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颜像是没有听见我讲话,从床上坐起来,眼睛环顾了周围陌生的环境,最后定格在我身后的景琛身上:"这里是哪里?"
我可以将她对我的忽视看做是同性相互排斥。可是我不能容忍她勾搭我看上的男子。
我立即垫着脚尖挡在景琛的前面,拍了拍我的胸脯,赶在他回答之前回答道:"你受了重伤昏迷在客栈的门口,是我救了你,现在你就是在我的床上。"
练颜的视线再一次越过我,执意看向我身后的景琛:"我饿了。"
我愣在那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还是景琛将我推着走出的门外。可我总觉得她下一句话接的应该是谢谢才对,没有想到竟是我饿了。
是不是女侠的思维方式和我们这些平常的女子不一样。
说实话,我对练颜的故事很有兴趣,这次只看到了那么一点点有些遗憾,想了一想,她在我们身边,要想知道事情的始末也是来日方长。
可是我没有想到这个来日方长的愿望会这么快就破灭,就在我端着刚刚煮好的热腾腾的荷包蛋重新回到被鸠占鹊巢的房间的时候,床上哪里还有半个人影。
第一个念头便是我和景琛都中了她的调虎离山之计,第二个念头是青天白日,她就这么逃脱成功了,对手还是武功高强的景琛和智慧无双的我。
顿时,心里一阵困顿。
我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这荷包蛋该又是便宜念邪了。
就算练颜第二次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我依然觉得我们还会再见,这样的感觉一直很强烈,而且越来越强烈。
练颜不告而别的这天下午,我们就又开始了最初的寻人之旅。
只是这次不同的是指挥的人不再是念邪,而是景琛。
每过一个时辰,他便会拿起地上的尘土,放在手指上碾磨,然后放在鼻尖闻味,像是在做什么伟大的研究。
我有些担心他专注于我不知道的研究,长此以往养成了玩儿土的习惯,这可真是不好了。
看着这段时间景琛似乎是很忙的样子,我也就没有打扰他,心里就算憋着十万个为什么,也想着留到他忙完的时候再问。
终于,我们的马车在绕着山环绕了数不清的弯道后,又穿过了一片浓郁的森林,才来到一片空地前。
景琛敲了敲马车,呼道:"快出来,我们到了。"
我揭开帘子,指着眼前一座破败狭窄的石门,嘴角拉扯着难以置信的弧度:"这该不会是药衣的家吧?"
景琛微微眯了眯双眼,淡淡道:"这是练颜的家。"
我一愣,问道:"我们为什么要来练颜的家?"
景琛指着我,直接道:"因为你对练颜兴趣未泯。"
我不想承认景琛的神通广大,疑问道:"那你怎么知道这是她的家?"
景琛试图引导着我:"你不是说你略通歧黄之术,一般来说,学医的人各种感官都要比一般人敏锐得多。这一路上你就没闻出什么特别的味儿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