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只手抱着茸茸,一直手拨开草,突然发现脚下有一个很大的石头,像是在遮蔽着着么东西。
"让开!"他把我推在一边,走了上来,好像要试图把石头抬起来。可是石头却纹丝不动。我乐了,或者可以说是嘲笑。
"哈,自己抬不起来,还打终脸充胖子!"茸茸也很不屑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悠哉游哉的动着它那出奇的大鼻子。
他根本就不在乎我们怎么看,还在很吃力地试图抬起石头。终于,石头被他掀开了,里面是个没有底的洞。
"进去!"他跟我说。
拜托,里面黑咕隆咚的就让我进去!万一有个什么妖魔鬼怪我岂不是很倒霉?"里面是什么东西啊,你就叫我进去,你自己怎么不先进去啊!"
他瞪了我一眼,顺着洞里面的阶梯很慢的往里走。我没有办法了,只能跟着了,就算掉进了什么妖魔鬼怪的肚子也比饿死在这荒郊野外强得多。可茸茸自从进入洞口就开始很奇怪的大叫着,一刻都没有停过...。
"你有病啊,乱叫什么!"他转过身,冲着茸茸大喊了一声。茸茸大概是怕了,再也不叫了。
还没等我走两步,它竟然趁我不留神,从我怀里溜了出去,奔向了洞口。我刚要回头去追它,他却把我拦住了。
"别管它了,我们走!"
那好像那是一条很长的楼梯,长的没有尽头。洞里很黑一点灯光也没有,洞口的光也渐渐地远了,消失了。
"哎,别走那么快好不好?"我冲他喊,洞里竟然有好多回声,不足为奇了...偌大洞有点回音是正常的...
"知道了!"他不走了,在那里等我。
我赶紧跟上去,沿着楼梯走许久,才踏到了平地。
"糟糕,这里怎么这么黑?来电灯就好了,蜡烛也行啊!"他愤愤不平地说。
"呼"的一声,这里竟然变得亮堂起来,在墙壁上挂着的烛台上的蜡烛都亮了,我才发现,这里是一个圆形的小厅。
我正纳闷呢,就问他:"哎,这里是不是你家啊?怎么你说什么来什么?"
"扯——才不是我家呢,我哪知道它怎么亮的!"
切,不是就不是呗,哼什么哼!
摆在面前的是很多条岔路,究竟该走哪条呢?
"丫头,你说我们应该去哪?"
"我哪知道啊,随便走呗!"
最后我们就胡乱选了正对着我们的那条路,远远望去,路蜿蜒曲折,好像很黑,他从烛台上用力拔下两支蜡烛,递给我一支。
走了一段路,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空空荡荡的一条走廊,什么都没有,天啊,这究竟是什么鬼地方。
"反正都到这种地步了,你就说实话吧,这到底是不是你家?"
他用很怪异的眼神看了我一眼:"你吃多了吧!说过了不是的嘛,我怎么会住这种地方。你凭什么说这就是我家?"
"我..."我想了想,"因为这破地方就适合你住,连个屋都没有!"
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加快步子走了。
"喂!你有没有搞错!慢点不行啊!"我急得直跺脚,地板"咣咣"的响。他终于站在那里不动了,我趁机追了上去。
"喂,你呆了?"我捅了捅他。
他用手指了指刚刚我们经过,离我们不远的地方,什么时候从哪里冒出来一扇门?
"别说,你这笨家伙还有点儿用处!"
我还是摸不着头脑,可那句"笨家伙"我可是听的一清二楚,还没来得及还口,他就从那扇门进去了,管他呢,跟他走就是了,他又不会把我卖了。
我们刚刚踏入门口,那扇石门就关上了,别说,我对这玩意儿还挺感兴趣,真是不知道它是遥控的还是电动的。
"猪脑子,遥控的呗!"他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似的...冲着我喊了一声。倒给我吓了一跳。
我们用烛光照亮了这间屋子,里面有四个很大的木制箱子和一幅很古典的油画,上面画着的好像是一场战争。
"丫头,我们打开瞧瞧吧!"说完,他就把蜡烛塞在我手里,开始去打箱子。
"那个是什么?"我很惊异的看着箱子里的两个很精致的镀金小盒子,这么大的一个箱子里怎么会放这么点东西?他把那两个盒子放在地上,蹲下来,好像在箱子上找着什么。
"丫头,你过来!"
我出于好奇,很快的凑过去。发现箱子上刻着"亚欧诺"这几个字,我来不及看第二个,第三个箱子里的东西,只看了看箱子上的字,刻着"机密"。我打开了那两个很精致的盒子,里面竟然放了两只很漂亮的戒指,一个泛着淡紫色的光,另一个泛着淡蓝色的光。
"喂,什么宝贝,分我一个吧!"趁我不注意,他竟然一下子把那个蓝色的戒指抢走了,算了,抢走就抢走吧,反正我留着一个就够了!
