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景琛无论如何都祸国殃民的样子,我感觉甚是无奈。
我在心里暗暗神伤了片刻,接着二话没说就去扒他脸上的面具:"算了,你还是戴面纱吧,这个还我。"
景琛侧身回避我的手,顺便伸出双手抵住我凶猛靠近的身体:"你这反悔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我尽力解释我的用心良苦和体贴周到:"我无意之间给你打造了一种朦胧的美感,太招蜂引蝶了,一路上那些莺莺燕燕不要脸不要命地往你身上贴,你不是向来最烦这种事情嘛。"
"哦,是吗。"景琛将面具摘下来拿在手中把玩,一手又提起我的包裹大步流星地出门去,"既然这样,那就什么都不戴了吧。"
"啊,你是开玩笑的吧。"
我对于景琛突如其来的想法感到莫名的诧异,回过神来他已经走出去很远,我只能提着裙子跟着追了出去。
我只当景琛是开玩笑的,却没想到马车一启程,他便将那顶黑纱扔出了马车外。
我这才恍然大悟:"你来真的?"
景琛点了点头。
我一脸纠结地劝说他找回自己当初的想法:"你不怕吓着别人了?"
"你不是说过我的眼睛好看吗?难道你说谎。"景琛无动于衷地撩开帘子,看向外边。
"这倒没有,不过你怎么就想通了呢?"
我感觉是自己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一种叫做苦恼懊悔的情绪如声势浩荡的浪花将我的神魂都拍死在沙滩上。
景琛回头,伸手探了探我的头:"你的脸色好像有些不好,身体不舒服?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我瘫在马车上,有气无力道:"我的身体是没有问题的,就是心有些疲累,我的心需要休息休息。"
景琛白了我一眼,残忍地揭穿事实:"你睡了那么久,无论是身体还是心都是休息够了的。"
我扯着嗓子哀伤地嚎道:"我突然发现自己压力好大。"
一路上我得狂风扫多少蜂蝶呀,我现在只感觉到前途一片黑暗,伸展着手脚,四仰八叉地占据了马车内一大半的位置。
念邪的眼睛忙碌地在我和景琛之间转过来转过去,最后彻底晕了:"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景琛摊了摊手:"我也有些没懂,她估计是脑子又间歇性犯病了,过会儿就会好的。邪儿别担心。"
我:"...压力更大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世界以疼痛和黑暗赠我,我报之以歌。
即使景琛和念邪都不懂我的压力,我还是对着两头牛弹了两天琴,这也算是我纾解压力的唯一方式。
一路上,我说得口干舌燥,唾沫横飞,景琛都只是静静地听着,不发表任何支持或者反对的言论。
我以为景琛只是想安安静静地做个美男子。
可是自从马车翻过一个山头之后,景琛便老是盯着我,像是有话对我说,我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也难受,干脆点明:"景琛,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