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我身子突然有些不舒服,就...就先回去了,姐姐回见。"说完,蓉妃逃也似的离开了。
夏青青愣愣地看着她离开的方向,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孩子,有没有受委屈?"茹妃上下检查了一番,见夏青青无事,这才松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莲儿,在这皇宫里,处处都有危险,虽然你是皇上的义女,又有我和宜妃为你撑腰,但你自己也要万分小心,不然的话...保不齐,有一天就是皇上,也保不了你。。这蓉妃,在这宫里,最是刁钻尖刻,可偏偏又让人恨不起来,你呀,也别跟她一般见识,但这并不意味着,就可以将她忽略不计。孩子,能明白我的话吗?"
夏青青似懂非懂地点头,"娘娘,刚才...谢谢你,要不是你及时赶到,我和芸香..."心中满腹狐疑,茹妃这话是什么意思?蓉妃为什么会让人恨不起来呢?连皇上都保不了我,会是什么样的罪过?
"这孩子,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茹妃替夏青青理了理衣服,"快回去吧,瞧你这一身的灰尘,叫人看了,哪像个公主的样子?芸香,你是怎么侍候公主的,怎么会让她招惹了蓉妃?"
"是,奴婢该死。"芸香仍旧跪在地上,一脸的自责。
"这不怪她。"夏青青说着话,将芸香拉了起来,"是我自己贪玩儿,不小心撞了她,谁知道..."
"下次小心了。"茹妃叹了口气,"快回去吧,以后小心些,别让大家为你担心。"
"哎。"夏青青欢快地应道,"我莲儿就先回去了,娘娘再见。"
"去吧。"茹妃朝她挥了挥手,转身离去。夏青青与芸香对视一眼,一齐笑了,"公主,看你,我不过就回去了一会儿,你就闯了这么大的祸!"
看了看左右,夏青青小声说道:"先回去,我有话要问你。"
芸香小心地看了看四周,忙点了点头。两人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宜兰院,将门关上。
"芸香,茹妃娘娘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蓉妃会让人恨不起来?她身上有什么故事吗?"夏青青看着芸香,好奇地问。
"她..."
芸香一脸的犹豫,"公主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个呢?"
"没什么,就是好奇,"夏青青双手把玩着头发,"蓉妃那样一个尖酸刻薄之人,按道理说,应该是人人恨之的,可是茹妃今天的表情却很奇怪,虽然对蓉妃,她很不屑,可是却并没有讨厌,更没有憎恨之类的感情,这是为什么?"她那一番话中有话的言论,着实让夏青青万分佩服,这话不轻亦不重,却让蓉妃知道了自己的处境,当真是不简单!
"这事...说来话长,"芸香犹豫了片刻,终于说道:"其实,蓉妃也是个可怜人,以前,她可不像现在这样尖酸的。"
"哦?"夏青青感兴趣地挑了挑眉,"那她以前是怎么样的人?为什么又会变成现在这样?这中间有什么变故吗?"
"其实,我也是听别人说起的,以前的蓉妃娘娘,就像咱们娘娘一样随和,而且,从来都不打骂下人。刚进宫的时候,她非常的受宠,听说...听说那个时候,她是不愿意进宫的,可是皇命难违,为了家人,她还是含泪嫁到宫里来,成了皇上最受宠的妃子。没过多久,她便有喜了,宫中上下一片欢喜,皇上更是给了她很多的封赏,可是..."
"可是什么?"夏青青的心都悬起来了,紧张地看着芸香。
"可是没多久,孩子就莫明其妙的掉了。"芸香言语中带着可惜,"太医说是用药不慎,但是查了很久,也没能查出是什么药上出了差错,导致这种后果。皇上大发雷霆,命人彻查太医院,结果将太医院翻了个底朝天,终于在陈太医的房间里,查出了一张方子,上面有三种药,他说不出功效,但也看不出有什么害处,但仍然被处以极刑。此事,就这么结束了,皇上仍然盛宠蓉妃,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蓉妃娘娘的脸上,却再也没了笑容,她整天都呆在屋内,从来不踏出房门半步,没多久,就大病了一场。那段时间,皇上每天都陪在她的身边,让其他宫里的娘娘,都好生妒嫉呢!"
夏青青摇了摇头,皇上如此做,虽然弥补了蓉妃心里上的创伤,却也为她树起了不少的敌人,后宫的女人,将一生都赌在一个男人身上,她们的心计,深如大海,蓉妃的那次流产,怕也只是宫廷斗争中的一个小插曲吧。那个所谓的罪魁祸首陈太医,怕也只是个替死鬼而已。幕后之人既然能做出这么大的动作,其身份地位必不简单,又怎么会轻易被人抓到把柄?
"好在没过多久,蓉妃又怀孕了,皇上和蓉妃高兴之余,也开始担心,若是再像上次那样,只怕她以后想要孩子,也难了。所以皇上派了许多人守在蓉妃身边,还有四个太医专职守在蓉妃身边,为她安胎。并且,任何人没有他的允许,都不许接近她半步。可是,孩子到最后,还是掉了。"芸香的声音都有些发颤,脸上,也是一脸的同情,"蓉妃娘娘这次,差点儿没跟着一起去了。"
"那...那后来呢?"夏青青心中一紧,蓉妃接连经历这样的打击,真是可怜。
"唉,"芸香长叹了口气,"后来,皇上命人严查,却毫无结果。正当大家都一筹莫展的时候,蓉妃的家人却送来一封信,皇上看了之后,跌倒在龙椅上,半天无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