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拖着往里头走,某人心情大好,虽然这模样不怎么好看,像是被妻管严的妻子,把丈夫抓了个捉。奸在场,可他一点也不觉丢了面子!
只要她还肯搭理他,那什么都好谈!
身后,小宝贝朝冷御泽打了个OK的姿势,两人合作,果然是天下无敌!
一进屋,木木忙喊了佣人拿毛巾过来,里里外外的把小家伙裹住,随手抽了条毛巾扔在某人身上,就不管他死活了。
"嘛咪嘛咪...衣服湿了的是爹地,你搞错对象了!"小宝贝眯着眼,小小的身子被木木摆弄得东倒西歪。
"你给嘛咪闭嘴,你要是感冒了怎么办?你想折腾死我吗?"
小宝贝的体质特殊,一生病起来没个十天半个月的好不了,从小到大,她一直都是把她小心的呵护着!
"嘛咪,对起嘛!宝贝只是觉得爹地好可怜..."
"他不用你来可怜!你先可怜可怜你嘛咪我吧!"抱起女儿,她冷冷瞥了眼身后站着的男人,"你给我滚上来!"
该死的!一老一小的联合起来欺负她,真当她是好欺负的吗?
"小芸,你找件你的T恤出来,小宝贝没衣服在这里,得赶紧给她换干净的衣服。"
"喔,我差点忘了,我给小宝贝买了衣服回来,我去拿,你等等啊!"
裹着毛巾坐在床上,小宝贝眨巴着骨碌碌的大眼睛看着房里沉默的两人,气氛压抑得让她觉得不舒服。
"嘛咪,你别骂爹地好不好?你就看在他现在成了落汤鸭子的份上,别生气好么?"
嘛咪一向很善良的,怎么爹地成这副模样了,一点也不心疼呢?真是奇怪!
叉着腰,木木没好气的瞪了小宝贝一眼,指着一旁的男人,"去浴室,里边有浴袍。"
落汤鸭子?像冷御泽这么名贵的落汤鸭子,就算再狼狈,也没什么值得可怜的!
换好衣服出来,冷御泽慵懒的擦着头发,白色的浴袍穿在他身上,多了几分清爽的味道。
以往见他穿着的浴袍不是黑色就是深蓝色,浴室的壁柜里,清一色的深色系的浴袍,虽然他这人天生的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可她今天才发现,白色似乎更适合他。
"宝贝,去找哥哥,嘛咪有话跟爹地说!"木木看着还杵在房里的小家伙,不客气的下逐客令。
估计也有些累了,小宝贝没坚持在房里耗下去,点点头跟着洛云一起出去。
两人刚一出门,木木就砰一声把门关上...
门外头,小宝贝愣了下,刚走没几步又跑回去,小藕臂不断的拍着门:"嘛咪,嘛咪,你别打爹地!"
后头追上来的洛云,听着小宝贝的声音,很是无语,"我的小祖宗啊,你嘛咪不会打人的,乖啊,咱们睡觉去!"
靠在门边,木木轻叹了口气,抬头看向缓缓朝自己走来的身影,下意识的怵直了身子,整个人的思绪很快被拉回到眼前的现实中来。
气势上不如人,她也不会轻易认输,头一仰,壮大了胆子朝某人走去。
"厉害啊,小宝贝竟然会替你求情!"
环抱着双臂,她故意装得很不屑,却不知道,自己现在这副模样,看在某人眼里,只能算是嫉妒的一种表现。
越是嫉妒,就是越在乎。
"那是因为你的做法不得人心,她才会倒向我这边。"在她面前站定,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暗沉的眸子熠熠发亮。
"我做什么了不得人心,这都是你的错好不好?"
"好好好,都是我不对!可是..."他靠近她,倏地伸手把她紧紧地扣在怀里,低头凑向她,"亲爱的,你也有不对的地方!"
"我哪儿不对了?"她挣扎着,使劲得在掰他的手,硬是要从他怀里挣脱。
"冷御泽我告诉你,就凭你那天的行为,我完全可以告你***!那可不是我自己愿意的!"
"好!既然你要算这件事的账,那我就如你所愿!"
说着,他转身拿过桌子上的手机递给她,"你可以报警!在这件事上,我承认我的做法过激,你要怎么样都随你!如果要请律师,我会让齐楚把公司最好的律师派给你!"
他拿过她的手,把手机塞到她手上...
冰凉的钢琴烤漆外壳刺痛了掌心,冰冰凉凉的触感让她禁不住的轻颤了下,猛地抬头望向眼前的男人。
原本犀利而自信的眸子,此刻却暗沉得让人看不到底,隐隐的还牵扯着一丝丝伤痛的光芒,看得她一阵揪心!
