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以前,顾礼遇还可以找各式各样的理由来骗自己。
可是如今,他要怎么样来骗自己?
妻子的话如沾了辣椒水的皮鞭,狠狠的甩在他的血肉之躯上。
顾礼遇只觉得他衣服和皮肤的表面,都已经被妻子的言语甩破,万分疼痛。
就连行走,也有些困难。
"真的不可能吗?"
他不肯放弃,只好固执的一遍又一遍的问。
"顾礼遇,你又何必念念不忘,离婚之后…你还可以去找其他女孩子,重新建立自己的新家庭。"
白芷点了点头,劝着他。
她说了很多很多劝顾礼遇的话,许久才听到他说:"我不会答应你离婚的。"
白芷撇了撇唇角,冷笑着说:"你会的,我相信那一天,已经不远了。"
...
01年7月0日,巴黎论坛高峰会。
顾礼遇应邀参加本次的高峰论坛会,与巴黎金融界的人士共同谈论关于法国经济的资金流向。
会议从上午十点,足足开到下午三点。
两点半的时候,朱秘书拿着他的手机匆匆忙忙的从门口跑进来。
整个会场也都因为朱秘书,变得风声水起。
所有人的视线都盯着他,其中有一部分人见他这么慌张,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
顾礼遇轻轻的转动着手指的钢笔,扫视了他一眼,不紧不慢的问:"出什么事了?怎么慌成这个样子?"
朱秘书俯身在顾礼遇的耳畔轻声嘤咛,自是不敢再耽搁。
听完之后,顾礼遇的心都碎了。
他不敢再耽搁,急忙起身,疯了似的喊着:"快!快!快!快走!"
从繁华喧扰的市区,再到寂静位于郊区的顾家老宅。
已是半个小时后的事情。
几乎是车子还没停稳的瞬间,顾礼遇便推开车门大步跑了下去。
而后又匆匆忙忙的朝二楼跑去。
他推开门的时候,白芷已经醒了。
她的手背上插着输液针,高挺的鼻梁上也带着氧气面罩,就连她雪白的颈项处也贴着不知名的医学检测芯片。
见他满脸的慌张,以及衣服上的皱褶,白芷却是笑了:"我还没死。"
短短四个字,竟让顾礼遇红了眼。
他走到大床边,坐在凳子上,看着妻子苦涩的说:"为了离开我,毁了你自己…值得吗?"
天知道朱秘书跟他说,白芷吃了半瓶安眠药被家里佣人发现,正在抢救的时候。
他的心,在那一刻都骤停了。
"值得,当然值得。"
甚至是想都没有想,白芷便回答了出来。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顾礼遇哭了,他抬起头问妻子:"如果我不答应你,你是不是打算死给我看?"
白芷沉默了,没有出声,可她的下巴却是无声的点了下。
此处无声胜有声。
三十几岁的大男人,在这个时候就像是个孩子,抬起手擦眼角处的泪水。
过了许久,紧闭着的双眸缓缓睁开,他双眼猩红的看着白芷说:"白芷,你真的太狠心了,竟然用自己来胁迫我,我答应你,会放你自由,等你的病好了之后…想去哪里,我不会再干涉,离婚协议书我也会签字。"
语毕,他缓缓撑起身子,朝门外走去。
就在他前脚快要踏出房门的时候,顾礼遇却转过身来,笑着说:"白芷,无论你信不信,我是真的爱上了你。"
这场爱,终究是他负了她,还是她负了他?
---【这样,应该算是结束了吧?礼遇白芷的,就到这儿,如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