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琛扳正我的身子,盯着我的脸看了半晌。
他抬起我的下巴正视着他,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你今儿个表现简直是好过了头,竟然知道何为情趣。"
念邪在一旁抖着肩膀笑得欢快:"娘亲羞羞。"
我敲了敲他的脑袋,一脸绯红却仍旧嘴硬道:"羞你个大头鬼。"
转过身对着景琛,面色又不由得缓和,声音柔软道:"景琛,那你觉得我说得对还是不对?"
"真是做了一个相当正确的选择。"景琛揽着我的腰,"不过我们现在该走了。"
我以为经过了这么一段腻死人的对话,他已经忘记了我的灯笼,便暗喜地跟着他向外面走。
头顶传来警告的声音:"拿上灯笼。"
念邪主动牵着我的手,却幸灾乐祸地笑着。
我翻着白眼,从床底下将我见不得光的灯笼拿出来直接递到了他的手中。
景琛见到我的灯笼,面上有久久都散不去的震惊,好不容易噎出半句话:"真的还蛮丑的。"
这个正常人一看便看得出的事实被他这样直接地说出来,我有种想把灯笼扣到他脑袋上的冲动,还好我凭借着我过人的修养将这股不理智的想法扼杀在脑袋中。
景琛见我不高兴了,将灯笼换了一个手,空出的手便搭在我的肩膀上,讨好道:"符儿做的,就算丑也丑出了另外一个被人达不到的境界。轻檀还在外面等着,我们快点出去吧。"
我苦笑了一下:"..."
景琛损我的时候一般人都不会看出来我们两个有什么亲密的关系,完全将我当敌人一样对待,损的时候如同寒冬般毫不留情。
...
我们五个人坐的是一辆马车,一路上我一直憋着一个问题,数次想问出来,却数次话到了嘴边又吞了回去。
祈愿节是相爱的男女过的节日,我和景琛是一对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加上念邪,我们还算是老夫老妻了,自然是要一起过这个节日的。
可这幽木和轻檀的关系就有些说不清道不明了,若是说他们已然悄悄在一起,可是马车上幽木看景琛的眼光,分明是不抛弃不放弃的励志眼神。若是没有在一起,幽木拉着轻檀过节,对轻檀的伤害可就大了些,毕竟谁都知道他喜欢幽木,只有幽木自己好像不知道,也许她是知道了装着不知道。
直到下了马车,我才将这些想法抛之脑后。
帝京集市拥挤了大量的人,人山人海,马车进不去,我们只能在外围下车,步行进去。
景琛一手单抱着念邪,一手将我的手紧紧抓着,我跟在他后面。看着他的背影,来来往往的人群如同静止一般,很长的时间里,我的眼里只看得见他。
这个男人,我好想快点嫁给他。
意识到自己想了些什么,自诩厚脸皮的我也还是绯红了一张脸。幸好景琛忙着护着我,没有看见。
难怪祈愿节是帝京最盛大的节日,家家户户必点一盏灯,集市上张灯结彩,各种颜色都有,说不出的绚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