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身影闪过,麒麟有些急切的冲进了大帐中,在夜剡冥身前站定,先是对着夜临冥恭恭敬敬的拱了拱手,麒麟这才转身躬身对夜剡冥说道:"主人,皇都传来消息了!"
听闻麒麟话语,夜剡冥不由猛然间从座椅上站起身来,带动黑色镶金边锦袍一阵翻飞,夜剡冥言语间有些担忧的说道:"怎么了?是不是怜卿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有,怜卿姑娘没有事,只是丞相夙沙焕在皇都叛乱了,联合了智曜国的余孽将皇都给包围起来了。"
眼见夜剡冥如此担忧的样子,麒麟不仅是赶紧的安慰夜剡冥道。
"什么?把皇都给占了?那程锦和怀郡候呢?"
听闻麒麟话语,夜剡冥倒是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可夜临冥却是在此时猛然间站起身来,声音有些急切的问道。
麒麟赶紧调转身子,面向夜临冥,拱手恭恭敬敬的说道:"皇上,你不要担心,丞相不过是占领了一个外城,此刻程锦和怀郡候两个人正是死死地守卫着皇宫,因怀郡候早有准备,所以,即便是丞相夙沙焕兵围了皇都,却仍是没有办法彻底占有的。"
"朕果然是没有看错似锦啊!"
好看的薄唇间轻声赞赏了程锦一句,夜临冥不由慢慢地又坐回到了身后的座椅上。
在夜临冥话语后,整个房间在此时不由陷入到了沉默中,麒麟站立军帐中间踌躇着,冷冽的脸颊上一派纠结。
"还有事?"
抬头,夜剡冥微皱眉头,问麒麟道。
犹犹豫豫、吞吞吐吐,这可不是他手下人的性格啊!
思虑至此,刚刚放回到肚子里的一颗心不由再一次悬了起来。
"那个,主人,怜卿姑娘和白斩月两个走了。"
纠结片刻,麒麟还是实话实说道。
"什么?什么叫做走了?走去哪里了?"
大手猛然间抓上麒麟手臂,夜剡冥瞪大双眼冷冷的问道。
这些时日,夜剡冥一直感觉心情烦乱,他担心怜卿会在皇都出现什么事情,没有想到一大清早麒麟就给他带来了这样的消息。
被夜剡冥紧抓的手臂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可麒麟却是一声不吭,剑眉蹙紧,片刻,麒麟方才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人家都说...说怜卿姑娘和白斩月是趁着您和国师大人出征的时候私奔了。"
私奔了,私奔了,私奔了...
听闻麒麟话语,夜剡冥大手有些无力的放开了麒麟的手臂,夜剡冥感觉整个大脑在此时不由一片空白,只有这三个在他的耳边不停的回荡开来。
怜卿渐渐地疏离中,夜剡冥想到过怜卿会离开,可他却是万万没有想到,怜卿竟然会是找了一个这样的理由彻彻底底的消失在了他的视线当中。
难道说白斩月就这么好吗?
为了一个白斩月,你竟然是放弃了所有的一切,而和他远走高飞。
转身,夜剡冥对着军帐外走了过去。
未等夜剡冥走出军帐,夜临冥不由从震惊中回神过来,在此时不仅是急声对着夜剡冥说道:"十四弟,你去哪里?"
"去找她!"
头也不回,脚下步子不停,夜剡冥继续对着军帐走去,嘴中却是干净利落的回应夜临冥道。
夜临冥还想要再说些什么来拦住夜剡冥,可未等夜临冥话语出口,夜剡冥的身影已是消失在了军帐口。
"哎!"
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夜临冥不仅是转身对着麒麟吩咐道:"你赶紧去跟着你家主子,千万不要让他出事,有什么情况立马传信给朕。"
在麒麟应声走出军帐后,夜临冥又接着对军帐外站立的人吩咐道:"召集所有的将领进军帐,朕有事吩咐。"
在得知夙沙焕叛乱兵围皇都后,夜临冥便是想着将边关的事情先放一放,带军队回到皇都去解围。
夜临冥初意是想要让夜剡冥领兵回去,可此时看来他的想法是要落空了,那么,现下就只有自己亲自带兵返回皇都去了。
这一次边关之战上官青玄可谓元气大伤,虽说还未曾将那上官青玄抓到,可那也不过是迟早的事情,智曜国早晚会划到望月王朝的地图板块当中去。
只有完成了大一统之后才可以永无战争,四海升平吧!
在司懿轩得到怜卿离开皇都的消息时,他正站在辉刹国城墙之上,安抚着有些暴乱的辉刹国民众,在听闻属下的汇报后,司懿轩几乎未曾有任何的停留,直接对着望月王朝皇都赶了回来。
望月王朝皇都。
"护法大人,夜剡冥和司懿轩马上要回到皇都来了,夜临冥随后也是带着兵马对皇都赶了过来。"
属下躬身站立在孤光的身侧,看着孤光恭恭敬敬的说道。
"夜剡冥、司懿轩和夜临冥回来了?怎么会?"
听闻属下汇报,斜斜倚在座椅上的孤光猛然间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整颗心不由猛然间一沉,脸色惊异中带着些许煞白的呢喃道。
他知道,夜剡冥、司懿轩和夜临冥回到皇都所带来的是什么。
筹划了这么久,在外人看来是铜墙铁壁,可是,孤光知晓在,这所有的一切在面对夜剡冥等人的时候不过是纸糊的老虎罢了,根本就禁不住他们三人中的任何一个人重重一击的。
也怪那丞相夙沙焕无能,攻打了这些时日,却仍是没有丝毫的进展。
片刻,孤光不由转头看向了身侧的属下,急切地问道:"那三皇子呢?他们不会应该在和三皇子还有辉刹国对抗吗?怎么会这个时候回到皇都来了?"
"回禀护法大人,妄月大人战场叛变,三皇子被妄月砍去了一条胳膊,现下已是撤军回皇都了。而那辉刹国自开战之日起便是连连败退,或许,现下已是被司懿轩给攻打下来了..."
感受到孤光体内越发浓郁的杀气,一侧孤光的属下越说越小声,到了最后的时候,直接消失不见了。
"彭!"
一声巨响,孤光身侧放立的红木桌子已是裂成了碎木片,木屑飞溅开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