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硕知道林以宣若是醒来一定会想要第一时间见凯琳,以他对凯琳这段时间的了解,她应该想得跟林以宣一样才是。于是,他将两人安排在了同一个高级病房里,而专门照顾她们的护士有两个,一个就是昨天认识的安妮,另一个就是正在给林以宣量体温的苏珊。
"都三天了,两人怎么都还没有醒来的迹象!"
"让我进去,我要见她,雷硕,你不能这么卑鄙!"
吵闹声让雷硕皱了一下眉头,这两天他可没少被走廊里的吆喝的那个男人骚扰,有的时候,其实雷硕也很奇怪,若是菲尔真的如此深爱伊芙琳,又为什么能这样伤害,若是不爱,为什么又要一直藏着跟伊芙琳相似的林以宣。他可自认为是男人,可是他却一点都不了菲尔心中的想法。
走出病房,雷硕的俊脸上挂着冷冷的笑意,眼睛紧紧地盯着菲尔,他淡淡地道:"闹够没有,是不是要她跟伊芙琳一样,你们才会罢休!"
"雷硕,你说什么!"菲尔冲上前来,就是一拳。
雷硕早有准备,伸手抓住菲尔伸过的胳膊,讽刺道:"难道不是吗?你应该知道这是某个下贱的女人动的手,可是你什么都没做,就这样冷眼看着她去死,不是吗?"
"我那天去找过你,我想问你她的下落,我想救她!"他真的想救她,没有他说的那样冷酷,那样绝情。
"哼,是吗?若真想救她,问那个贱人不是更快。"甩开他的手,雷硕鄙视地吐糟,"菲尔,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的心是怎么长的,若说你爱伊芙琳,可你却能一步一步地把她推向死亡,你说你在乎林以宣,可是你也能冷眼旁观别人去害她。我就纳闷你怎么还有脸来这里大吵大闹,说自己关心她的。"
"雷硕,你不要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吗?她们现在还躺在里面就是最好的证明,菲尔,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更不要再出现在她们的面前,否则,下次见面我们就是生死对头。"
"雷硕..."
雷硕坐在办公室里,手里拿着送上来的资料,他发现撞林以宣他们的这伙人很不好找,初步判断是惯犯,不然也不会突然之间消失得如此干净。他找了四家有名侦探社帮着查,另外还找一家专门监视安,他想到当天菲尔的反应,心里更加确定买凶的人就是安,所以,他相信这群人既然帮安做事,那么他们就一定会来找安要钱。
一旦被逼急了,兔子都会咬人,何况是这班逞凶的人。
要知道他雷硕虽不敢称老大,却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人。混商界的人,没有几个不结交黑道中人的,要知道不是有了白道里的人,你的生意就能一帆风顺,毕竟有些事情不能见光,而做为商人你又必须跟人对抗,不然就真的只能小打小闹地守着一间小公司混混日子。像他们这种人,站得越高,身边的关系就越复杂。若有一天,一个富商走到你面前告诉你他很'纯';,那么你只要当成笑话笑笑便罢,不要以为他说的是真话。
因为往往这样告诉你的人,到最后都是置你于死地的人。
对付敌人无所不用,哪怕只是利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松散你的注意力。
人不可以太相信周边的人,也不可不信你周边的人,若真要相信,就先看清这人值不值得你相信,不然最后的下场就只能是被背叛,是一无所有。
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雷硕收回神志,接起电话。"喂!"
"是雷先生吗?病人醒了!"电话的另一头传来一个让人惊喜的消息。
"真的吗?都醒了吗?"毫无形象地站起身,也不管自己的举动是否将一些重要的文件碰倒在地。
"是的,他们两个人都醒了,雷先生,你要过来吗?"
"好,我马上过来,你们照顾好她们。"
放下电话,雷硕顾不得自己是不是还在上班,给助理打个招呼,下楼到停车场,开着车就走了。
医院里,凯琳大难不死,又见自己没有缺胳膊少腿,不禁大呼,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她在前面醒过来,等看到睡在旁边另一张床上的林以宣时,她忙向一旁的护士询问她的情况,得知她的头部撞击严重时,她就知道当时在车上,任凭她们再怎么想办法,也免不了受伤的事实,当时她最后一次看到的就是林以宣的头重重地撞到挡风玻璃上,她想开口,却被一阵晕眩所替代。
心一急,她就想着过去看她,哪知这一动竟从床上摔了下来,吓坏了守在旁边的两个护士,等到她被安排好,再唤她的名字时,却惊讶地发现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然后绽放一个如婴儿一般纯净的笑容。
"以宣!"这样的笑容不奇怪,可为什么她会觉得不安?
"姐姐,你是谁,为什么我会觉得你很熟悉呢?"林以宣细嫩的手指轻轻碰触自己的下颚,一脸的疑惑。
"什么,以宣,你在开玩笑吧,我是凯琳啊!难道你不记得我了吗?"失态地想要起身,这一次若不是一旁的安妮反应快,估计他们又得重新再帮她弄一回。
林以宣有些不解地望着她激动的样子,认真道:"凯琳姐姐,我真的是第一次见到你哦!"
"怎么会这样,快叫医生,快点叫医生。"怎么能这样残忍,她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好朋友,好不容易她才下手拉开她与那个臭男人之间的距离。可为什么她要忘了这一切,难道这就是老天给她的惩罚吗?
为什么会这样?
她只是不希望她痛苦,不希望她再有危险,可天知道这一切不是她想要的,好比任何人都清楚,若是她再想起过去的一切,会比现在更加痛苦,不止一倍。
好无奈?
可她只能这样眼睁睁地望着这一切发生,无力去为她做点什么?
老天为什么要这么残忍,明知道她不会这样容易放弃仇恨,却选用这种方式让她逃避一切。她矛盾了,她的内心有一种无法预知的担忧和欣喜。若是能永远忘了这一切,也许对她而言是一个解脱,若是不能,那么她不知道想起一切的她会是怎样一个疯狂。
上天!
若你真的仁慈,就请你放过她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