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盈一进园子,熟悉记忆扑面而来了。心怦怦乱跳,鼻子也酸起来。
"姑娘,二姑娘。"鸳鸯和紫鹃奔了过来。
"姑娘,好像是鸳鸯和紫鹃。"绣橘也异常地兴奋,贾府一倒,她以为谁也看不着了呢?倒忘记鸳鸯和紫鹃了。
付盈每向前迈一步,向四下里环顾着。这一草一木皆有当年的回忆。
"鸳鸯、紫鹃。"付盈朝二人伸出了手。
姑娘们久别重逢,自有一番话说。
沉寂了几日的潇湘馆今夜灯火通明,通宵达旦。
水溶带着德格到了北王府的明园。
北冥正和薛仁灯下说话,忽听北彦来报。
"世子,太子爷来了。"
北冥和薛仁急忙起身相迎。
"见过太子。"二人施礼儿。
"罢了吧!"
水溶回身招呼德格进来。
"他?"北冥颇有些吃惊,这不是当初带走贾宝玉之人吗?茜香国的一等侍卫,什么时候又到古格了?怎么竟没人向他回报呢?
"北冥不必吃惊,你手头上的事已够你忙的了,我原该活动活动筋骨。"水溶笑着在上首位坐了。
德格冲北冥抱了抱拳。
"北世子,薛某的请求?"薛仁知道他们君臣有要事商量,因下想着早点完事好回避。
"你只管放心,等你马到功成,那父女二人随你处置。"北冥将一卷卷宗交到薛仁手里。
"太子,世子爷放心,薛仁定不辱使命。"薛仁接了卷宗转身离去。
北冥冲水溶笑笑,水溶默契地点点头儿。
"德格,挑开天窗说亮话吧!女王派你此来有何贵干。"水溶开门见山地问道。
"太子,且看。"德格怀里掏出一卷金黄色的卷轴递给水溶,卷轴用腊密封着。他俯身抽出靴鞘里的短刀,小心翼翼地剥开腊封,这味道?将卷轴展开,"当!"一根黑玉簪子落在地上。
北冥急忙移过红烛,弯腰捡起地上之物,"咦?这不是太子妃心爱之物吗?"
还没待北冥直起腰来,登时狂风大作,呼啸的北风肆虐地吹打着北园的门、窗。
德格身子一僵,抱着肩膀蹲在地上,浑身镀以了层冰霜,意识一点点模糊弓着身子睡倒在地上。
"太子且住。"北冥运功抵住冷气,将那根簪子捡放进水溶手里。
水溶凝视着簪子儿,大口大口地吸气、呼气如此几次,他的心跳渐趋平稳。窗外的风声得到号令一般,也渐渐退去。
明园抱着大树,抱着朱漆柱子的仆从们,这才如释重负松了口气。
"太子妃出事了?"这是蹿入北冥脑海的第一个念头,能让太子情绪如此大起大落,除了太子妃当今世上再无别人了。
水溶将那明黄色的卷轴扔给北冥。
"起来。"水溶愤怒地抓起倒在地上的德格,"别装死。"他抓着衣领使劲地摇着德格。
"这怎么可能?"北冥展开卷轴,不由得惊呼一声。"太子,茜香离此岂止千里之遥,若不是生了翅膀,太子妃怎么可能到了茜香呢?"且不说茜香提出的无理的条件,只说这么短的时间,太子妃不可能到茜香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