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凛雪一怔,鼻子一酸,原来他是将真气传送给她。
只是,他不是身体很弱吗?为何会武功?
寒凛雪疑惑地看向楚晟睿,楚晟睿弯弯嘴角,眼中满是坦然。
半响之后,两个一言不发的人让四周变得安静,寒凛雪和楚晟睿心照不宣不再提及慈宁宫之事之事。
这时,寒凛雪才想起了自己的处境,将视线转过来,盯着楚晟睿的晶眸,一字一句道:"你怎么在这儿?"
楚晟睿潋滟一笑,"我以为你会问我,这是哪儿?"
寒凛雪没有答话,戒备地看着他。
"这里是冰泉宫,是...我的地方!"楚晟睿笑的如沐春风,一时间,竟然迷了寒凛雪的眼。
听到"冰泉宫"的字眼,寒凛雪才感觉到冰冷的气息环绕开来。
仰起头,四周循望了一下,她这次发现,这里是个极其漂亮的地方,大大小小数百个冰块结在上空,从上垂钓下来,仿佛是美丽的冰川。四周很开阔,冰层的后面仿佛是山石,包裹着、保护着这美丽的景色。
一个直通慈宁宫的"冰宫",连着数条不明所以的秘密通道,会不会还通着皇宫的其他地方,那么是不是意味着,她...无意之间闯入了三皇子的秘密基地?
想到这里,寒凛雪敛起笑容,戒备地看着他。
楚晟睿一怔,随即苦笑了一下,"虽然你来了不该来的地方,但是我保证,我不会伤害你!"
寒凛雪定睛看着他,将楚晟睿眼中的真诚和温柔,以及,那一闪即过、不明所以的情愫,全都收入眼中。
寒凛雪舔了舔唇,尴尬地低下头,摸了摸脖颈,"听说,你有一个未婚妻?"寒凛雪话音刚落,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她这不是此地无银吗?
楚晟睿嘴角狠狠抽搐一下,"额,是有,不过..."
忽地,一声开门的声音打断了他们俩人尴尬的对话,倏然间,楚晟睿瞳孔一缩,脸上一抹复杂闪过。
"快!"楚晟睿长臂一伸,抱住寒凛雪的腰,在空中翻转一周,下一秒,寒凛雪的身体就搭在了一跟冰柱上。
"放心!"楚晟睿用口型说了两个字,然后转身跳回到地面。
这时,忿忿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睿儿,在干吗?"一个极粗的声音响起,让人分不清男女。
"在练功!"楚晟睿言简意赅,身体已经打坐在冰床上。
"对,这才是娘的好儿子!楚凌天的擎天神功已经到了第九重,你一定要加倍努力,才能打败他!"
"儿子明白!"楚晟睿回答的倒是很痛快,只是有心人都能听出来,他的语气中夹着那淡淡的无奈。
偷听的寒凛雪瞬间撑大水眸,眼中满是浓浓的不可思议。
三皇子楚晟睿的生母...贺兰氏,因为早年陷害先皇后早已被打入冷宫,而囚禁她的地方,正是"法亲寺"。但如今,她为何会在这里出现?
忽然,一只金黄色的大耳狐凌空扑入她怀着,她一个激灵,坐着的冰柱,发出一声闷响。
"什么人?出来!"
一下秒,一股巨大的掌力从下袭来,寒凛雪所在的冰柱登时碎裂。
而"始作俑者"那只大耳狐嗖地一下窜进冰洞中。
寒凛雪抿了一下唇,身体如乳燕一般一跃而起,快速地旋转三周,以一副极其优雅地姿态,站在了楚晟睿身边的冰台上,坦然地看着贺兰氏。
寒凛雪的眼中...平静无波。
"你是谁?"贺兰氏狠狠眯起眼,咬牙切齿地看着她,登时,四周杀意四起。
"娘,不要伤害她!"楚晟睿一个闪身,挡在寒凛雪身前。
"睿儿,你让开!"贺兰氏身体一动,寒凛雪连影子都没看到,就见楚晟睿已被踉跄甩到一边,下一秒,她对上了一双凶狠的眼睛。
"我说...你是谁!"贺兰氏一字一句道,氤氲的怒气昭示着她的极端不快。
"我就是我!"寒凛雪仰起头,镇定地看着她。
下一秒,贺兰氏干枯的手指袭上了寒凛雪的脖子,长长地黑色指甲抠入皮肤,登时,两股黑血流出,滑到寒凛雪胸前。
寒凛雪死死地盯着她,眼中没有丝毫惧意。
"娘,你放手!"一向温柔的楚晟睿怒喝一声,提起一口气,积聚掌风,对着贺兰氏的后背就拍了上去。
贺兰氏吃痛,愤怒地转过身,抓着寒凛雪的手指,也松开了。"你竟然敢为了这个女人忤逆我?我定要将她碎尸万段!"
说完,贺兰氏猛然转身,凌厉的掌风登时袭来,寒凛雪猛然跳起,悬着的手轻轻地一甩,三根金针滑落掌心,对准贺兰氏的眼睛直飞了过去。
贺兰氏鄙视地看了她一眼,抓过针,对着寒凛雪掷了回来。
寒凛雪得意地莞尔,她当然知道三根金针对她起不了什么作用,但是金针上的毒,可是对于她发功的掌心有致命的伤害。
寒凛雪急速地蹲下身体,躲过了金针返回的余力。
金针回落之处,将一根半径大约一米的冰柱击成两截。
寒凛雪瞠目结舌。
这时,贺兰氏勾起手,身体快速地移动,直奔跳起的寒凛雪而来。
忽然,一抹骨干修长的身影闪过,楚晟睿死死地抓住贺兰氏的手臂,另一只手,用一条软筋似的东西,剜住贺兰氏。
"你..."贺兰氏猛地一发力,登时,软筋崩裂,楚晟睿的身体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
贺兰氏再次提起手,忽然,她的身体不自觉地摇晃。
贺兰氏定睛一看,她的手掌心,已经一半是乌黑。
"死女人!我杀了你!"贺兰氏怒喝一声,双眸立即变成猩红。
登时,巨大的吸力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吸附在冰上,寒凛雪急速起身,四周的吸力仿佛是一个透明的墙,将她牢牢固定在原地。
下一秒,贺兰氏的身体急速的上前,冷冽凌厉带着强烈杀意的掌风扑面而来。
"碰!"
预料中的疼痛没有传来,眼前却多了一抹白色的身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