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儿,我们去听戏吧。"
"卿卿,我们去赏花吧。"
"卿卿,我们去游水吧。"
三个男人的声音,同一时间响起,落地的时间更是相同。
正在吞咽那口葡萄的怜卿,不由得多咽了一口唾液,最近,这三个男人的意见,愈发的不统一了。若是她满足其中,便是会招来另外两个人的哀怨。没错,就是哀怨,怜卿每每见另外两个人的眼中迸发出来这种情绪的时候,就越加觉得自己,活生生的是一个负心汉的形象。怜卿环视一圈,见这三个男人各个双目明亮,眼巴巴地看着自己。
怜卿心中一个哆嗦,为什么此情此景,让她想起来,自己在前世时候喂养过的那只京巴狗来,它每次肚子饿的时候都是会用这样的眼神瞧着自己。怜卿不免负罪感涌上心头,这三个天之骄子,要是知道了自己此刻是这样想的,不知道会有如何反应啊。
"昨天玉姐姐刚淘来两本书,太阳这么晒,我还是回房间看书吧。"
"太阳确实是很大,我还是和卿卿一块儿看书吧。"司懿轩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就对着怜卿说道。
"看书最消耗体力了,我做糕点给卿卿吃。"什么叫看书最消耗体力了,小白你这样说谎就为了心上人,你家里人是都知道的吧。
"最近世风日下,留在家里面,是最好不过的了。"夜剡冥,作为掌管着整个皇都城治安的统领,你这样说,真的好吗?当然,夜剡冥尤其是将"家"这个字,咬得格外清晰有力。
三个男人再次纷纷发表了一下自己意见和想法。
因为异口同声的缘故,怜卿并没有将三个男人的话都听全,但是依然掌握了这三个男人的最新动态——不出门了。怜卿有些无奈,最近因为夜剡冥副蛊的事情,她确实是消耗了不少的精神和体力,比之此前更为容易劳累。可是却没有脆弱到,被这三个男人时时刻刻盯着的地步啊。偏偏是这三个男人还做的滴水不漏,让怜卿根本就挑不出来半点儿的瑕疵来。
怜卿点点头,见三个男人都露出了喜悦之色,那句想要问他们没有事情要忙的话,最终还是被怜卿将其原路吞咽了下去。不用想也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样的回答来。
下一刻,怜卿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嘴角就传来柔软的触感,司懿轩正十分专注的,用丝帕擦着自己的嘴角。怜卿灵光一现,她现在果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神仙般的日子啊。怜卿想起来史书上有所记载的那些太后们,怕也不过是如此吧。这样想着,怜卿不由得一阵恶寒,自己怎么会想到太后这个比喻呢,要是自己是太后的话,那么夜剡冥,岂不是要叫自己一声——母后。太吓人了,怜卿连忙将这个念头从自己的头脑之中赶跑。
三个男人虽然不知道怜卿在想什么,但是心都在怜卿那呆萌的表情下,柔化了一遍又一遍了。均是恨不得,将另外的两个人男人,踹到天边,然后把怜卿抱在怀里,做好是可以折叠起来,放进衣袋里面,谁都见不着。嗯,最好是天下的男人,在她的眼中都是粪土不如,当然除了自己以外。不对,就连胖得女人,也是不可以多看的。
怜卿被三个男人拥着进了房间,话还没有说上一句,就见这三个男人,端茶递水、整理床铺、谈笑逗乐,各司其职了起来。而白斩月,更是细心地,为怜卿脱了鞋子,将其抱到床榻之上,随即司懿轩就递了桌案上的一本医书给怜卿,夜剡冥见茶水已经被吹得差不多了,这才是放到了怜卿的嘴边。
三个男人的动作虽然不一致,但是连在一起却是格外的流畅自然。就连他们三个人,也是惊觉不可思议。也不过是一瞬间,目光就又全部都奉献给了怜卿。
怜卿开始还有点儿心不在焉,但是很快,就被医书的内容吸引住了。至于外界的情况,自然也是被之屏蔽掉了。
于是,紫玉回来的时候,在怜卿的房间之内,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怜卿一人斜靠在床榻之上,认真的看着手里面的医书。而司懿轩、夜剡冥、白斩月三个人,分别搬了一把椅子,团团围坐在怜卿的那床榻之前,三个人虽说手中也是都捧着书的,他们看得却是怜卿。但是奇怪的是,这样诡异的画面,却是找不出来任何的违和感来。
那一天,在夜临冥被夜剡冥刺伤昏迷的消息传遍各处之时,夜临冥和普公公连夜出城,实则是去摸清楚,智曜国在皇都城外碎所秘密安插下来的兵马。所谓,知己知彼,方能够百战不殆。夜临冥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也从来都不愿意让自己的兵士被敌军所伤。
没错,夜临冥就是借了这样一个幌子,趁着对方出现松懈,来一个易如反掌。兵不厌诈,这向来都是兵法之中的惯用手法。
在夜临冥对外宣称养病的这几日时间里面,夙沙焕虽说是用尽了一切理由和手段,却是没有见上夜临冥一面。
所以今日,当手下向夙沙唤汇报说,夜临冥出现在了城门外的时候,夙沙焕整个人是从躺椅上惊坐起来的。不过,最让夙沙焕惊讶的还不是这个,大军远行,他却是没有得了半点儿的消息。说起来,夙沙焕的眼线也是遍及了整个皇都城,甚至是连皇宫之内都是有不少人的。可是奈何,就是这样强大的情报网,他都是没有得到消息。
这究竟是意味着什么,夙沙焕再清楚不过了。夙沙焕生平第一次,彻底地感受到了惊恐的滋味是为如何。
不仅是整个后背全都浸湿了,额角更有冷汗,顺着夙沙焕的侧脸轮廓,流到他的脖颈之处,再往下淌去。汗迹相交错杂,比之六月的伏夏,让人更难以忍受。
夙沙焕死死地抓住来报者的胳膊,本来因为天气炎热的缘故,穿的衣服就极其单薄,那人甚至是可以清晰地感受得到,夙沙焕那长指甲,掐进自己肉里面的痛感。身份悬殊的缘故,连尖叫都不能发出,更不用提甩开夙沙焕的手了。
"现在的情况呢?"夙沙焕双眼因为瞪得厉害,都出现了血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