终究还是不忍心,抑或是说,对他,她从来就不曾真正下得了狠心,一如刚才,小宝贝只是借口,就算女儿不陪着,她一样不会对他置之不理。
这才明白,她那另一半的生命,早就被某个人占据了,无论她怎么忽略,怎么否认,都争不过自己最终的想法。
见她杵在原地不动,他轻叹了口气,倾过身把她搂进怀里,"对不起!我那天确实是气得不轻,你不知道,像我这样的人,站在权势的顶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想要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可是,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了我。"
"我不知道你到底在逃避什么,更不懂你为何明明就在乎我,却还要那么辛苦的掩饰。难道我就不值得你信任,不值得你依靠吗?"
"我一直想不明白,这究竟是为什么。就算你要这个天下,我都可以送到你面前来!我从来不曾这么低声下气的对待一个女人,更不曾因为谁把自己弄得这般狼狈,而你,却屡屡让我破例。"
"今天你把我拒之门外的时候,我站在哪里,一直等,等你的回答。那么漫长的几个小时,我跟齐楚说,你若不来,那我就真的走了。你若不来...那我就真的放弃了。"
"以前,我总觉得,那些爱情中的男女,说什么抱着一只翅膀在飞是多么的矫情,直到今天我才明白,在爱情的天空里,我也是一样,一个人抱着一只翅膀在飞,飞得那么辛苦,却怎么也找不着自己的另一只翅膀。每次当我找着了,她又一脚把我从上空踢了下来,我那么辛苦的飞了那么久,到头来换来的却是一身的伤..."
"我不曾勉强过你什么,所有的一切都用尽可能的纵容你,可是,当听到你用婚姻来跟我交换儿子的抚养权的时候,我是真的痛了!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我的付出,难道你就一点也看不见吗?我只要求你对我能公平一点!"
"如果,你做不到...如果你觉得我的付出只是多余的,那么我...我可以放弃。"即便那样会很痛,他也认了。
他并不求自己付出多少就要回报多少,至少,他只要她有那么一点的在乎他,喜欢他,那就够了。
他从来不知道,在爱情里,自己竟然可以要求得这么少,甚至这么低声下气。
缓缓松开手,他不舍的把她从怀里推开,扣着她双臂的手,甚至在微微发抖,他终究还是忍住了,咬咬牙深吸了口气,把满腔的疼痛,都咽回去。
"只要是你要的...我都给你!"他抬手拂开她脸颊弄乱的发丝,动作分外轻柔,又像是带着某种心痛的怜惜。
她看着他,拼命的睁大眼睛,似乎并不相信他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如果她真的不曾动心,真的不曾用过真心,又怎么可能像此刻这样痛?
一时间仿佛痛急攻心,过了许久才终于找回声音,而他却松开她的手,步履缓慢的朝门口走去。
他在等她低头,等她的答案。
其实也是在赌,赌她的在乎。
被握得发烫的手机一路往下滑,掉在床沿顺势翻滚着跌落下去,'啪"的一声摔在地板上。
没有碎。
这个以坚固闻名的牌子,这样低矮的高度,当然摔不碎。
可是站在床边的人却觉得,身体里某个地方正在慢慢龟裂开来...
手心空空的,因为用力过度,指甲直接扎入了掌心。
那些痛,仿佛沿着血管经络迅速传递蔓延至全身,让她几乎分不清究竟是手心痛,还是心头在痛,又或是哪里痛的更深一些。
就在他的手按在把手上的时候,她突然跑上前,已经来不及细想,就已经凭着本能上前一步拉住他的手,又似乎怯怯地试探,生怕被他甩开,所以不太敢用力。
结果冷御泽的手臂只是轻轻颤动了一下,背对着她,无形中送了一口气。
心头提着的一口气倏然松下来,木木觉得机不可失,于是飞快地紧紧用力攥住他的手。
那样的心情,从未有过,迫切,紧张,而且期待。
"我说了,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都会满足你。"良久,冷御泽微微仰起头,淡淡的开口说了这么句话。
这话却像长了刺一般,一字一句都扎在了她的心头上...
她只是一言不发地突然靠过去,将脸贴在了他的背后。
过去从没做过这样的举动,一般情况下都是他喜欢在后面贴着她,所以她从来不知道竟会有如此踏实温暖的感觉。
昂藏的身躯明显一怔,背部线条不禁有些僵硬。
"你别走!我想要什么,你说你会满足我,那我说我要你呢,要你一个人,你会满足我吗?"
似乎是不太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他怔怔的转过身来,拉开身后贴着的人儿,脸色凝重的再问了句:"再说一遍!"
她看着他,仿佛是豁出去了,一咬牙,沉声说:"我说我你,只要你一个人!"
"你要我做什么呢?继续这样不计较回报的单方面的为你付出吗?小巫婆,你不能这么自私,只能我在乎着你,你却丝毫不用付出,这对我不公平,知道吗?"
他其实并不需要她为他做太多什么事,只要她好好爱他就够了,这样的一点要求,很过分吗?
"你为什么就那么肯定,在你付出的时候,我就没有付出呢?"
兜兜转转了这么多年,见过各种各样的男人,为什么他们都没有让她上心,偏偏只有他,让她记挂了这么多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