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也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被熟悉的包子香味唤醒的时候我正在景琛的怀里。
我满心都是包子,不想追究我明明坐回自己的位置怎么会在他的怀里。
可我不想追究是一回事,景琛想主动告诉我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景琛一副伤神的表情:"你怎么任何地方任何情况都能睡着呀,要不是我在,你估计得一头栽到马车上了。"
不都说长身体的时候就会嗜睡吗,我想我大概是在经历身体的第二次发育了。如果可以,我希望胸上的肉能够再多一些,毕竟是为景琛谋福利嘛。
见我没有回答,捧着包子吃得满嘴流油,景琛也有些跃跃欲试的表情,他抢过我手里已经咬过一口的包子,一整个塞进了嘴里。
得亏这个包子小巧,又被我咬了一口,要不然肯定得噎着他。
景琛像是吃上了瘾,却总是抢我已经咬过一口的包子。一来二去我便觉得有些烦,瞪着他:"你要吃不知道自己拿呀。"
景琛又闲散地靠在我的身上,一板一眼说得十分正经:"一个太大了些,我一口不能吃完。"
我总觉得哪里有问题:"这是理由?"
景琛无辜地看着我:"你不觉得这个理由很真诚吗?"
我一直在想他这个理由真诚在哪个点上,直到听到他清浅的呼吸声,才意识到他竟然给我睡着了。
我要是稍微狠心一点便直接将他摔在地上,可意识到这样做的结果一定会被按在马车上痛打一顿。
我便忍了忍,挺直了背让他尽可能睡得安稳一些。
到了迟府的门口,我才试着抖了抖我早已经发麻的肩膀:"景琛,你醒醒,到了。"
景琛直起身子,便见我在揉着肩膀,责怪道:"你怎么不叫醒我?"
我还没有说什么,他这个受益的人竟然还理直气壮地向我兴师问罪。
"你就当我刚刚吃包子吃饱了撑的吧。"我气得一脚踢开马车的珠帘,勇猛地跳下马车,还朝着马车里刚刚探出脑袋的景琛做了一个羞辱他的鬼脸。
至于他有没有看出我动作里羞辱的意味,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本来是想凭着自己的力量找到娘亲的墓地的,毕竟这可是迟府,好歹我也呆过一阵子,可是我却一无所获,反倒是让景琛这个外人给我带路。
归宛的墓地有王妃该有的样子,上面有些将枯未枯的花,想来不久前有人来祭拜过她。
我忽然想到忘了拿归晚叮嘱我拿的葡萄,心有愧疚地跪到归宛的墓前:"娘亲,实在对不起,都是因为景琛拉我走得太急,我才忘了带您最爱吃的葡萄。不过您放心,下次来我一定不会忘记,我还会让爹也来看你。"
景琛在一旁说着风凉话:"你倒是将事情推得一干二净。"
我指着他,义正言辞道:"我明明说的是事实,你敢说你没有拉我。"
景琛也不恼,作势便要转身离开:"你确定你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没有我的帮助能够做成?"
我心里腹诽他小人,实际行动却是赶紧起身拉住他,妥协道:"景琛我知道你是这个世上最善良的人,你一定会帮人帮到底。"
"看在你这么虚伪的份上,我比较愿意送你送到西。"景琛冷冷道。
不是说男女之间差三岁便会有沟通障碍,我们差了两个三岁有余,我想我已经和他聊不下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