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皇着实没有想到他竟然会为一个凡人做到这个地步。
但是叶皇更加清楚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身为天宫的执法者,不能让众位仙人们终日惶惶不安,提心吊胆。
所以这是除掉殷祝的最好机会,他不能放过。
"殷祝,你也知道你的这个要求就算我同意,在列的各位仙友也是不会同意的,本帝不得不顾忌他们的感受。"叶皇叹了叹气。
"你信不信我可以再次大闹天庭。"殷祝知道叶皇心意已决,便站了起来,坚定道。
叶皇像是早就料到他就算到了天宫也不会束手就擒,淡淡一笑:"我虽然不能杀你,但是想要弄死一个凡人还是轻而易举的。"
殷祝当然知道他口中的凡人指的就是药衣,气结道:"你...真是卑鄙。"
"可是你不守赌约在先。"叶皇看他的表情便知道他要妥协,心中提着的一口气,轻轻吐了出来,"现在说说你的选择吧,是去还是留?"
殷祝知道自己已经别无选择,仍旧释然地讨价还价:"我用自由换药衣生生世世安然无恙。另外,魔尊除了自焚便死不成的说法只是谣言,相反自焚一点用都没有。不过天宫的诛魔柱便能杀了我,但是这个过程极为缓慢。我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待我在诛魔柱上魂飞魄散之后,你就要救活药衣的哥哥。"
叶皇眉毛一挑,郑重道:"这个我答应你,毕竟那个少年是因为擒魔的错误丧生的。"
殷祝真诚地致谢:"叶皇,谢谢。"
叶皇再次被雷了一番,对于他的致谢,他受之有愧。
有愧是一方面,但是叶皇下起命令来,仍旧毫不含糊:"来人,将他扣押到诛魔柱上,魔尊法力非同一般,一定要用弑生链锁住他。"
就这样,殷祝不得不终日与诛魔柱为伴。但是他却没有半分埋怨或遗憾,心想,他所受的任何一点一滴的苦都是在为他心爱的女人谋求安然幸福,多值得的事情呀。
日子一天天过去,殷祝目睹着自己骨肉面皮的干枯消失,感受着血液的静止干涸。
后背靠着的诛魔柱越渐寒冷,他从四肢凉到了心。
药衣还好吗?是不是会很开心?会彻底忘记他,还是恨他入骨?他不敢想这些,每想一次浑身都疼。可是不想这些,他又凭借什么来打发诛魔柱上生不如死的生活。
原来,药衣在诛魔柱上看到的人不过是殷祝的虚弱残破的魂凝成的幻影,诛魔柱上的万天折磨腐蚀,他哪里还有完整健康的人形。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脸颊已经被打湿了,我无法忍住奔腾而出的眼泪。
殷祝在那样蚀骨噬心的诛魔柱上想着念着痛着药衣万天,可她却在浮华繁盛的人间怨着恨着疑着殷祝万年。
这太不公平。
这男人也真是傻到了极致。
"啊..."药衣仰起头大叫了一声。
她仿佛将整颗心都喊了出来,却仍旧填补不了心里面那失望的感觉,以及那不断扩张的愧疚自责和想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