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古言小说 > 妃我倾城:天下第一夫 > 第250章 争吵全文阅读

其实我心里很清楚给我的爱已经很模糊

到底我犯了什么错误被判在深渊不得救赎

你明知道我的无助却一次一次让我哭

天让我这样的苦一再重复

没有退路没有结束没有勇气逃开这条路

我对你那么在乎那么辛苦

拼命追逐你的脚步难道注定面对天摆布

爱胜在付出痛也要痛的刻骨不到最后我决不推出

不到最后我决不推出

其实我心里更痛苦看你的世界只能模糊

究竟天藏了什么埋伏要我们相爱不给幸福

如果爱要粉身碎骨何不全部由我背负

歌手:动力火车,李翊君专辑:明天的明天的明天

明天就是一号了,是开学的日子。

江溱看着紫依收拾办公桌上的东西,心里的失落感又冒起来。可他却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帮她把今天的东西整理好,然后收拾好她的东西。紫依也许是感觉到了他的沉默,也没有说话。不经意地,两个人的手都伸到了那一株绿色的仙人掌上,然后又同时停了下来。那是紫依第一天来上班的时候带来的,一直都是放在她的办公桌上的。

紫依抬起眼睛看着江溱,江溱微微牵动了一下嘴角,笑笑:"能把它送给我吗?"

她点点头:"可以呀,它很好养的,只要记得给它浇点水就行了。"

江溱的眼睛亮了起来,因为他看到她眼底的笑意,还有这一株仙人掌,也许自己能留下来的,就只有她的这份礼物了吧。从今往后,自己还能看到她吗?

"紫依!"一声呼喝打断了他们俩个的整理动作,冷辰从门里跳了出来,看到江溱,点了点头,然后转头对紫依说道:"收拾好了没有?今天把东西先放到你现在住的地方,等明天学校正式开学了我就帮你送东西过去。"

"嗯,都差不多了啦。"紫依抬起头来看了冷辰一眼,又低下头去整理东西。随口问了句:"你又没事做了吗?你这叫什么上班啊?"

"我本来就没什么事做的啦好不好?我也只是打暑期工耶,等过一阵子,我就要去悉尼读书的。"冷辰振振有词地说道。对紫依,他总会反驳她的每一句话,而且是不由自主的。

'叮';一声,紫依手里的东西掉到地上,她一呆,那一霎那,脑子里一片空白。她慢慢转过身,正视着冷辰的眼睛,心里突然有一种害怕,失去的害怕感。

"悉尼?你...要出国了?"她慢慢地,一字一字地问道。

"啊!没有没有!"冷辰一下捂住自己的嘴,可是话已经出口。一直都在小心瑾慎地要自己不要说出来,没想到一见到她,就什么都忘记了。他求救似地看着江溱,江溱两手一摊,意思是我也没有办法。

紫依轻轻地走到他面前,眼睛明亮,轻声问道:"你这几天就是因为这件事,才心情不好的,对吗?"这几天冷辰心情不好,她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是却怎么也弄不懂为什么,直到现在,听到他将出国的事,她一联想起来,心里却希望着不是。

江溱看着他们俩个,轻轻地退出房间。

"是!"冷辰看着紫依认真的眼睛,终于点了点头。

听到这个回答,紫依居然笑了,只是,那笑却让人不由自主地心酸。那是一种寂寞的笑,寂寞得好像全世界都只余她一个人。

冷辰心里那一股害怕和恐慌突然地加重了,特别是在看到她的那个微笑过后。他感觉到她似乎离他越来越遥远。一分钟前,还那么愉快的气氛,在这一刻,安静得像是全世界都只余他和她。

他一把拉她入怀,可却感觉她的手指是冰冷的,身体也是僵硬的。

他摇着她的肩膀:"紫依,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骗你的!"

紫依轻轻推开他的手,慢慢地走到窗户边,看着外面那条繁华的街道出神。

良久,她转身,面对他:"你知道吗?我最恨被人骗,而你,到现在还没有告诉我,是不是准备走了之后,再让我最后一个知道?"

冷辰急了,一把扳过紫依,让她面对着他的眼睛:"不是的,我只是还没有想好怎么告诉你,你相信我,好不好?"

紫依转过头来,注视着冷辰,那眼睛里带着盈盈笑意,看上去完美无缺:"我有说不相信你吗?"

