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琛做靠山,什么后果都不带怕的,我已经决定了,就算有题没有答出来,我让景琛强行将灯笼挂上去,反正又没有人能够取下来。
我说:"我不想改。"
景琛肯定道:"那就不改。"
我知道他是在以他的方式鼓励我,我也确实被鼓励道,兴致勃勃地指着最高的那根竿:"我就选最高的那根竿子。"
老板转向幽木:"那姑娘你呢?"
幽木瞧了瞧我,冷漠道:"随她。"
"一共三道题,我们一次性说完,两位姑娘也一次性亮出你们的答案。那好,两位姑娘请听题。第一题,年终岁尾,不缺鱼米。(打一个字),第二题,笑死人,(打一成语),第三题,顶破天,打一字。"
我一边感叹翰林学士的老头子确实该退休了,一边落笔疾书,紧赶慢赶终于还是快幽木一步亮出答案。
看了看她随后举起的答案,我们的答案是一模一样的。
年终岁尾,不缺鱼米就是鳞字,笑死人就是乐极生悲,顶破天就是夫字。
老板感叹道:"当真是英雄年少,须眉当道,两位姑娘的答案完全正确。"
周围掌声此起彼伏,我意气风发地看着对面略显平静的幽木。
"爹,帮娘亲挂灯笼呀。"念邪这时候简直就像是我亲生的,真知道疼娘亲。
景琛对着我无奈地撇撇嘴,小心将念放到脚边,从我的手里接过灯笼随后飞身而上,轻易便挂好灯笼,旋转落地,裙袂飞扬。
景琛落地的时候,我那个丑丑的灯笼已经稳稳当当地挂在高处,那意味着我和景琛一定会长久的,随即挑衅地看了幽木一眼:"你能做两个灯笼,景琛未必会挂两个灯笼。"
看见幽木一脸苍白,我才意识到自己的话说得有些重了,可这个时候我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若是转过来安慰她,且莫说我做不到,她也不见得会接受,到时候我还落得一个假情假意的名头。
陆轻檀从幽木的手里拿过灯笼,轻柔地如入一场精心彩排的梦境:"幽木,这两个我来挂。"
陆轻檀说话一直很温柔,可温柔中都带着疏离,唯有对着幽木的时候,他单纯得一眼便能看穿。
我不认为幽木会有拒绝的想法,事实上她确实点了点头。
最高的的那根杆上只挂了我们的三个灯笼,有了比较,我更觉得自己的灯笼有些不忍直视了。
而念邪早就很坦诚地离我远了些,一脸嫌弃的样子。
我用肘子捅了捅景琛的胸膛,试探地问道:"你要不要去将那个灯笼取下来。"
景琛装作不经意地摇着扇子:"没事,我们自己不说,不会有人知道那是灯笼的。"
周围的人都惊叹于景琛和陆轻檀的轻功,掌声一直不断。
"他们知道。"我指了指周围的人。
"人需要诚实面对自己的缺陷,你以为将灯笼取下来之后,大伙儿见你长得漂亮就会猜测你做的灯笼也好看吗?"景琛发问之后没有来得及等我回答,又紧接着补充道,"显然是不可能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