"嘿,我要你那个!"他伸手很快的从我手里把那个也抢走了,气的我冲他大喊:
"喂,你怎么这么贪心啊?给我一个!"
"不给不给,这两个箱子里的东西分你一半倒成!"
我们正找着第四个箱子上的字迹,找了一圈,竟然什么都没发现,索性直接打开它吧!我们刚要开它,竟然听见一个声音,不知道从哪里传来,声音好像很有穿透力。
"孩子,别动它,听话!不然将会大祸临头的。"
我们一惊,四处寻找声源,但是没有发现。
"哦,很好,现在这样,你们把油画移走,然后转一下里面的按钮。"这声音很长,我们很听话的去移油画,真的发现了里面的按钮。转了一下,刚才我们进来的那个石门开了,我们很小心的走出去。
"很好,就这样,右转,向前走。"
什么?右转?那我们岂不是要回到刚才来的地方了。
"喂,你在哪里,出来啊!"他冲着墙大喊,但传来的只是回音。
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走吧,我们两个很小心的走着,好像在注意四周的墙壁会不回再打开。
正如我们所想的那样,没过多久,我们就回到了刚刚近来的那个圆形的小厅。
"很好,先在去扳动一下你们右手方向墙壁上的那个烛台,我刚要过去,他示意我不要动,自己却很小心的走过去,扳动了一下烛台。离我脚不远的地方,随着烛台的转动,地面上突然开了一个正方形的洞。现在我可能是已经适应这里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了吧,竟然不觉得很好奇了,我沿着那个洞爬下去,他也很快的跟了上来。我们从楼梯踏到平地的时候,发现一个白发苍苍的男人坐在我们面前,背对着我们,我的心有一点点发寒,总感觉四周有一股股凉风向我吹来。
"哦,你们终于来了。"
"老头儿,你是谁?不敢露面?"他很横,显然对刚才那个人的这种特殊的"接待"方式感到极其的不满。那个人却没有生气,仿佛刚刚没有听见他说话一样。那个"白发老头儿"(反正不知道他是何许人也,只好暂称其白发老头儿了)竟然慢慢的站起身来向后转,我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人,但是并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只是他的右手中指上戴着一个镶嵌着很大的黑色宝石的戒指,虽然是黑色,但是还是能看到它那夺目的光芒,它好像把所有都光线都吸收,又完完全全地放出来了一样。我把目光从那个人身上转向了他,发现他的脸在一点点的变白,像是受到了什么打击,我拉了拉他袖子,他才反应过来。
"义父?"
这会儿,愣神的是我了,他赶紧跑到那个人身边去,连忙的道歉,说着他刚才怎么不对,怎么说错话了,我站在一边像是空气,他们俩到好,唠唠叨叨没完,可我怎么办啊?
他终于转过身来了,不容易啊!"义父,这个丫头是..."
"哈,不用说了,我知道了,"那老头突然打断了他的话,"第一次来这儿作客,先去吃饭吧,一会儿我带你们参观参观,也省得迷路,这儿怪大的!"
神经病!没事儿哈哈什么?!我真是搞不懂他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他怎么会有那么老的一个"义父",当个"义爷"还是可以想的通的...但我发现一个重要问题:这个老头的确能管住他,他们两个相处得也还算融洽。过了一会,我们被他义父带到了这间屋子的一扇门前面,我问他为什么我们不从刚刚我们来的楼梯上去,他笑了笑,说上边根本就是一个旧地方,只仆人才住。
"仆人?这里还有别人?"我很惊异,竟然喊出了声。
"没什么好惊讶的,这儿离奇事儿多着呢。慢慢你们就会喜欢这里的,我们先去吃饭吧,总部能让你们饿肚子来做客吧!"他轻轻地推开门,带着我们走了出去,我发现这个地方有一个很大的特点,就是处处都是很精致的烛台,他推开门的时候我就发现了。眼前的是条一眼望不到头的走廊,横穿走廊没有多久,他就停在另一扇门前。也不知道他是在这儿住了多久才学会了"认门"这样的技术。这么讲毫不夸张,四周的门真是多的要命。我觉得我的IQ还算可以...可怎么搞不清楚这儿的东南西北呢?
