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琛一个人自说自话后转身离开,我愣愣地站在原地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景琛走开不过十米的样子又转身回来,不由分说地将我抱进了房间:"我先替你的伤口上点药,一个姑娘留下伤疤可就不好了。"
景琛似乎是很熟悉这个房间,熟门熟路地拿出一些包扎伤口的东西,我规规矩矩地坐在床上不敢乱动,就看着他抬起我的腿,脱掉我的鞋子,足衣,我这才看到小腿肚原来有一条长长的刮痕,上面的血珠已经结痂了。
景琛轻轻地吹了吹伤口处,我感到痒痒凉凉的感觉。
我正陶醉在景琛的温柔中无法自拔,却被一个手掌大力地拍了一下脑袋,随即是欠扁的声音:"自己把鞋子穿好,不要让伤口沾着水。我真的要去冷静一下,要不然我肯定得拍死你。"
"你这个男人..."我话还没有说完,景琛就已经出了门,极其大声地关了门。
晚上吃饭的时候,景琛躲在房间里又没有出来,念邪一边吃饭还时不时瞟我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告诉娘亲,吃饭的时候把心事吃进肚子里就长不高了。"我将念邪手上的筷子放到了桌子上。
"你和爹爹是不是吵架了?"
我虽然不知道念邪为什么会这么问,回想下午的时候他确实有些奇怪,可是我确确实实没有和他吵架。
我坚定地摇了摇头。
"也是,爹爹对你那样好,肯定不会和你吵架的,虽然你有些时候无理取闹得让人头疼。"念邪安心地重新拿起了筷子,撑着身子夹远处的菜,"娘亲,你喜欢爹爹为你捉的兔子吗?"
我还在惊叹念邪说话的时候如同大人一般的口吻,他的话锋就迅猛一转:"为了抓那只兔子,爹的腿都受了伤,爹可真厉害..."
念邪噼里啪啦说个不停,我却再也坐不住,盛了些饭和菜便匆匆去到景琛的房间。
我不断责怪自己的大大咧咧,怎么就没有发现他也受了伤。
我急着见景琛,便忘了敲门,直接推门而入,景琛一脸错愕地看着我,他的手里拿着一个类似簪子的东西,看见我的刹那赶紧收进袖口,可是我已经全部看在眼里。
我不知道要用什么表情,只努力地对着他笑了笑。我想现在的我本来就长得不好看,那么假的笑容挂在脸上便衬得我更加不好看。
可是现在我一点也不高兴,心里还越来越难受,难受得让我想不了其他。
原来景琛这样谪仙一般的人也会躲在房间里静静地想念一个人,他袖子里藏着的一定是他心仪的姑娘送他的定情信物。我没有出现的时间里,他一定用那双令我青睐无比的眼睛专注地看着那支珠钗,他们一起经历的事情历历在目,也许想到动情的那一段,景琛还会微微一笑。越往下想,我就越是感到冷,就像是突然失足滑落到冰窖,从脚底到头顶一片彻骨的寒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