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情绪稳定下来的小希,眨巴着一双大眼睛恳求怜卿说道。
"是我莽撞了。有间店铺可是离不开小希的,我怎么会这般轻易地将小希给放走呢?如若小希想要找个人随随便便的把自己给嫁出去,我还是不愿意呢!"
玉手轻轻的扶过小希有些发红的额头,怜卿有些歉疚的说道。
泪痕未干,一丝明媚的笑容已然在清秀的小脸上荡漾开来。
"那姑姑的事情就拜托卿卿姐姐了,有间店铺这个月的账目我送来了,我就先回去了。"
抽了抽挺翘的小鼻子,小希直直的看着怜卿说道。
轻颔首,没有丝毫推辞的话语,怜卿果断的应承下来。
目送淡绿色的衣衫消失在拐角处,琉璃般的眼眸却未曾收回,越发凝重的脸颊昭示着怜卿此时心念的复杂。
立于怜卿身侧,白斩月有些不满怜卿对他的这般直截了当的忽视,白色的身影微微移动,白斩月不着痕迹的将自己的身子移到了怜卿视线的正前方。
"卿卿!"
修长的手指从精致瓷盘中拿出一块糕点,送到怜卿红润的小嘴边。
怜卿轻咬了一口白斩月手中的精致糕点,琉璃般的眼眸微转,有些疑惑的将视线放到了白斩月的身上。
虽然怜卿看向自己的眼神带着些许"看傻瓜"的意味,但白斩月却是不在意这些,只要能吸引怜卿的视线,霸占她的眼神,把他看做是什么都无所谓的。
黯淡的小心脏一阵雀跃,白斩月更是卖力的照顾在怜卿的身侧。
见白斩月手捏小勺递过来刚才的参汤,秀眉微蹙,怜卿如同要喝药一般退后了一步,有些不满的说道:"这参汤太难喝了,月,我还是喜欢你给我熬的银耳汤,我现在想喝了。"
玉手轻拉白斩月洁白的锦袍,甜美的声音带着些许撒娇的对白斩月说道。
怜卿却是不知,只是她这般简简单单一句"这参汤太难喝了",几乎整个国师府所有的厨子和厨娘都受到了牵连,被司懿轩狠狠地责罚了一番。
当然这一切行动都是在瞒着怜卿的情况下进行的,日后,怜卿只是有些茫然的感觉到,仿佛国师府中饭菜一夜之间质量提升不少啊!
"好!"
好看的薄唇微启,简简单单的一个字从白斩月嘴中传了过来,白色身影微微闪动,白斩月已然消失在了凉亭中,朝着厨房进发。
"呼!"
暗暗的呼出一口气,娇小的身子微微转动,莲步轻移,怜卿有些慵懒的坐回到了柔软异常的贵妃椅上。
最近不知为什么,这三个男人之间的争风吃醋越来越严重,怜卿感觉她都有一种压制不下的无力感。
素手抓过石桌上触手生凉的玉柄圆形绣花小扇子,紫玉立于怜卿身侧,轻轻地挥动小扇子替怜卿扇着风。
"桃花运旺盛了有时候也是受罪的啊!"
良久,怜卿如同自言自语般的说道。
玉手轻轻揉动太阳穴,缓解脑袋发胀带来的不适,良久,怜卿方才抬起眼眸,看着身侧的紫玉轻声问道:"这段时日丞相府有何动静吗?"
自上次珠儿告知怜卿夙沙宁被丞相夙沙焕许配给李大人的公子之后,怜卿有心要拉夙沙宁一把,奈何诸事烦扰,一直都未曾抽搐空闲的时间来。
"卿卿还是想要帮那个夙沙宁吗?"
未曾回答怜卿的问题,紫玉轻声反问怜卿道。
语落,怜卿却就此陷入了沉默中。
真的要帮夙沙宁吗?
怜卿知道,夙沙宁肯定是为难过自己的,甚至为了飞上高枝不惜要了自己亲妹妹的性命。
有时怜卿在想,或许,她想帮的根本就不是夙沙宁,而是前世的自己吧!
红润的小嘴微微上扬,一丝带着些许苦涩的笑容浮上脸颊。
苦苦的挣扎在命运的边缘,如若有人拉她一把,结果会是另外一个吧!
"说说吧,最近丞相府怎么样了?"
轻轻地叹息一声,在心中打定主意,怜卿这才出声询问道。
将怜卿的坚持收在眼底,紫玉绝美的脸颊上一阵迟疑,片刻,方才回答道:"夙沙宁是不同意丞相给她定的这一门亲事的,为此,夙沙宁自缢过,可惜没有死成,被人救下来之后就一直不吃不喝的,或许她想用此来改变丞相的决定。不知中途发生了什么,丞相的决定未曾更改,夙沙宁的绝食也告一段落,夙沙宁的挣扎就这般告一段落了。"
紫玉将这段时间听闻的关于夙沙宁的情况一一详细的告诉给怜卿。
"丞相把她禁足了吧?"
沉吟片刻,怜卿淡淡的问道。
轻点精致的下巴,紫玉用动作算是回应了怜卿的问题。
那般极力的反对这门亲事,夙沙宁却是未曾来找她,应该就是因为被禁足的缘故吧!
白色锦袍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耀眼的光,正如他那脱俗的气质一般。修长白皙的手中端着一个精致的青花瓷碗,走动间,白斩月还不忘用内力温热着青花瓷碗中的银耳汤。
优雅的坐在离着怜卿最近的玉凳上,白斩月身上特有的淡雅香气在这个时候丝丝缕缕的围绕在怜卿的周身,让怜卿没来由的一阵心安。
张嘴将白斩月递到嘴边的银耳汤一口喝下,怜卿这才轻抬琉璃艳母,注视着白斩月说道:"月,我想见夙沙宁!"
没有疑问,没有商量,怜卿直接用了陈述的语气说出了她的要求。
怜卿知道,只要是她能将要求提出来,无论前路有多么艰难,白斩月都会不遗余力的将她的要求实现。
"好!"
没有停顿,没有思考,没有迟疑,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含着坚定从白斩月好看的薄唇中传了过来。
身子未动,白斩月一勺一勺的将他精心做的银耳汤轻柔的送到连钱娇艳欲滴的小嘴边,末了,心满意足的看着怜卿吃下。
当精致的小青花瓷碗见底的时候,修长白皙的手指微动,白斩月温柔的将怜卿嘴边沾染的汤渍擦拭下去,这才从玉凳上起身,转身对着凉亭外走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