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青,传话下去,摆宴席给咱们未来的西王妃月接风洗尘。"
席间,西白看着自己从天面降的美丽王妃,心都泡在了蜜汁里。月婉公主寻夫多年,终于找到了自己心仪的驸马,心里有种从未体会过的踏实和满足。一顿饭的工夫,二人已是柔情蜜意。
用过晚饭,已是掌灯时分,水溶惦记着黛玉,原说要陪她好好过个生日的。没想到发生这些事,玉儿怕是要伤心了。
"太子,今晚回府还是明早进城?"北冥问。
明日早朝,月婉公主要与假公主当堂对质,今晚若把好一个人留城外,恐怕徒生波折。
水溶当即决定带月婉回林府暂住一夜,东宫的侍卫都在林府,没有比林府更安全的地方了。待明日的事解决了,听凭月婉公主的意见,是留在林府待嫁还是住回西王府。
"公主,太子妃府上有一处闲置的院子,还可住得。公主随我们进城如何?"水溶问。
"驸马可随行吗?"
西白点头,月婉喜滋滋地应下。
西白亲自将厚厚的锦垫铺在马车里,月婉公主和奶娘月馥上车。西白和北冥策马护着,一行人趁着夜色进城。
韦岩正急得在林府门口乱转,不进手搭凉棚向远处瞧着。春纤都不知到门口打探了几回了,太子妃都等了太子一晚上了。忽听过远处传来马踏青石的声音,韦岩急忙一路小跑,亲自牵着水溶的白龙马。
"府中可有事吗?"水溶不放心地问。
"太子放心,一切正常。只是太子妃派人来问了几回了。"
水溶想到黛玉心里软软的柔柔的。
"太子,今日是太子妃芳辰,请容月婉去拜见吧!"月婉下了马车打量着园子。
"公主不必如此,夜深了他日再相无妨。"水溶劝道。
"也好!"月婉点头。
水溶安排月婉住进衡芜苑,西白和北冥保护月婉的安全。
东青带着人巡查园内各处的防卫,一切正常东青才才放下心来。
水溶好排好一切,回到潇湘馆,却见潇湘馆大门紧闭,院内漆黑一片。
"太子,云姑娘让我们门外守着。"廉贵解释道。
水溶摆手,他有什么想不到的呢?定是云雀嫌他没陪玉儿过生日,心里起了火又来了性子。
"太子,稍侯。"廉贵抬手就要扣打门环。云雀那丫头大发神经,不让在馆内站岗,还莫明其妙地在里边拴了门。
"罢了。"水溶低声止住廉贵。
玉儿应该睡熟了,此时叫门必会吵了玉儿的安静。
廉贵退到一边,水溶提气纵身跳过粉墙。轻轻推了推潇湘馆房门,里边也上了栓。水溶无奈地笑笑,来到黛玉卧室的窗外徘徊着,嘴里喃喃着,"玉儿对不起!过了明天再就没人聒噪咱们,以后的每一年我都陪着你过生日。"
云雀睁着雪亮的眼睛卧在黛玉的床前,侧耳细听着窗外的动静。"哼!敢让我们姑娘苦等,你就在外边冻着吧!"窗外脚步声渐行渐远,云雀合眼睡去。
几缕鱼肚白点染着东方的天际,天刚蒙蒙亮,贾母就再也睡不稳了。想着元春有喜,昨夜梦里都笑醒了几次。
"琥珀,侍候我更衣入宫。"贾母一晚上翻来覆去,不知向窗外看了多少次,好容易盼到这个时辰,她恨不能肋生双翅立即飞到凤藻宫去。娘娘肚子里可揣着贾家的希望呢!
琥珀胡乱披了件衣裳,打着哈欠半闭着眼睛侍候贾母按品大妆。翡翠奉上燕窝粥,贾母也没喝几口。不时打发小丫头去荣禧堂看王夫人起来了没有。
王夫人原本也兴奋的难以入眠,怎奈身边有个玲珑正是热血青春的时刻,两人折腾到大半夜王夫人才满足地睡去。
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大亮,门外的丫头才回老太太请了几次了。王夫人急忙换了命妇服,随意地吃了早餐,到贾母上房请了安。
贾赦、贾政、邢夫人连久不露面的李纨都陪在贾母房里说笑呢!贾赦喜得一双老鼠眼儿只剩一条缝了。娘娘有喜,巧姐的事再成了。谁还奈何得了贾家?
众人说了会话,贾母和王夫人二人各乘一顶八把大轿。贾赦、贾政等人一直送到贾府大门口。轿夫们踩着青石板路上的白霜,一路小跑奔往皇宫。路过林府门口,王夫人手揽轿帘微微冷笑,"看你能横行到几时?"
贾府的早晨如此忙乱,林府也没好到哪儿去。
昨夜,云雀也因东青回来没向她报到,心里闷闷得生了一宿气。这不天刚放亮,她就气势汹汹地提着宝剑来到东青的院子。双手叉腰,运足中气亮开了嗓子。
"东青,东青你给我出来。"
"云雀姑娘,世子爷出去了。"东青的小厮急忙整理衣衫,陪着笑跑了出来。
"哦?"云雀呼了口气,嘟起红唇。
"几时走的?"
"走了有半个时辰了。"
"哼!"云雀哼了一声,提着剑又西白所住院而去,正走着"扑棱"一声,一只雪白的鸽子扇着翅膀落云雀肩上。
"白鸽?"云雀这才双眉舒展,她摸着白鸽的头,连忙解下鸽子腿上绑着的小竹筒,拧开盖子倒出里边的一个小纸卷,展开细瞧。
"啊?"看罢,云雀气得柳眉倒坚杏眼圆翻,抬起巴掌就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她舌尖一点上牙堂,飞身往林府门口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