他推开了面前的门,我们就随之走了进去,哇!好豪华的一个餐厅,四周装潢得很漂亮,一张很大的桌子上放着几套精致的银制餐具,最重要的是我马上就可以开始塞食了!~我们刚刚坐下,他就拍了拍手,一个很老的婆婆从墙里走出来,给我们下了一跳(当然不包括那个义父),我说她从墙里走出了却是事实,那面墙很自然的开了一道门,就像刚才我们误入的那间有四个箱子的屋子一样,说起那个屋子我还真有点留恋,没有打开另外的三个箱子真是遗憾。
那个老婆婆端上来很多好吃的东西,我才不管他三七二十一呢,端起饭碗就吃,我可是好几天没有吃饭了,对着那些破烂果子,我是一点食欲都没有。
"你没见过吃的啊!有毛病,我看你吃就饱了!"那小子很惊恐的看着我,好像是被我吓到了,我好不容易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才腾出地方来跟他说话。
"还说我呢,你早知道这是你家,你,你还不把我领来,让我饿了这么多天!"
"有东西你不吃你赖谁啊?"
"就你那些破果子也能吃?你给茸茸都不要!"
"你可别跟我提它,一提它我就恶心,它那鼻子怎么长的!反胃!"
"你们看见它了?"半天那个老头都没插话,这会儿突然冒出一句。
"谁?你说茸茸?"我又往嘴里塞了一口。
"是啊,我好久没见它了,"他低下头,,"也不知道它跑哪去了!"
"不是吧,义父,你养那东西?跑了就跑了吧,我一见着就恶心。"气死我了,那小子怎么一提到茸茸就恶心来恶心去的。
"它很有灵性的,"呵,那老头总算说了一句公道话,"对了天泽,你一会留下,我有事儿跟你说。"
我一听乐了,边笑边得意的看着他,小样儿,一个破名字还要跟我保密,怎么样?没的密了吧?!这时候的他正很气愤的看着他义父,那老头却不知道个所以然,脑袋里应该都是问号吧。
"喂,那个什么天泽的,你没的保密了吧!"我小声在他旁边嘀咕。
"我警告你!即使你知道了以后也不准乱叫我名字,尤其是不准把姓去掉!!什么天不天泽的~我听这就恶心!"
"那你得告诉我你叫什么呀!"我有点要挟语气问他。
"好,我就说一遍,你几清楚了,孟天泽!"他一字一顿的吐出了他名字,每个字都很重。
"吃饭了,你们俩嘀咕什么呢?"那老头抬头问了我们一句,我们互相做了一个鬼脸,又开始吃饭了。
饭后我跟着那个老婆婆去了房间休息。虽然说那个老婆婆平时不爱说话,但是我总觉得她怪怪的,再加上这里活动的墙壁,我总是感觉她在背后跟踪我们。孟天泽跟他那个义父留在餐厅,也不知道在讨论些什么。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情可以做,就一个人在屋子里四处张望,这屋子摆设很简单,一张床,一张地毯,一张桌子,几幅壁画,上面画的什么我不认得,不过好像很复杂,天花板很高,也很敞亮。最大的一个弊处就是这鬼地方竟然没有窗户!真的是名副其实的"地下市"。
"天泽,这几年你在外面怎么样?"
"不怎么样!对了义父,你们会住在这里?我以前怎么不知道?"
他义父只是摇摇头,什么都没说。
"天泽,你觉得这里怎么样?"
"一般般,百分之十神秘,百分之十古怪,百分之十阴森,百分之七十变态!"
"年轻人别把眼光放的那么高!你以后就和你女朋友陪义父住这儿吧!"
"啊?"孟天泽一惊。
"不愿意?"
"不是,她不是...我..."
"什么乱七八糟的?"
"她,不是...哎呀,我说不清了,反正她不是我女朋友。"
"哈哈,"他义父大笑起来,"你不用说我就知道,我觉得你们两个..."
"我...哎,就她?我晕,她不是,明白?"
"不是也是,义父的话也不听?"
"我...好好,我听我听,是是是,行了吧!"
"这就对了嘛,天泽,你手里是不是有个蓝色戒指?那个是亚诺彩石指环,你应该知道的,"他清了一下嗓子,"嗯...你应该知道它的重要性的,你不能少了它,明白吗?"
孟天泽知道,那是有灵力的戒指,是换化战士不可少的东西,可以说是一种防身武器吧!可是,义父为什么把这戒指给他呢?
"义父,这个给我的?"
"是,你或许还用不上,不过你要保存好,千万不可以弄丢,最好你把那个戴上!"
