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邪这番作为极大的抚慰了我受伤的怨母之心。
他牵着我的手,将我引到座位上,给我摆好碗筷,还特意给我夹了我最喜欢的大个红烧狮子头。
我看了看练颜,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眼神一直在景琛身上扫描着,希望他能够说些什么来缓解一下尴尬的局面。
练颜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景琛,噗嗤笑出了声:"符生姑娘,景公子,你们莫要拘谨。我都找了那么久,不差这一会儿,不要有心理压力。"
"姑娘说得是。"我本来只是不好意思,还真是没有什么压力。可被她这么一说,我要是再没有压力,就像这是一场不平等的交易一样,而我像极了想不劳而获的人。
我和练颜交谈半天之后,才瞧见陆轻檀身旁坐着的男人。
我为自己能够很快找到可以聊的话题而感到庆幸:"轻檀你终于想通了,不再为了景琛这一颗大树放弃了整片森林,那这森林一叶叫什么名字呢?"
可貌似我说的话有些不适合这个场合,除了念邪的眼光比较友善一些,当然大概是我说的话他理解起来有些困难,其余的我连直视都不敢,只觉得后背凉飕飕的。
大概那个男人还没有感觉到气氛的不寻常,一本正经地回答着:"我叫寻三生,寻寻觅觅的寻,三生石的三生。敢问姑娘芳名?"
我正准备好好和他搭讪一番,却发现这个人很眼熟,似乎是在哪里见过,可一时就是想不起来。
此时,景琛已经抢先一步帮我答道:"她怕生得很,不喜和陌生人说话。"
听了景琛的回答,那个散发最友善眼光的念邪反应最大,像是受到什么惊吓,从凳子上摔了下去,我赶紧将他从硬邦邦的地上捡起来,重新安置到刚才的位置。
念邪稳定心神之后,便看着景琛:"爹,你刚刚说的人可是娘亲?"
我真想再一次将他摔倒到地上。
我威胁夹杂着恐吓道:"邪儿,那你觉着像谁?"
念邪很会察言观色,夸张道:"还能有谁,那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说的不就是我娘亲。"
我实在是受不了这一大一小的两个男人当着我的面却对我评头论足,而且还是不符合实际的评头论足。
我眼睛一亮,冲着陆轻檀喊着:"陆轻檀你该管管你前男人和你家的熊孩子了。"
看到陆轻檀浑身颤抖了一下,我觉得我可能说得太过了。可是看见景琛面部全是乌云密布,又有些说不清的高兴。
但这又为难了练颜和寻三生,他们此时此刻定是对我们几个的关系不明所以的。我也是到最近才发现自己有说一句话便冷场半天的技术。
"随缘当年制作了青鸾火凤便得道升仙,而青鸾火凤也凭空消失不知所踪了,寻三生便是他唯一的弟子,也是现在唯一知道青鸾火凤所有秘密的人。"在我们冷场半天之后,陆轻檀最先开口,从此看出他的君子风度可见一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