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男却是不知怜卿心中所想,见怜卿停顿,他三人只当怜卿是在他们三个人中间选上一种,此时,三人都伸长了脖子,双眼闪闪发亮的盯着怜卿。
琉璃般的眼眸微转,玉手中的绣花娟子映入眼帘,淡紫色既带着丝丝的神秘,又不失华贵和淡雅,就它了。
心中打定主意,娇艳欲滴的红唇微启,怜卿言道:"就紫色了,我只穿紫色衣服。"
语落,三男眼神都喜忧参半的收回了眼神。
喜的是,怜卿没有选择"情敌"的颜色,忧的是,怜卿也没有选择他的颜色。
"你们继续吃吧,我先回房了。"
事情敲定,怜卿娇小的身子从锦凳上站起,莲步微移,裙摆上的珍珠串绣发出叮叮咚咚的悦耳响声。她不敢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了,三人齐聚一堂,如果持续下去,怜卿不知道下面会不会在发生什么事情点燃这三座火山,她还是溜之大吉吧!
心心念念宠溺的女子离去,心中对彼此的怒火也是没有必要再加掩饰,祥和的餐桌立马剑拔弩张起来。
紫玉美目一扫,已是察觉不对,饭虽未吃完,命还是要的,纤手抓过珠儿,两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暖暖的阳光已普照大地,茂密竹林里仍旧显得有些阴暗和清冷,百年甚至上千年的延续存在,竹林已经扩展到了不小的范围,竹林的最深处甚至有些地方是常年都见不到光线的。
迈步入内,浓重的竹香味萦绕在周身,清新淡雅,让人不知不觉会忘记身上所有的疲惫和愁怨。
被茂密的竹林覆盖,仍有不少淡蓝色的小野花顽强的生长着,就如同那些不屈于权势和金钱压迫的人一般。
虽不及竹子高大雄伟,野花也有属于自己的香气和美丽,正因为容易被人忽视,它方才能静静的绽放着属于自己的美好。
高挑的身子微微蹲了下来,玉手拂过地面上郁郁葱葱的淡蓝色小花,一丝黯淡浮上狭长的眼眸。
她何尝不愿做这默默无闻的小蓝花,奈何命运的激流却是将她推上了风口浪尖,接受磨难层层的洗礼。
如有来生,做一朵最不起眼的小蓝花吧!存在了,就不会再奔波离开。
没有施展轻功,大红色的纱裙长长的拖拽在青石路面上,有几片落叶不经意间飘落在那长长的裙摆上,她就想这么静静的走一走,没有焦躁,没有恐慌。
红色缎面的绣花鞋上沾满了泥土,红衣却是未曾擦拭,任由其沾染在绣花鞋上。
泥土也要比自己干净吧?
心中轻叹,红衣在心中喃喃的说道。
临近洞口,平静的心渐起波澜,一别数日,现在的他会是何种样子?
潺潺的溪水声盖子了她进洞的脚步声,也是替她掩饰了咚咚加快的心跳声。
洞口稍稍的踌躇,整理好自己的思绪,红衣这才莲步轻移,走进了带有夜祁冥气息的山洞。
"红衣护主?"
察觉身后异动,妄月猛然回身,一身大红色的衣衫,绝美的容颜。他却是未曾接到红衣回来的消息,今日猛然见到红衣,妄月方才会如此的吃惊。
狭长的眼眸直直的看着床榻上的人儿,许久,方才在妄月带着些许警告的眼神中收回了视线。
"妄月大人,他这是?"
离开数日,红衣零零星星收到了一些关于十五的消息,情报上只是说十五不是很好,详细的情况,红衣却是未曾知道,见十五静静的躺在了床榻上,红衣这才有些迟疑的问道。
心中明了,他和面前这绝色的红衣女子不会有任何更加亲密的关联,但在见到她的时候,妄月的心仍旧会不由自主的加快几分。
他痴迷着她绝美的脸颊,迷恋着她玲珑有致的身躯,有这个心,妄月却没有这个胆子去动红衣。
见红衣狭长的眼眸中只有对夜祁冥的关心和眷恋,妄月的心仍旧是有着丝丝的不好受,或许这就是世人都有的嫉妒心吧!
"红衣护主,你怎么回来了?主上未曾下命令吧?"
没有直接回答红衣的问题,妄月反问红衣道。
妄月不过是刚刚给红衣传信过去,让红衣盯好皇都的动向,让她均衡每个暗线,稍安勿躁。今日红衣竟然回来了?而且一出现就出现在了这个山洞。
淡淡的话语却是带着浓重的警告意味,同为上官青玄做事,而且又能一直活到今天,妄月、红衣,那个是简单的人物。
玉手背于身后,俏脸未曾因为妄月的话有丝毫动容,无风,一身红色纱衣不停翻飞着,轻灵飘逸中更是带着一丝丝的邪魅。
"他如何了?"
娇艳的红唇微启,冷冷的话语从红衣秀美的唇瓣间问了出来,周身翻飞的怒气更是给她语气中的冰寒增加了些许的肃杀之气。
他命,亦是她命,如果十五出了什么事情,那她的命也是没有了延存的意义。
十多年前,那丝明媚的笑容是她这么多年生活中唯一的一点亮光,是她人生中唯一的一丝温暖。受尽屈辱,她苟且的活了下来,只为能再看一眼那阳光板温暖的笑颜。
感受到红衣周身的肃杀之气,妄月这次惊觉自己的莽撞,将心中的私念收敛,脚步微移,拉开了些许自己和红衣的距离,这才整理思绪,嘴唇微张,话语还未说出口,便是被人打断开来。
"他还没死,红衣为何动怒啊?"
淡淡的嬉笑声参杂其中,好听的磁性嗓音打破了沉寂,回荡在山洞间。
"参见主上!"
山洞中的两人微微一惊,没有丝毫迟疑,妄月和红衣齐刷刷的跪倒在了山洞中,一致的嗓音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已是尽力收敛,两人语气当中的恐慌仍丝丝缕缕的泄露出来。
不知是将所有的注意都放在了十五身上,还是因为其他,红衣竟然对上官青玄的到来没有丝毫的察觉。
十多年的时间,或许她从来没有真正的了解过眼前的这个男人吧!
心中微微一惊,后背已是有些许冷汗滴滴滑落,红色身影未有半分移动,仍"恭恭敬敬"跪在地面上等着上位人的吩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