孟天泽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两个戒指。
"对,把它戴上,会有用的,至于那个紫色的是欧诺彩石指环,它们是从同一块冰石的两极分别提炼出来的,很有效,嗯,是这样的。"
义父以前告诉过孟天泽那是什么东西,冰石是换化空间地下的一种有强大能量的石头,略微透明光亮,它们有不同的两极,一边宽,一边窄,最初制作彩石指环的人是穆亚诺和他的妻子莫欧,他们发现这种指环很有用,以后便逐渐在换化空间传开了,他们是认识付奇的,对,就是那个精通幻术的人,他们三个放在一起,那么就几乎等于一个换化空间的全部能量了,换,是"环"的谐音,指环与幻术的结合才是最高境界,但是他们已消失许久,大概已经没有人能把这两种最奇特的力量融合在一起了。
他义父显然对这样不尽人意的结果有些失望,但又继续说:"那个欧诺彩石指环应该给说你应该很清楚的吧,当然是给你喜欢的人了,我说的没错吧,那么呢,这件事情就由你自己去办吧,我想你知道我的意思,嗯,在这儿也许你们还不习惯,不过你要知道,在这种地方乱闯是很危险的,虽然看上去这个地方很安静,不过怎么说他还是一个小小的城市。"
"城市?"孟天泽很惊讶,差点没把手中的戒指掉在地上,"你是说这是城市?"
"怎么说呢,也算也不算,说算是因为这里很大,说不是是因为这里只有一个真正的主人,那便是我了,不过这也不绝对,说不定哪一天这的主人就会是两个人了,哈哈,天泽,无论怎么说你应该好好干,有没有想过当换化战士?"
"换化战士?没有。"
"总会有一天想当的,不过没关系,自在一点就好了,说不定你要在这儿住一段,好了,时间也不早了,还是回去歇着吧,让费夫人带你回去吧!"
他说的费夫人不过还是那个老婆婆而已,老婆婆很是不慈祥,脸上的笑容略加有点僵硬,让人越看越觉得害怕的那种,最主要的是她会从墙里随时随地的蹦出来,换了谁,谁会受得了?她把孟天泽带回了他的房间,这个"地下市"总算是安静了。
我呢,正在想着他们究竟在餐厅谈些什么,不免有些好奇。
过了一会儿,烛台上的蜡烛自动被熄灭了,整个"城市"陷入一片漆黑。我想大概是到了睡觉的时间,才会自动熄腊的。
躺在舒适的创伤我才发现,其实我现在脑筋很不清楚:先是在树林里,不知道以前发生了什么,又是来到了这种鬼地方!真想快点出去,这样没有阳光照耀的阴暗地方我是不惜关注下去的。我怎么也睡不着,索性推开了门,走了出去。可是走廊里的蜡烛都熄灭了,黑黑的,算了,随便走走!我扶着墙很轻声的走着,有脚步声!我赶紧躲在一边,突然黑暗中有人撞了我一下...
"啊!鬼啊!"我大喊!
突然嘴被一块布捂住,我被向后拖,拼命挣扎无济于事,救命呀!谢天谢地!终于停在那了,我好不容易才挣脱开。
刚想骂那人一句,谁知他先冒出一声:
"你那么大声叫想死啊!"
听声音才放下心来,深吸一口气,原来是那臭小子,吓死我了。
"你才想死呢,吓死我了!"我用很愤怒的眼神瞪着他,管他能不能看见,他摸着墙从烛台上拿下一根蜡烛,点着了,让我特惊讶。
"你怎么弄的?"
他看着我得意的笑,在我看来,简直是一种鄙视。
"别笑别笑,问你怎么弄的?"
他把手举起来,给我看他那戒指,我这火儿就不打一出来,本来那两个戒指都是在我手里的,可是...
"喂,你贪不贪心啊?干嘛都拿走!给我一个!"
"不行,义父说那个是给我女朋友的!"
我一听,立刻不要了,咱可丢不起那人。
他把在餐厅跟义父的谈话跟我学了一遍,但是至于那个什么指环的我就是没听懂,大概是一样很有用的东西吧,不过我对那个"换化战士"倒是听感兴趣的。
"丫头,你出来胡乱跑什么?不知道义父要是知道了你就死定了么!"
"知道!但是我闷,那你又出来做什么?"
"跟你一样,闷!你说这里这么大,我又从来没来过,我们到处走走怎么样?"
"算你有脑子!"
我们托着那根救命蜡烛走了,在这样的一个地方,要是没有个照亮的工具行动还真是不便。说实话,我真害怕他义父,虽说他为人还算和蔼可亲,可总觉得那样的一个老头子住在这种地方有些难以想象。况且他还说过不让我们乱跑的,要是被他活捉,准有我们好看的。我们在走廊里很轻地走着,却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脚步声,如果不仔细听还真听不出来,我忽然想起来这里墙是空的,里面有来来往往工作的仆人。
无意中推开右面一扇算是隐秘的门。
推门的时候发出一种奇怪的声音,这门好像很破旧,好多年都没有人修理过了一样,一进屋我们就闻到一股发霉的味道,用蜡烛仔细一照才发现这是个陈旧了很多年的仓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