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太子妃安全。"廉贵大吼一声,侍卫兵丁将潇湘馆正厅几间房子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就连房顶都站满了大内的侍卫。
"云雀,你回房贴身护着太子妃,这里交给我。"东青远远瞧着云雀竟要拉开架势与这道人动手,他急忙 高喊一声。这丫头怎么出来了,她不在屋里待着,太子妃身边都是手无寸铁之人,万一这里防守不住,这道人冲入馆内,岂不是惊了太子妃的驾吗?
见着东青和南赤,云雀心里稍安。飞身落下尘埃,推门进了内室。
"云雀,外边又怎么了?"紫鹃听到外边的吵嚷之声,头皮发麻头发向上坚起吓得心惊肉跳的。
"来了个混身是血的老道,东青和南赤后正与他缠斗。"云雀皱紧眉头,贴身护在黛玉身后,姑娘在古格还真没法生活了,怎么到处是危机和陷井呢?达娃公主顺利即位,大婚也应该结束了儿,怎么还没接姑娘回去的旨意呢?女王和公主对姑娘的态度始终让云雀云山雾罩的,他们怎么就不急着接姑娘回去呢儿?
"云雀,云雀你倒说说外边情况怎么样啊?"紫鹃焦急地摇晃着云雀的手臂。
云雀这才回过神来。"放心都莫惊慌,一切有云雀呢!"云雀听着外边的喊杀声,眸子转动着有了主意,她轻轻按着黛玉的胳膊肘,朝卧室里努了努嘴儿。
黛玉会意,虽然心也怦怦乱跳着,但已经历了几次这样的场面,她已不像前几次那样六神无主了。任由云雀携着进了卧室。
"姑娘,不如我去找几套兵丁服饰,咱们趁乱混出去。"云雀两眼放光瞧着黛玉,那老道这么一闹说不定能解了姑娘的难题呢!
黛玉绣拳轻拍桌案,这倒是个好机会。她正愁这么走了,陛下没法和天下臣民交待呢?这么一闹,若散出自己遇害身亡的消息,那倒是省了好些麻烦。
"小心着,别伤了那些兵勇。"黛玉点头同意,她的心头却酸楚地痛着。
"姑娘,别担心。"云雀把黛玉的落寞收尽眼底,超初她不懂黛玉的心,自从把心失落在东青身上,云雀忽然就懂了。她鼓了鼓腮帮,把姑娘一个人带走是太残忍了些。也罢!云雀心里又有了主意。
云雀招呼鸳鸯和紫鹃进来侍候,她推开房门向门外向个兵丁招手示意。兵丁们都知道这位准东王妃是江湖女子,并不把规矩礼仪放在心上。
"姑娘有何吩咐?"侍卫小头目抱拳近前问道。
云雀笑笑,压低声音。六名侍卫鱼贯而入。
薛礼是抱着必死的心思寻到这儿来的,他使出浑身解数以一抵二,袍袖之中又不断扔出暗器,他并不恋战,一寸一寸逼近潇湘馆。东青和南赤一左一右玩了命地与薛礼决一死战。
薛礼并不担心,只要他再接近一点点,怀里的药粉随风一散,这满园子的人谁也别想活命。
东青、南赤丝毫不敢怠慢,小心翼翼应对着。三人打得难分难解之际,白龙马长嘶一声,水溶赶到。
"东青、南赤你二你护住潇湘馆,这妖道交给本太子。"水溶将王袍打了结系在腰间,脚踏连环手提长剑直奔薛礼面门。
后生可畏!两人战了一会,薛礼不得不暗挑大拇指佩服水溶的功夫。太子这个年纪便有这般造化,日后他的武学造诣不可限量。薛礼不敢大意,集中精神与水溶打斗。
北风渐起,薛礼嘴角带笑,真是天助我也。他转到上风口,忽然自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
"钗儿,爹爹与你报仇雪恨,黄泉路上慢行一步,爹爹来也。"薛礼虚晃一招,踩到一截枯枝上伸手就要拧瓶盖。
"啊?不好!"水溶边翻几个跟斗,卷着风向薛礼扑去。
"哈哈!太子、太子妃及两位世子陪葬,薛礼死得值了。"就差那么一点点雪礼手里的瓶子就被拧开了。
只见一道快如闪电的蓝色身影闪过,薛礼悬在半空的两只手空空如也。
"啊?"薛礼大呼一声。
水溶也愣住了,他竟不知道这蓝色的身影是何时到接近他们二人的。那人身法如此敏捷,若是谋他性命岂不轻而易 举吗?
"你是何人?还我药来。"薛礼登时大怒,甩开拂尘直逼那蓝衣人。
蓝衣人身材不高,鹤发童颜,双目炯炯似有电光。他将小瓶递到鼻前,轻轻闻了闻,两道长寿眉微蹙。"出家人何必如此歹毒,竟要害了这一干人等的性命。"蓝衣人将小瓶掖进袖里。
"还我药来,要你多管闲事。"薛礼近前几步与蓝衣人战在一处。
蓝衣人并不伸手左躲右闪,薛礼竟连他的衣襟都碰不到一点。
"谢老人家相助,老人家一旁休息,水溶定要亲手擒了他。"水溶眉头舒展,抖擞精神又与薛礼打在一处。
薛礼低头一看,院中人山人海,兵器迎着太阳泛着冷冷的寒光。没了那药,浑身是铁难辗几颗钉,今日他是CHA翅难逃。
东青和南赤瞧着那蓝衣人似友非敌,心里大喜,跃上半空与水溶一起群战薛礼。
蓝衣人退到一边,手捻须髯赞许地盯着水溶,不时点头。忽然低头瞥见黛玉香闺,竟是眼中含泪身子轻微地颤抖着。转眼间消失在众人眼前。
一个时辰后,薛礼落下尘埃,兵丁们一拥而上,各式兵器压在薛礼的脖子上。廉贵亲自动手捆了薛礼。
"玉儿!"
"云雀!"
水溶和东青擦擦额头奔进潇湘馆。
"唔。"
"啊。"
水溶和东青傻了眼,潇湘馆地下捆着几个兵丁。黛玉、云雀、紫鹃等人踪迹不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