冷辰松了口气,可是紫依接下来的这句话,让他的心被狠狠摔进万丈深渊。

"你把我当玩偶吗?你是不是准备瞒着我,离开我?你这么急着要去找你的'女朋友';了吧!只是你不用找这种借口的,如果你真想找她们,只要和我说一声,那,就足够了。"紫依的声音里还有着笑意,但内容却冰冷得让人无法呼吸。

冷辰不可置信地看着紫依,那种恐慌更加倍地涌上她的心头。他宁愿刚才的那些话不是她说的。可是这里除了他和她,再没第二个人。

"紫依,你怎么可以想?我是这样的人吗?"

"你这几天,一直都在为着要不要走烦恼吧?既然我已经没有了让你留恋的地方,你为何还要勉强自己留下来呢?去留学,那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紫依淡淡地开口,语气冷淡。

冷辰睁大眼看着她,好像不认识她似的。

紫依转过头来:"你以为你向我施舍一点同情心,我就要喜欢上你?就要赖着你吗?"

冷辰一下被激得跳了起来:"你什么意思?我只是不想让你难过而已,这也有错吗?"

"你没错,错的,是我。"紫依看着窗外,眼睛深不见底。她的心里一片冰冷,那种刻骨的痛,一点一点地向她全身缦延。原来,自己在她心中,是那么无足重轻;原来,自己并没有找到幸福;原来,这就是从天堂掉入地获在感觉。

冷辰气得用力捏住她的肩膀:"我从来没有想过别人,这么多天来,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我和那些女子玩笑,却从没有当她们是我的女朋友,我的女朋友,从来都只有你一个人。"

"那是因为,你现在还没有厌倦我,等到厌倦了,就不会再说这句话了。"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难道不喜欢我吗?你难道从没有喜欢过我吗?"

"没有!我只是喜欢你带给我的安全感罢了。"紫依说得斩钉截铁。

"你看着我的眼睛,我要你看着我的眼睛说!"冷辰失控地抓住她的肩膀,狂乱是喊道。

她慢慢抬起头来,眼睛看着他的,双肩伟来的疼痛让她逼自己说出最伤人的话:"我,丁紫依,从来没有喜欢过冷辰!"

"你!丁紫依,我没想到你是这么不可理喻的人!"冷辰瞪圆双眼,脸上已怒火上冲。他紧紧地抓住她的肩,手指的骨髂咯咯做响,手臂上的青筋暴起。完全没有在乎这样的力气会掐痛她。

"你理曲词穷!"紫依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

"你真是气死我了!"冷辰气得咬着牙,对着她大声吼道。

紫依没有说话,良久,才回头对他说:"你知道吗?当很小的时候,他们告诉我,我爸爸妈妈不要我,我是被人从路边捡回来的时候,我最恨欺骗,也最恨丢下我远去的人。而你,让我享受了天堂的感觉,又要让我回到地狱,去过孤独的日子。那当初你何必在开始的时候招惹我?"

冷辰抓着她的肩膀,用力地摇晃着她,眼睛发红地问道:"难道连一个善意的谎言都不行吗?"

"对!不管那个谎言是善意还是坏意,谎言就是谎言,怎么也无法改变我变骗的那颗心。"

"你真是无药可救!"冷辰怒吼,愤怒使他没有看到他离去时,她的眼角流下来的那一滴眼睛,晶莹剔透。他重重地一摔门走了出去。

等冷辰一走,紫依就一下跌到了地上。天知道,要装做冷漠的样子和他说话,有多困难。这几天看着他心烦,看着他消瘦,她的心比谁都疼。她知道,他真的很喜欢她。这些日子的相处,她也知道,他是个有梦想有远见的男孩,他喜欢自由,喜欢音乐,喜欢一切美好的东西。可是,如果不让他去追求他的音乐梦想,他会消沉,会失去光彩,既然他在她心目中并不重要,那就放他走吧。他是天上一颗最耀眼的星星,如果不让他发光,他会染上重重的灰尘,然后消失...

原来,幸福只是一个美丽的泡沫,一碰,就会碎。可是,从品尝到幸福的味道到失去幸福,真的是很心痛很心痛的事情。

所以,她要让他走,从来,她就是一个人的,也许这一生都是。

紫依看着那被关上的门,心里空落落地,忍了很久的泪一颗一颗地流了下来,落在冰冷的地板上,滴到她的心里,她伤了他,但,不伤他,怎么让他放心去追自己的梦想?原来,自己可以这么冷漠啊!

