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帝果然睁开了眼,可是他的眼中却没有任何怨恨,都是平静,平静得让人可怕。
江云礼被盯得身体一阵发凉,但是她还是硬着头皮的握着刀柄,只要此刻拔出来,薄帝绝对马上死路一条。
薄帝看着看着,突然抬手抓住了江云礼的手,江云礼吓得甩开了薄帝的手,仿佛躲瘟疫一样躲着薄帝。
"我有样东西还你。"薄帝即便心脏插着一把刀,但是说话依旧底气充足,仿佛此刻受伤的人根本不是他。
薄帝撑着桌子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得有些艰难,江云礼脑袋一片空白的看着薄帝每走一步滴下几滴血,看着他上楼。
江云礼不知为什么,竟然鬼使神差的跟着薄帝上了楼,只见薄帝站在她的房间门口,突然回头对着她笑,那样的笑容是那么的宠溺而又温柔。
薄帝走进房间,云礼并没有跟进去,薄帝似乎在房间内没有等到人,他又撑着自己虚弱的身子走出来,他举起拳头,对着云礼打开拳头,掌心躺着一枚简单的戒指。
可是云礼看到那枚戒指的时候,脑袋仿佛被雷劈了,她顿时颤抖着嘴唇的看着那枚戒指,问出的话都带着颤音:"你,到底在哪里找到的?"
"你还记得你把它扔在了我们定情的那个湖里吗,我曾经问过你,要怎么样你才能够原谅我,你说除非我把戒指找到,我真的找到了,我自己找的,我想娶你的心从来没变,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
"...只要犯过错,是不是就要打入无底深渊,就是无期徒刑呢,如今我尝到了当时我种下的恶果了,你那么想我死,那我就把这条命还给你,从此无拖无欠。"
说完,不等云礼反应过来,薄帝就将插在胸口的刀狠心拔出来,原本堵住心脏血的刀被抽出来,血顿时跟着溅了出来,溅了云礼一脸,也溅了云礼一身。
薄帝看见自己的血溅了云礼一脸与一身,他抱歉的伸手要帮她擦拭,可是他已经没力气抬起手了,甚至支撑自己身体的力气都没有。
薄帝软软的倒在了云礼面前,云礼被暖暖的血溅了一脸,她整个人直接愣在原地,同样的场面曾经也发生过,祁天死的那一天也是这样,只是此时为什么她就不能做到和那一天一样冷静呢。
为什么只要想到薄帝会永远消失在她的面前,她的心就凌乱不堪,她的心就痛到不行,甚至难以呼吸。
她什么也听不见,只知道没过多久就听见了救护车的声音,然后就一群人又一群人的冲了进来,将薄帝从地上搬到了她房间的床上。
只见医生要帮他止血,他却对着医生下最后通牒:"我不需要任何人救,是我自己动手的,与她无关!"
"老板..."医生还想说什么劝解,可是薄帝的眼神却让医生再也说不出一句。
"滚!"薄帝艰难的吐出最后一个字,他真的累了,如果错误不能够得到原谅,那就用命来补偿,那这一切是否就可以结束了。
江云礼反应过来就抓住医生,她命令他们:"你们立刻救他,我不准他死!"
在一切还没弄清楚,她不准薄帝死!
"她不是我的什么人,你们只需要听我的。"或许终于能够得到云礼的一句'我不准他死';,薄帝嘴角都忍不住的上扬。
或许是真的累了,薄帝说完这一句话就闭上了眼睛,而这一闭就真的没有在睁开过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