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从陪在卿卿身边的时间上打败你们,不能从无微不至的讨好、做饭上打败他们,那他卖萌外加色诱总是可以占到一些先机的吧!
"那卿卿刚才为什么要赶人家走?"
将声音柔化万千,夜剡冥说道。
柔柔的声音落下,不等怜卿说话,白斩月愤愤的声音已然响起:"可耻!"
他实在是忍无可忍了,难道摄政王整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吗?本来今天他家卿卿答应满足他的小愿望,陪他单独在百花盛开的凉亭坐坐的,但是,白斩月刚陪着怜卿坐稳,话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夜剡冥便是不早不晚正好的来到国师府中,坐在了一侧。
坐坐也就算了,竟然还不停的和他争卿卿的注意力,这才真的是触犯了白斩月的底线。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是让夜剡冥萌态十足的脸颊瞬间黑了下来,一双眼睛危险的虚眯起来,看向了风轻云淡的白斩月。
"白痴。"
冰冷的话语携带着夜剡冥的内力越过中间的怜卿,直接送进了白斩月的耳朵。
白斩月也是毫不示弱,不输于夜剡冥的内力携带着两个字回了过去:"可耻!"末了,还不忘动作优雅的将一块精致糕点递到怜卿红润的小嘴边上。
看着怜卿十分享受的轻咬了一口白斩月手中的糕点,再看看旁边白斩月眉眼之中毫不掩饰的甜蜜,瞅瞅自己结结实实被忽视的现状,夜剡冥没好气的再一次将"白痴"这两个字丢给了白斩月。
清澈的脸颊一片淡雅从容,白斩月不温不火的连回了夜剡冥两个可耻。
一来二去,两个男人私下里斗得是万分火热,明面上也是争来争去极尽所能的来争抢着怜卿的注意力。
"好玩吗?玩够了吗?"
在白斩月和夜剡冥都记不清他们两个是第几次内力传音攻击对方的时候,怜卿娇小的身子猛然之间坐直了起来,一双琉璃般的眸子看着身边的两个男人无奈的问道。
她也是有内功的好不好?
她也是得到无知老人一半功力真传的有木有?
这两个男人是当对方白痴还是把她怜卿当成白痴?
内力传音这种东西怎么可能会避开她的耳朵呢?
刚开始她不过是图个清静,希望她不管不问,白斩月和夜剡冥便是可以慢慢自动收敛,他们两个可倒好,不但是没有任何收敛还一来二去玩的不亦乐乎!
怜卿突然发问让白斩月和夜剡冥都是微微一愣,在下一秒,夜剡冥已然回神,修长的手指着白斩月,带着丝丝委屈的说道:"他诋毁我,骂我可耻。"说完,夜剡冥还不忘撒娇般的拉了拉怜卿的薄纱衣袖,试图将怜卿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他的身上。
对于夜剡冥的告状,白斩月却懒得辩解什么,高挺好看的鼻子里只是发出了一声冷哼声。
每每面对这种状况,怜卿都是感觉颇为棘手,处理不当,受波及的人不计其数啊!
就算受波及,那也是在下一分钟的时候了,现在,目前,面对两座频临爆发的火山,怜卿还是十分聪明的选择明哲保身。
"你们站在这里不要动哈,我去去就回。"
账册收拢,怜卿讪笑着从柔软的座椅上站起身来,对着身边的两位俊男帅哥说道。
不等白斩月和夜剡冥有机会发言,怜卿已经眼疾手快的紧紧抓住了紫玉这一根路过的救命稻草,"玉姐姐啊,你前几天不是说要给我做新衣服吗?咱们现在就去吧?"
在白斩月跺脚、夜剡冥铁青一张脸、紫玉疑惑加着一丝无奈中,怜卿越行越远,最终逃过了"一劫"。
丞相府宽大的鱼塘里,不同色彩、不同长相的鱼儿全都集结在了拱形的小桥边,圆圆的眼睛紧紧的注视着食物被抛下来的方向。
白皙圆润的纤手一挥,大把鱼食抛洒进了鱼塘里面,引得一池鱼儿欢闹不停。
涂抹艳丽的红唇微微上扬,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大夫人陈氏从衣襟中将真丝的绣花手绢拿在手中,轻轻地擦拭着刚刚被鱼食沾染的纤手,末了,还不忘仔仔细细的查看了一边修剪保养颇好的指甲。
"何嬷嬷,你去我房间取些贵重的东西过来,我要到夙沙宁那去一趟。"
大夫人陈氏双眼看着鱼塘里欢快游动的彩色鱼儿,淡淡的说道。
得了大夫人陈氏的吩咐,何嬷嬷却是未曾立马离去,在稍稍踌躇了一下,方才压低声音说道:"以夙沙宁那性子,就算给她再多东西她也是不会同意这门亲事的啊!"
前厅里,夙沙焕差点老泪纵横的恳求大夫人陈氏,一定要劝说夙沙宁答应这一门亲事,并且许诺大夫人陈氏,只要这件事办成,那他夙沙焕的家产绝不会分给旁人半点,全都是大夫人陈氏的。
不为别的,那大把的家产可真是让人动心啊!
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行遍天下路,有钱可以为自己铺就无数条的退路。
"无妨,何嬷嬷,你看这鱼塘里的鱼儿本是畜类,但是在得了我的好处之后还不照样谄媚邀欢吗?"
淡淡的话语从大夫人陈氏的嘴中吐了出来,冰冷,不带丝毫的情感。
"是,奴婢这就去取。"
在没任何迟疑,何嬷嬷将手中的油纸伞递到旁边翠色衣衫的小丫鬟手中,转身离去了。
雕梁画柱,假山环绕,就连大夫人陈氏站立的拱桥边上随随便便栽种的花草都是民间难得一见的名贵花种,一池的鱼儿看似普普通通,但是,从中任取一条,那都是够普通百姓家半年的开销了。
如此大的基业积攒不易,想要轻而易举的毁掉那也是不可能的,只要夙沙宁答应了这一次联姻,一切仍旧会朝着欣欣向荣发展而去吧?
而这所有的欣欣向荣,所有的富丽堂皇都是她陈氏了,呵呵呵!
双眼在四周的景物上细致扫过,大夫人陈氏在心中美滋滋的想到。
虽然这一次夙沙宁联姻会让她少了一个帮手,大夫人陈氏心中却也是明了,夙沙宁本就不是平平常常的女子,随着年岁和阅历的增长,现在掌控起来也是越发的困难。与其留到最后成了自己的绊脚石,倒还不如现在给夙沙焕一个顺水人情,顺便也是将夙沙宁给赶了出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