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贾母抹干眼泪。
付焕急着带妹妹回去见爹爹,便命贾芸奉命将贾母等人送出城外。
付焕夫妻带着迎春夫妻回到西王府,父女相认其感人场景足以撼天动地。自此,迎春改名为付盈,她才始知有爹爹宠爱,那种幸福是无法用语言描绘的。
落日的余辉染红天边,德格带着付盈与岳父和舅兄告辞。
"岳父大人、舅兄,德格和盈儿还有要事,今晚必须得办。"
"妹夫,咱们一家人生几生死几死才得重逢,什么要事非得今日办不可?"付焕略有不满。
"舅兄,此事关乎盈儿新生。明日我夫妻必定回来。"德格解释道。
"爱婿如此说,焕儿,就让他们去吧!"付建笑道,女儿嫁了人,自然得夫唱妇随,有心留下女儿也难开口。
"多谢岳父大人。"
付焕将他夫妻二人送到西王府大门口,德格夫妻打马而去。
"夫君,什么事如此神秘。"付盈笑问。
"去了你就知道了。"德格神秘地笑笑,他手背上凸起的青筋却泄露了他内心的秘密。
"夫君。"付盈担心地按住德格的手背。德格反握了她的手了放在唇边轻吻着,"放心。"他两道浓眉隐着杀气。
"将军,依您的吩咐已将那人擒了。"二人了出西王府不远,迎面来了一匹快马,马上端从一个黑大个。
"前面带路。"德格咬了咬牙。
"是!"
"神神秘秘地搞什么?"付盈笑笑。
一弯新月爬上柳梢头,几人来到一荒弃的民宅。
"多吉,火把。"德格小心地扶着付盈。
"是!"黑大个应着,点起了火把。
"将军,夫人。"多吉的两名随从自民宅里迎了出来。
德格的脸黑得令人胆寒。
多吉推开门,举起火把将室内照亮,屋里结满了蛛网,破桌子烂椅子东倒西歪,茶壶瓦罐也都奔了口。
"谁,你们到底是谁?"地上的黑袋子里发出惊恐的叫声。
付盈一听到这个声音,张着惊恐的眸子,立即瑟缩到了德格怀里,恐怖的记忆潮水般袭来。
"盈儿莫怕,为夫今日与你报仇雪恨。"德格心疼地搂住付盈,他从来没问过她在孙府的一年经历了什么,可她却常常夜里痛哭着惊醒,那种惊慌和无措灼痛了德格的心。
"将他的头套打开。"德格怒吼一声。
"是!"多吉举起钢刀照着地上的黑袋子就劈了下去。
"啊,别杀我。"袋子里的人鬼哭狼嚎地吓得尿了裤子。
袋子四散而落,露出袋中人猥亵的一张脸。
付盈已抖得如深秋里的枯叶。
"盈儿,莫怕,去,去杀了他。"德格自靴鞘里掏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递给付盈。
袋中之人正是那日被抓来的孙绍祖。
"看什么看,还不移开你的狗眼。"多吉见他死死地盯着夫人心里大怒,扬起浦扇似的巴掌就甩在孙绍祖脸上。
"多吉,让他看,让他看清楚些。"德格强压着心头的怒火。
"你,你,贾迎春?"孙绍祖拉开了音调,呵呵,哈哈,"竟是你这贱人做祟,找着相好的了?我穿过的破鞋还有人捡。"孙绍祖忽然就不怕了,迎春是个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的人,她还敢真让她的姘头杀了他吗?孙绍祖欺负迎春已是习了,他忘了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
德格听了这话再也忍不住了,刚想近前结果了他。不想付盈却挣脱德格的怀抱,双手握着匕首,一脸的愤怒。
"贾迎春已经死了,那个被你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贾迎春早死了。你记住,本夫人是付盈。"她眼一闭,手起刀落扎在孙绍祖的肩膀上。"你去死。"
"啊!"鲜血迸溅而出,孙绍祖狼嚎一声。
"盈儿好样的儿,拔出刀来扎他。"德格如释重负。
"死,死去吧!"付盈一连扎了几刀,好在她劲不大,又没伤着要害。
孙绍祖疼得连昏迷都没有机会,只得一刀接一刀地受着。
付盈胳膊酸了,心里的梦魇也渐渐散了。她身上脸上都沾着孙绍祖的血迹,可这一次她没有害怕,她知道她已彻底和贾迎春没有关系。她手一松匕首落地,后退几步倒在德格怀里。
"盈儿,可以了。"德格心疼地揽过付盈,用袖子将她脸上血迹擦干,细语低喃轻吻着。
"多吉。"德格转身朝多吉做了个杀的手势。
多吉冷笑着举起手里杀人刀。
"友邦来客,刀下留人。古格的臣民,既便是罪人也要受命于古格律法。"屋外传来爽郎的声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