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湛转身又离开城堡。
“不过是个哑巴?”他念着这句话,眼中的戾色蓦然增强百倍。
身影仿佛在黑暗中一晃动,就消失在地面。
地下室里,乌北被锁在冰凉光滑的墙壁边,手被拷住,双脚也被固定在地面的沉铁锁着。
他垂头,不挣扎不反抗,好像认命一样。
“呲……”
“啊!”忽然飞来一物扎进他的大腿,猝不及防又无可躲避,乌北瞬间表情变得狰狞。
“呲……”
“哼!”乌北一声闷哼,手臂中央被扎出血口。
“呲……”
“咯——”乌北牙齿都紧咬得“咯咯”作响。
他不久前已经开始止住流血的右脚,刚才被扎的左脚以及手臂,全都成血洞口,源源不断的沿着身体往地面滴落一摊血。
时湛就站在门口,手指缝间还夹杂着一把小匕首。
微微一转,匕首的光斑晃亮眼睛。
他箭无虚发,每一刀都准确无误的扎在目标地。
乌北直喘着气,朝他骂了一句,“疯子!”
真是疯了,站在门口就对他动手,好像将活生生的人当做标靶子。
乌北身强体壮,一时流血还不至于体能消耗到晕厥,但不及时处理伤口,他也抵抗能力逐渐削弱。
“说错了话,当然要接受教训!”
乌北终于明白时湛发疯的原因!
“你介意别人说她是哑巴?呵,呵呵,你将她藏起来,莫不是不敢公布于众。若让意大利那边的人知道你喜欢的女人是个哑巴,你将沦为整个组织的笑柄!哈,哈哈。”
乌北自以为是,还笑得刺眼。
时湛拿着手中仅剩的一把匕首抵在乌北那立体有型的五官,用刀背拍打他的脸颊,“乌北,你还知道,惹恼我对你没有好处!”
锋利的刀口在乌北脸上刮出一道浅浅的血痕。
虽浅,但长。
“有本事就杀了我,反正组织里,没有一个人是干净的!最脱颖而出的时湛,手下多少数不清亡魂。”
乌北不怕死,但他痛恨时湛。
因为时湛每一个举动都在侮辱他的尊严和智商。
被耍了四年,那是乌北这辈子都抹不去忘不掉的奇耻大辱。
“杀人,我可没兴趣,这是中国,杀人,犯法的。”时湛好似一个改邪归正的人,还故意将这话说得正经,恰好刺激到乌北。
可就在气氛这么紧急时,独属于言未希那特意的语音声音又从扩音器中传来,“阿湛,又去哪儿了。”
言未希竟然又从房间跑到大厅了。
乌北听到声音,忽然放声大笑,“刀口舔血的日子都经历过,你将我关在这里,那个女人毫不知情。如果她知道你时湛褪去光鲜华丽的外表就是个杀人如麻的机器,一定会被深深厌恶吧!”
时湛曾经经历过的生活,绝对跟现在是两个极端。
一个站在受人追捧的闪耀高台,一个曾在黑暗的死亡边缘徘徊。
“看来你真的想死!”
谁敢在言未希面前对时湛说三道四!
“哈哈哈。”乌北虚弱到垂下脑袋,却开始哈哈大笑,那双带有异国色彩的瞳眸中还藏着另一层含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