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的话毫不留情的在传进苗猫的耳朵里,他无力地闭上双眸。
“爷爷,我知道,我从来没有想过和毛驴在一起,您不是知道的吗?”
他做不到忤逆爷爷,养育之恩大过天。
百事孝为先,爷爷的身体不好,他也不能说太重的话。
只能先拖着爷爷,毛驴这边先缓缓。
爷爷布满皱纹的脸,满是愧疚,他对这个孙子亏欠太多太多。
从小就丧失了父母,他把所有的重担都寄托在这个孙子身上,满是严厉,也没有好好的享受一天自由自在的生活。
“苗猫,爷爷对不起你。”
他默默在内心说道。
“爷爷,我好困,昨晚一天都没睡,先上去了。”
他不敢面对爷爷那双充满愧疚的眼睛,这么多年来,他感激还来不及,怎么会怪罪呢?
爷爷望着他的背影叹了一口气,拐杖戳着地上响响的。
那眉头的紧皱无人能懂。
***
夏语芙向许枫请了一天的假,试图昏昏欲睡来遗忘那么不好的记忆。
无人能懂她的心,残缺的爱,就这样,挺好的。
半夜,厨房传来一声巨响,夏语芙在漆黑的夜中睁开眼睛,急躁地掀开被子,套上拖鞋,费力地打开灯,匆匆地跑过去了。
望着那么臃肿的人影,一看是红色的粗麻布衣服,这不是妈妈早上穿的衣服吗?
她的额头冒着细微的密汗,用手腕扶起地上昏倒的人,急急的喊道:“妈,你这是怎么了?别吓我,别吓我。”
细哑的声音在空荡的房子里,格外的清晰。
却无人问津。
她掐着人中,眼神满是期待着她能醒来。
手机上的联系人跳出,她想也没想的,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傅狗,我妈出事了,你来一下好吗?”
傅逸清本来是上了路虎,归队的,半途中接到一个电话。
她的声音带着急促地哭腔,他的心软的一塌糊涂,改变了计划,发动一百二十码的车速,开往目的地。
夏语芙费力地开了门之后,一见是傅逸清,客套的话来不及说。
让出一条道,让他进来。
“妈,怎么样?”
“我不知道,不知道,你带着她去医院看一看好吗?”
“你不去吗?”
傅逸清抱起地上的张明丽,蹙着眉问。
“去,去,去。”
她掩饰眼中的慌乱,撩了撩刘海,本想着不去的,如果被发现她的手废了,不是暴露了。
这样的话,他就不会像现在这般的有些在意了。
但是一想到唯一的亲人昏倒下,内心满满的是不安,还有愧疚爬上心头。
那一抹慌乱,傅逸清看的一清二楚,难道就这么不想和他在一起?
他就这么的可怕。
抱着张明丽的手,紧紧地攥着。
到了医院,夏语芙在手术室前走来走去,眉宇间全是焦急,还有担心。
傅逸清拉着她的手,她的手没有知觉。
直到傅逸清无意间触碰到她的手腕,她才反应过来,错愕的望着他。
他柔声道:“过来坐下。”
他的话语像是有魔力一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