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盘山公路上飞快的行驶着,两旁的树木纷纷朝后躲了过去。
文新掏出怀中的香烟,点燃了颗,不紧不慢的抽着。
刚刚死机说的,他不否认,可是也不敢承认。
就算他再喜欢大小姐,那又怎样。
老爷是不会把大小姐嫁给他的,他没有显赫的背景,也没有富庶的地位。
他,什么都给不了大小姐。
他唯独可以做的,就是默默的陪在她身边,她笑的时候陪着她一起笑,她哭的时候紧紧的拥她入怀,给予她需要的温暖。
如果有一天,她不需要自己了,那...
想到这,他眸光不禁一紧,甚至连手指缝夹着的香烟烫到了自己的手指,却还浑然不知。
"嘶..."
直到他的眉头紧皱起来,烟火烫伤皮肤的刺痛感传来,他才幡然醒悟。
盯着被烟火灼热过的皮肤,久久无法回神过来。
这寓意着什么,难道是说,即便飞蛾扑火,也难以得到吗?
念此,他不禁笑了。
只是这抹笑,却是那般的凄楚,苍凉,让人心疼。
车内桌子上的IPAD定位追踪器忽然间不停的闪烁起来,文新闭上了眼睛,微微依靠在车座上,不再言语。
车子停下来的时候,他甚至不想见顾礼遇。
因为不用见,他也知道,顾家那个小子现在在做什么勾当。
十分钟之后,白家的保镖从酒店里缓缓的走了出来,他们的手中紧紧揽着一个男人。
车门打开的时候,文新甚至没有说话,唯有顾礼遇嘲讽起来道:"呦,看来白芷还真是把你养得不错,就连来抓我的事情都不用你动手了。"
每每想起白芷看自己的眼神,顾礼遇都嗤之以鼻。
还嘲笑自己,她还以为她有多干净,还不是和这个小助理鸾凤颠倒。
他有说过什么吗?
坐在副驾驶的保镖看不下去了,呵斥道:"顾少,别以为你是大小姐以后的丈夫,我就不敢动手了,说话注意点。"
保镖用着很是地道的法语和他沟通,他只觉得可笑。
一个个都那么的维护白芷那个荡妇吗?
还是说…这些男人,都和她有一腿?
他冷笑着说:"我还以为白芷和你也有一腿呢。"
虽是说的法语,可文新又岂会听不懂。
坐在后座上的他,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手臂上的青筋清晰可见。
他在忍,一直都在忍。
过了许久,意识终是压下了心中的愤怒,只听到他吩咐道:"开车。"
黑色的迈巴赫在市区里格外的拉风,过路的行人都忍不住多看几眼。
文新盯着窗外的风景一直都没有说话,直到顾礼遇的声音传来:"你在白家多久了?"
多久了?
从小到大,那该是有多久?
十年?二十年?三十年?
想来,他缓缓的说:"我的命是老爷救回来的,自此便一直留在了白家,如今已经有三十年了吧。"
顾礼遇也只是猜测到,他在白家很久了,却没有猜到,原来已经这么久了。
此时,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脸色也没有了刚刚的那般随意洒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