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关上之后,莫月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云谦让她在君忘归等,她真的有些担心他会忘记归来。如今机会摆在眼前,与其漫无目的地等待,不如大胆地站到他的面前。
两个人要有结果必须有一个人是主动的,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既然他退缩了一步,那么就由她前进两步,补上他离开她的距离并且填满他们之间本身存在的距离,他应该就能无所顾忌了。
莫月有很多才艺可以表演,可她依旧选择了跳一段舞。很多相对无言的时候,一舞便能将跳舞的人的全部心思展露无疑,云谦那样细腻的男子,他一定懂得她寄托在舞蹈上面的情真意切。
那是莫月的成名舞,她只做了一些细微的动作调整以求得这支舞的完美无缺。
这支舞从来不是为了贺寿,而是一种久等的昭告,所以莫月精益求精。
舞蹈本身难度就很大,加上她已经有好久没有跳过了,为了不在舞台上出现任何的差错,她连续三日几乎是没日没夜地练习,全身上下摔得青一块紫一块。
莫星奉老鸨的命送饭来的时候正巧见着莫月摔在地上,本能快步跑过去,将手上的托盘放到石桌上,随后将莫月从地上扶了起来。
她下意识展现出来的柔情瞬间涣散,撒开扶着莫月的手,冷哼一声,道:"莫月,你就这么想在人前出风头,连命都不要了。"
莫月不知从何解释,只是淡淡笑了笑:"星儿,你不懂。"
莫星不懂,爱上一个人之后,她想尽百分之两百的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的心情。莫星也不懂,她久居风月场,身边大多是些逢场作戏的男子,她也跟着学了七七八八。久经风波以为再无涟漪的心境竟然被一阵清风撩得久久不息,她贪心地想要他的柔情独对,她也自然以全心全意与之相付。莫星更不懂,云谦那样的男子,她不舍得让他受到一丝一毫的风言风语,她只想拿最好的自己与之相配。
"莫月,是我不懂,还是你越来越虚荣?"莫星最看不惯莫月明明满满的野心和心计,却总是装出一副淡泊名利的柔弱可怜样,讥诮地说了一句。
莫月早已经坐了下来,没有回答的趋势,拿起筷子夹了菜又突然放了回去,状似无意地说起:"对了,星儿,明天你跟我一同去帝京吧。"
莫星挑眉,甚是不解:"我跟你去干嘛?"
"帮我弹琴。"
莫星扬着调子,轻蔑地调侃着:"你不怕我弄砸了你的精心准备?"
莫月并不介意莫星的不尊敬,坚持自己的眼光:"星儿,你的琴艺是我教的,我相信你。"
莫星担忧道:"那我们都走了,小宸怎么办?"
"星姨,你为了娘亲的幸福献琴艺,我也会为了娘亲的幸福一个人乖乖的。"莫月还没有开口,小宸便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他拉低了莫月的身子,以一种执拗的姿态摸了摸她的头,以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口吻说道,"娘亲,你终于开窍了。"
莫星听着小宸的话,又看了看娇羞得红了脸又红了耳根的莫月,她一头云雾缭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