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宛迫不及待地问道:"迟渊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门童在前面带路,稚嫩的声音里透着浓重的忧虑:"少爷一直昏迷不醒,身上的伤口还一直恶化,情况十分不好。"
归宛的心又狠狠抽搐了一下,恨不得立马能够见到他。
绕过重重假山,行过一条条交错的抄手游廊,归宛见到迟渊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脸上惨白如纸,她咬着唇痴痴地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姑娘,听下人说你是迟渊的朋友,你能来看渊儿真是有心了。"一位妇人拉着归宛的手,感激道。
"夫人,迟大哥一定会好起来的。"归宛将手中的药材摊开,"这是我爹收集的药材,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希望对迟大哥的伤有用?"
一旁的大夫见到这些药材,两眼放光:"这些可都是市场上极其稀有的珍贵药材,所谓千金难求呀。"
归宛急切地问道:"它们对迟大哥的伤有用吗?"
大夫的眼神仍旧炙热,感叹道:"当然有用,光是那一株千年灵芝便有妙手回春之效。"
老妇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姑娘,你可真是渊儿的救星呀。"
"只要迟大哥能够醒过来,我就会很开心了。"归宛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床上。
有了这么多珍贵的药材,迟渊要是不醒过来便显得过于矫情了。
可是那个自称迟渊醒过来她便会很高兴的姑娘,看到迟渊突然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那根绷紧的弦突然就绷断了,哇地一声便扑到迟渊的身上哭起来。
迟渊任由她哭了一会儿,便推开:"归宛,你还要哭多久,是想将鼻涕眼泪全都擦在我身上吗?"
迟渊一般都叫姐姐晚儿,归宛立马破涕为笑:"你怎么知道是我而不是姐姐?"
迟渊一愣,不耐烦道:"直觉。"
归宛下意识道:"迟大哥原来跟女人一样。"
迟渊大惑不解:"这是什么话?"
"跟女人一样,直觉挺准的。"归宛被自己逗笑,咯咯笑得停不下来。
"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
迟夫人亲自端着白粥进来,不满儿子对待归宛的态度:"你还说,要不是这位姑娘的那些良药,你能好得这么快?"
归宛有些不好意思,使劲摇手:"不碍事不碍事,小事一桩。"
迟渊白了她一眼,嘟囔道:"多管闲事。"
迟渊醒来,归宛打心眼里高兴,只要他不像之前那样毫无生机地躺在床上,无论他怎样揶揄她,她都乐意听。
迟渊想了半天,嘱咐道:"不要告诉晚儿,我不想让她知道。"
"姐姐去参加巾帼会了,她不会知道的。"归宛突然想到什么,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遭了,巾帼会,哎。"
迟渊见她表情有些怪异,禁不住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你好好养伤,我出来这么久了得回去了,要不然我爹寻我不到该报官了。"
归宛匆匆告别,心怀忐忑地往相国府奔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