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快,快请太子爷出来。"秦平脸上扯出的笑容比哭还要难看。
水、黛二人正在内室闲话。
"麟儿这一走,又是两个月。这两日心慌得很,麟儿。"黛玉不敢胡思乱想。
"放心 ,麟儿古怪精灵不会有事的。"水溶的心也七上八下,被什么东西扯得生疼。"你只安心养胎,女儿出生管保就拴住麟儿那匹没笼头的野马。"
"也是。"黛玉也不多说,恐给水溶增添烦恼。
"太子,秦平有事要回。"鸳鸯在外回道。
"啊?"水溶端着茶杯的手一得瑟,秦平今夜到麒儿宫中值夜,莫不是麒儿出事了?
"怎么了?"黛玉将水溶细微的动作看在眼里。
"没,可能是勤政殿有事,你先睡吧。"水溶扶黛玉上床,盖好被子。这才放心地出了寝宫。
" 太子爷。"秦平瞄了一眼黛玉寝宫,将水拉到院的角落里。"大,大事不好,大皇子忽然吐血,这,这会晕倒了。"
"什么,你说什么?"水溶抓住秦平的脖子。
"快,快。"秦平指了指紫微宫。
水溶扔下秦平,拔腿就往紫微宫跑。
"麒儿,麒儿。"水溶把儿子抱在怀里,用额头贴了贴水麒的额头。他没发烧,没受外伤,怎么会忽然吐血晕倒呢?
"太子爷,传太医吗?"秦平问。
水溶摇头,玉儿是关键时期,皇祖母已是风烛残年,父皇、母后身子都不结实,他们受不了这个打击。
"麒儿醒醒,麒儿醒醒。"水溶贴在儿子耳边轻声呼吸,不时揉拉搓水麒的手脚。
好半天,水麒长出一口气,悠悠醒来。水溶焦急的脸一点点放大在水麒的眼里。
"爹爹。"
"醒了,麒儿,你可吓坏爹爹了。"水溶激动地搂着儿子,"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水麒摇头,"没有不舒服。"
"那怎么吐血又晕倒的?不是传太医瞧瞧。"
"不要闹得尽人皆知,麒儿没事。千万别告诉娘,娘肚子里还有小妹妹呢!"水麒脸色苍白,很虚弱的样子。
"好孩子,躺下歇歇吧!"
"嗯!"水麒疲惫地躺在在枕上,麟儿出事了,在没有确切的消息之前,绝不能让爹娘和皇爷爷知道。"爹,麒儿想请三日假,朝廷的事,还请爹爹费心。"
"说得什么话,你只管安心休息。"水溶坐在水麒身边,轻握着儿子的手。心里深深自责着,麒儿一惯自立,行事稳重果断。让他这个当爹的都忘了他也是个孩子,是自己太自私了。
"爹,不必自责。麒儿没事,夜深了,你还是回宫陪娘亲吧!"水麒勉强笑笑。
"好孩子,爹守着你,待你睡下爹再回宫。好心睡吧!"水麒听话地合上眼睛,努力调整自己的心跳和呼吸。
水溶静静地坐着,雕像一般。待水麒的睫毛不再抖动,水溶给水麒掖好被角,拉严帽帐,熄了火烛,悄手悄脚退出水麒寝宫。
"秦平,你在这儿守着麒儿,再有什么事火中速报与我知。"此时,水溶一颗心几下扯着。惦记着 儿子,又牵挂着黛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