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你来我往的打,司懿轩只是慢慢的平复了喉间翻涌的腥甜,然后转身慢慢走出"战场",药被打翻了,只能从新熬,那丫头怕苦,所以在谷里几乎所有的药都被她配制成了药丸,现在条件不允许,司懿轩也只能尽力找些东西缓解那苦涩不已的药。
"你们够了没啊?都住手!"河东狮吼也不过如此,让两个激战的男人瞬间停下,紫玉脸色微红,带着怒气的目光瞪着两人,颇有些孺子不可教的意义在里面。
"卿卿还在里面躺着,你们两个来了之后就打啊打,难道就不能干点别的?莽夫就是莽夫,怪不得你是冲锋陷阵的,国师却是在后面出谋划策的呢!"意有所指的说了那么一句话,紫玉手中就多了一个小包袱。
打开一看,原来是紫玉人参。这可是极品药材啊,放眼望月皇宫大内也不过三只,看来卿卿的伤势很快就好了,紫玉拿着紫玉人参美滋滋的朝着司懿轩的方向走去。
夜剡冥得意的望向白斩月,那样子跟孔雀开屏一样,白斩月哼了一下暗骂白痴,也心里沉重若有所思的离开。
"喂,你干嘛去。"不懂这家伙刚来就离开是什么意思,虽然刚才的动手发泄成分多,但也不能抹灭这一路上,白斩月的焦急担心还有自责,不比司懿轩少。
"熬鱼汤。"
一道风刮过吹落了几片叶子,带起了几根草,从夜剡冥身边刮过颇有一点萧瑟的味道。
夜剡冥额头一大滴汗珠滑落,熬鱼汤?现在?熬鱼汤?干嘛?熬鱼汤?给谁?
朦胧间好像很多人在她身边,好像还听到了久违的声音,是他回来了吗?可是为什么他的声音不似以往清雅,为什么他声音中带着让人不忍忽视的痛苦跟决绝?
慢慢的睁开那双琉璃眸,发现四周空无一人,可鼻间却还飘散着属于那人独特的味道。
"醒了?"看准她醒来的时辰,年轻人正巧推门而进。
没错是推门而进,眼看着她伤势稳定,等到夜剡冥、白斩月两人到达之后,紧随而来的就是集体转移,首先要做的就是给怜卿找一个环境较好的养伤地方。
"嗯!"
年轻人挑眉问道:"不惊讶?不好奇?不问问这是什么地方?"
修养了一阵子,也加上年轻人的药物确实好用,怜卿至少有精神讲话了。
"有什么好惊讶的,我这幅破身子,估计对你们也没什么用,再说...呵呵!"怜卿轻笑两声:"有他们在,我还有什么担心的必要吗?"
"他们?看来姑娘你身体恢复速度比我想象的还要快。"年轻人的惊讶不加掩饰,有些吃惊怜卿超人的恢复能力。
"不是我恢复的快,我的身体现在是你比我自己还清楚,我只是感觉到他们来了,这种感觉是说不清楚的,总之安心是错不了的,相处了那么多年..."剩下的话怜卿没有再说。
年轻人看怜卿好像陷入回忆,也不好打扰,过了一会问道:"我听轩辕说,里头有五条大蟒蛇?"
"没错,不是两条,也不是三条,是五条,不是轩辕漠视在计算方面有问题,就是他去的那回恰好其它三条大蟒蛇冬眠未醒,运气好没给他碰上。他的运气好,我的运气就不太好了!"怜卿没好气的嘟囔。
"说道轩辕漠视,他们那些人呢?"
"他们很罗嗦,不断询问你的情况到底如何,我答得烦了就..."年轻人面无表情的用大拇指比比门外。
"支使他们去忙活了,要他们准备热腾腾的鲜鱼汤,你一醒来就可以喝了,一凉了就得另外在煮,这时候他们应该又在煮鱼汤了吧!"
怜卿好像被轩辕漠视俯身,又笑了。
"他们很担心?"
年轻人点头。"又急又担心,像一群疯子。"
怜卿也学刚刚年轻人的动作,跳了一下眉,似笑非笑的勾着嘴角。
"最好不要让我听见你这样说他们,不然小心我不告诉你怎么缝合。"
年轻人马上低头认错。"对不起。"
怜卿的眼睛又阖上了:"去找他们来吧,我不想让他们继续焦急下去了。"
"嗯"
走出门外,向着厨房的方向走去,年轻人在路过走廊时突然站定,因为有人叫他。
"过来。"原来是最近这些天都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轩辕漠视,此刻的他依旧带着那副常年不请假的笑容。
"大哥?"
"你告诉过她你是谁了吗?"
"没有,我只告诉过姑娘我的名字,墨紫臣。"
紫玉如飞也似的奔入房间里来,怜卿一眼就注意到她红肿的眼眶和憔悴的容颜,然后是她亲眼见到她真的清醒过来之后的惊喜欲狂的表情,那样又想哭又想笑的哽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司懿轩跟夜剡冥也紧随而来,只有白斩月如空气般走在最后面,进屋后也只是站在墙角处。
司懿轩仅仅的贪婪的看着眼前这个好不容易从昏迷中醒来的小女人,夜剡冥也不甘寂寞的在一旁问着些什么。
突然怜卿开口问道:"很担心我?"
这话好像是对着某个人,又好像是对着众人,一时间房间安静的让人窒息。但那也仅仅是一瞬间。
可没想到怜卿的话一问出口,只不过眨个眼而已,不仅仅是紫玉就连看似淡然如外人的白斩月,也全部把惊喜的表情收拾起来了,而且...
"一点也不!"这是紫玉说的,语气中带着少有的坚决。
怜卿颇感意外的怔了怔:"一点也不?"
紫玉傲慢的抬高下吧:"对,一点也不!"
紫玉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好强的?
怜卿狐疑地端详她片刻:"如果我死了呢?"
"我就陪你一起死!"紫玉毫不迟疑地说。"是你说的,让我陪着你一起走,那么不管到哪里,我都会陪着你,连死都在一起,不是吗?"
虽然紫玉是女子,然后又跟身为女子的怜卿说这些话,但是在场没有任何一个人吃醋或者想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