闭上眼,梦里的那个情景又出现在了她的眼前,他一把拉住她,把她从水里救起来,还有,那一只紫色贝壳...

江溱轻轻推开门走进来,看到哭泣的紫依,心疼从他的心里一点一点地泛了起来,他蹲下身,轻轻地拭去她脸上的泪水,紫依抬起头来,那一霎那,她看到了他眼中的深情。

江溱递给她一张纸巾,把紫依扶了起来。

紫依只接过,一语不发。她心里现在乱得很,他刚才那个眼神,真的好像冷辰那时候看着她的,可是,可是她一直都是当他是哥哥呀。不对不对,他以前不是说过,她就像是他的第二个妹妹吗?那一定是自己看错了。

江溱吸了口气,他看到了她的慌乱。他不想让她难受,所以就算自己喜欢她,他也不要去伤害她。

他捡起地上被摔的东西,一件一件,慢慢地,很仔细地收拾着她的行李。然后,拍了拍她的背,轻声地道:"不要哭了,明天还要上课,你应该不希望明天见人的时候是两只兔子眼吧,我可不希望我对别人介绍说:'这是我妹妹。';的时候,别人会说:'你什么时候有了个兔子妹妹啦?';"

听着他调侃的话语,紫依忍不住笑了起来。也为他那句她是他妹妹而松了一大口气。她抬起眼睛,看着江溱,真心地说道:"谢谢你,哥!"

听到那声哥,江溱的心还是忍不住一颤,她对他,终究连一丝一毫的感觉都没有啊。可是,能够看到她的笑,他应该也满足了吧。他握紧拳头,在心里发誓:一定要让她快乐,不管做什么,一定要让她快乐起来。

是夜,一轮明月,照射在地板上,静静地,毫无声息地挂在天空。只有偶尔被风吹过的云朵,遮住了它的明亮,隐隐地发出一些光,照亮着在月下的人。

晚风一阵阵地吹着门口那些高大树木,发出莎莎的响声。月亮真的好圆,好明亮呢。周围都寂静无声,大多数人都已沉沉睡去了。

紫依看着窗外的天空,已经有很久了,久到她自己都不知道有多久。

她抱着膝盖,蜷缩着身子在门边上,头抵着膝盖,歪头看着那一轮圆月,挂在天空里,散发着冷幽幽的光。

闭上眼,泪水从她的眼角慢慢地渗了出来,一滴一滴的,那么清楚,在她那白玉般的脸上滑落,像是断线的珍珠般,看那一颗颗的泪,令人怜惜。她没有用手去擦拭,只是闭着眼,让自己感觉那天冷辰的眼神。她的眼前似乎还感觉得到冷辰那天的怒气。他那么着急地看着她,那眼神里的焦急和担忧让她心痛。但是,那种被欺骗的感觉怎么也挥之不去,曾听人说过,一个人家里出了事情,往往主角才是最后一个知道真相的。虽然是善意的,但她不喜欢被人骗,她宁可自己是最先知道的一个,也不要是最后一个被蒙在鼓里。她也不想束缚他,既然如此,何必再守着这份并不长久的爱情?可是,为什么,自己的心那么痛,痛得自己无法呼吸...

街道上,在那桔黄色的路灯下,有一个男孩长长的影子,拖在地上,他靠在一辆跑车旁,车身鲜红,在在灰色的路边上显得异常耀眼。他静静地看着紫依那栋楼发着呆,那里的灯光早就熄灭了,只是漆黑一团,因为现在已是凌晨两点。可男孩却还是睁着眼睛,执着地看着那里。

他穿着一件淡蓝色T恤,一条牛仔裤,眼睛很灿烂,可现在却似乎有一股浓重的痛和忧郁。他紧抿着唇,唇角微微上扬,看上去桀骜不驯。风吹起他额前的头发,路灯下露出一张精致迷人的脸。他就那么安静地站在那,看着,似已痴了。

许久,他用力地在地上蹭着脚,抿紧唇,抬头用那双漂亮的眼睛,看着那些灯光,又看了看那一栋黑沉沉的小区,自嘲般地笑笑,然后一个纵身跃进了车里,呼地一声开着车风驰电掣般,划着长长的车印飞驰出去。

