的椅子,站了起来,而后举起手中的酒杯与叶雪华碰杯,愧疚道:"乔夫人,对不起,这次…真的无能为力,很抱歉。"
语毕,便拿起旁边衣架上的外套,大步离去。
有了前者,后者也纷纷效仿。
端起桌子上的酒杯,与叶雪华碰杯,神情尴尬道:"乔夫人,对不起,恕在下无能为力,改日定登门拜访道歉。"
放下酒杯的瞬间,几个平日里见惯了大场面的银行家纷纷拿起衣架上的外套,似是遇到了什么山洪猛兽般逃脱出去。
最凉,不过人心。
原来,这就是她和她丈夫几十年前倾心帮助的人。
竟会是这样…竟会是这样...
看着他们落荒而逃的背影,叶雪华只觉得可笑,可笑至极。
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紧紧的握住高脚杯,而后仰脖系数倒进了嘴巴里。
包房里身穿酒店职业装的侍者不禁被叶雪华这锐利的眼神惊了一下,不自觉的朝后退了两步。
难不成连服务员都怕她吗?
想到这,叶雪华冷冷的笑着,撇了眼酒桌上的红酒:"来人,过来给我倒酒。"
客人要倒酒,侍者又怎么敢不从。
硬着头皮走了上去,端起桌子上的铁艺酒架,极为小心翼翼的朝她面前的高脚杯中倒去。
鲜红的液体几乎是刚刚倒进杯子里,叶雪华便举起仰脖喝完。
侍者见她喝完,拎了拎沉重的酒家,继续朝她手中的杯子里倒去。
叶雪华很快喝完,喝完这杯酒的时候,她的精神都有些恍惚,只听到她愤怒的道:"快点,动作怎么那么慢。"
这暴脾气。
算了,还是好生伺候着吧。
就在侍者恍惚的时候,莫名的巴掌忽然落在了他的脸颊上,只听到女人愤怒的咆哮声:"倒个酒都能倒那么慢,你还能做什么?你这个废物!真不知道酒店请你们这种服务员来做什么,有什么用。"
泼辣的客人见过不少,可像这样端庄的女人,却还是头一回。
脸上的灼热惹得侍者弯腰,连连抱歉,而后便仓皇逃离了出去。
这个顾客,他不伺候了,不伺候了还不行嘛。
这都是些什么人,若不是碍于酒店的规定和相应的治疗赔偿,他刚刚绝对会打的叶雪华分不清东西南北,管她是哪家的豪门富太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