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生,我从没有等人看清我等这么长时间的,你是第一个。"
我有些沉醉,这白衣女子不仅容色比仙,声色也如同空谷妙音,婉转清幽。
白衣女子有些不满,浮翠的细眉深深地皱着,大声指责出来:"堂堂百花阁,竟是这样穷陋的椅子,没个毛毡垫着,没个绒线搭子枕着,硌得我全身都有些痛了。"
我怕她将念邪惊醒,便示意她:"你小声一些,念邪在睡觉。"
"我不让它听见,凭他区区五百年的修为想要听到我的声音,痴人说梦。"白衣女子很执着她先前说的问题,复又说道,"你为什么椅子上不弄得柔软一些?"
"景琛说适当的硬度有助于身体健康。"
白衣女子纠结的问题让我有些不解,难道这都是美人的特殊针对。
"你这女人是天生这么愚笨,还是自以为是地觉得天下无奸无恶。我擅闯百花阁,你竟不问我的名字便自然地跟我攀谈起来了。"
白衣女子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研究分析一种奇怪的物体,看得我有些不自在,便顺着她的话问道:"那敢问姑娘芳名?"
白衣女子换了侧身的姿势坐着,翘起的梅花指撩了撩遮住额头的乌发,水润的目光里透着勃发的英气,朗朗道:"远古时期未殒的上神之一弋芷。"
我差点没有坐稳,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机会一睹上神之姿容。
我疑惑道:"景琛说弋芷上神在万万年前用了毕生灵力堵住妖魔道,一代上神最终殒命,你?"
弋芷眉眼扫过来,漫不经心道:"你现在看到的只是一缕魂魄,当年我一魂未死,想借借人身却是不能。直到你的出现,我便一直寄存在你的身体内。"
"难怪前些日子我总是不由己地说些话,想来是你借着我的身体说的吧。"我想起什么,"不对,你看着怎么也不像一缕魂魄。"
弋芷摇了摇头,睥睨地看着我,张扬霸气道:"女人,我因你不知者无罪。记着,我可是上古神祗中最有天赋,灵力最强的,就算是只有一缕魂魄那也自然不同凡仙。"
从她的容貌气度,说话方式桀骜,我已经能够肯定她便是那个让景琛和天帝都崇拜的上神弋芷。
我恭敬地下了床,也不知道如何行礼便诚意十足地欠了欠身:"上神安。不知道上神寄存在我身体里这么长时间没有出现,如今出现缘是为何?"
弋芷突兀地用命令的口吻说道:"你不能嫁给冥王。"
我有些抗拒:"为什么?"
弋芷说得很平常:"你的存在是为了创世,不久之后你便会灰飞烟灭。你难道想要景琛守着一座名为符生的牌位度过漫漫仙路吗?"
我并不怀疑弋芷所说,一则她一代神祗完全没有理由来欺骗我一个小小的百花仙子,二则我相信自己,就算我一次一次忽略,现实却一次又一次提醒我让我想起,我曾经为自己和景琛算的那一卦是无相之卦。
我担心道:"景琛会有事吗?"
弋芷摇头。
"我答应你,不嫁给他。"说着,我竟对着弋芷笑了出来。
也许唯有笑能遮挡心里倾覆一般的残垣断壁。
弋芷呵斥道:"别笑,我不喜欢看见不美好的事物。"
我吸了吸鼻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