"紫依,你要坐到什么时候啊?"诗诗揉着眼睛,看着正对着月亮发呆的紫依,问道。她起来上洗手间,却没想到紫依还没有睡。

"没什么,就是睡不着。出来看看月亮。"紫依淡淡地笑了笑,那笑容在月亮的映照下,特别苍白。

"是不是因为就要离开这里了,舍不得呀!"诗诗一怔,她很少看见紫依这样笑,那种笑容让人忍不住地想要心痛她,可是她却是那么倔强的一个女孩子,诗诗笑嘻嘻地凑到紫依跟前。

"嗯!"紫依依旧是淡淡地应了一声,眼睛不由自主地望向远处隔着几栋楼的一间房间,只是因为离得远,只能隐隐地看到那里,这几天来都是黑漆漆的一团。他,应该这几天都没有回来吧。紫依在心里叹息一声,明天她要搬去学校住了,也许,永远都见不到他了。永远,这个词刺得她的心生生地痛了起来。她握紧手里的手机,她一直都没有用过,也没有对别人公布过号码,她要还给他吗?如果还给他,自己就有一个理由去找他了,不是吗?就可以再见他一面了,可是,见了面又能怎么样?如果再见面,她还狠得下心离开吗?她不知道,所以,她在犹豫,要不要还他?

诗诗看着紫依,轻声道:"你们吵架了?"

良久,紫依摇了摇头,她摊开左手掌心,那里是一枚紫色贝壳,边上一圈白色的花纹,在月光里闪着淡淡的紫色光芒,一眼望去,就像是一枚紫色的星星。因为握得太用力,手掌心里已被刺得有些地方泛白。

诗诗看到贝壳,尖叫一声:"哇,紫贝壳!"

"送给你!"紫依把贝壳轻轻递到她面前。

诗诗迟疑了一下,似乎感觉不太妥:"你不是一直都很宝贝的么?为什么突然间要送我?"

"这是我记忆里的东西,从小,它就出现在我梦里,曾经以为,它真的是'希望之星';,可以实现拾到它的人一个愿望。可是,现在发觉,它只是一个装饰品。没有任何意义,你喜欢的话,就当我是给你的离别礼物吧。"紫依的眼睛始终看着远处那一点若有若无的星光,既然无法相守,那放手吧,何必存着希望?那天的话,她已经说得很绝然了,他没有找她,那就代表,他的骄傲还在,他已经放下她了。

"紫依,你有问题!"诗诗终于发觉了不对劲,因为她的眼睛里,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孤绝,那不是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应该有的眼神,那眼神,太寂寞,太绝然,太孤独。

紫依轻笑一下。

"你告诉我,你,发生了什么事吗?"诗诗拉着紫依的手,有点担心地问道。现在才发觉,她的手指,好冰冷,像是一根冰块一样的冷,可能是因为吹了太久的风。

"没事,明天就要正式上课了,我不能再和你住一起,不过,我会回来看你的,别到时候不欢迎我哦!"紫依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得笑语盈盈,那些刚才的忧伤也一扫而过。

"紫依!"诗诗看着她那一脸笑意,很难把她从刚才那个忧伤的人联系在一起,现在的她,看起来是那么快乐,那么开心。

"我只是因为明天要离开这里,有点舍不得而已!"

"真的吗?"诗诗还是不太信地看着她。

"是啊是啊!好啦,快点回去睡觉吧。"紫依推着诗诗往房间门口走,然后又转过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那,晚安!"诗诗是个神经比较大条的女孩,听到她这么说,也就信了,于是冲着紫依的房间叫道。

"晚安!"紫依笑道。

诗诗手里握着那一枚紫色的贝壳,心里开心得不得了,以前让紫依给她看她都不给,现在倒因为要离开而送给她了,她怎么不开心?不过,刚才紫依的表情,真的好奇怪呢。

隔壁房间里,紫依依旧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月光,发呆,回忆起与冷辰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今夜的月,特别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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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星看着眼前的杂志封面,上面是Yuki在那个海岛上拍的婚纱照,看上去那个海滩美不胜收。让他不由得想起很多年前,自己也在一个美丽的海滩边呆过,还在那里邂逅了他心目的公主,然而,他的公主却没有守护他们的约定。并没有在那儿等他,冷辰还嘲笑他说别人根本就没有当一回事,自己还把那句话当宝。如果,如果一切可以重来,自己还会在那等一个星期吗?答案是肯定的,他会等,因为他是个信守承诺的人,所以,就算别人没有尊守,他还是一样会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