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瞧着凤姐发了一会呆。"凤丫头,你可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吗?"贾母一直视凤姐为自己的左右手,方才凤姐临阵退缩,怎么也让贾母想不明白。
"老太太瞧您哪儿的话啊?孙媳妇哪敢有事瞒着你,即便是瞒着也是好事。"凤姐急中生智赶忙拍拍自己的肚子。
"凤丫头,你,你有喜了?"贾母惊讶地问道。
凤姐点头,"这两日身子正不自在,方才在林妹妹门口跪着,几次都差点跌倒。"凤姐希望能用有喜这件事把方才发生的事搪塞过去。
"这大喜的事你怎么不早说呢!琥珀,快扶你二奶奶过来坐着。"年迈之人最愿意享受的就是儿孙绕膝的乐趣,凤姐有喜的这一消息,果然把贾母心头的愁绪冲淡了几分。
凤姐坐在贾母身边,心里颇为忐忑。唉!老太太也真够可怜的了,年纪一大把了还每每为儿孙们算计。她这辈子走的桥比林妹妹走的路都多,怎么她就看不清楚如今的妹妹已不是只知伤春悲秋的小女孩 了。富贵果然如浮云极易蒙蔽人的双眼。
"老太太,家里一向事多,我怎么好再添乱呢。只求老太太疼我,别给我差事办,我就谢天谢地了。"凤姐趁贾母高兴回道。
"唉!"贾母若有所思地看着凤姐,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凤姐略坐了一会回房休息。
林宅已经装扮一新,众仆从无不笑脸盈人。紫鹃和雪雁这些日子也没闲,把往日江南带来的东西重新装了箱,把黛玉的嫁妆已略理明白。紫鹃有心,已赶做了几套新鲜颜色的中衣和四季衣裳、鞋子。
"姑娘回来了,姑娘回来了!"廊下学舌的鹦鹉早已飞落在黛玉的肩膀上,用它那鹰钩鼻子轻轻地贴着黛玉的脸颊。
"就这扁毛畜生绕舌。"紫鹃笑骂一声,鹦鹉张开双翅又飞回了廊下。
紫鹃先侍候着黛玉换了衣裳,雪雁亲自泡了滚滚的茶给众人端上。
鸳鸯已偷偷将云雀的事告诉了紫鹃,紫鹃惊得只瞪大了眼睛说不出话来。
"紫鹃,你也和云雀学学,我看那廉将军也是好的,你也别总看不起自己。"鸳鸯悄悄捅了捅紫鹃。
紫鹃脸一红,推了鸳鸯一把,"宫里侍候了这些日子也不说累得慌,还不去略躺躺倒和我在这儿嚼舌头。"
鸳鸯笑笑,自回房换衣裳梳洗一番。
鸳鸯的话在紫鹃的心恰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廉将军每每示意,紫鹃都巧妙地回绝了。想自己不过是奴才出身,能配得上御前的侍卫吗?紫鹃一边想着心事,一边亲自整理着黛玉自宫里带回来的东西。
"紫鹃姐姐,姑娘叫你呢,这些活就交给春纤做吧!"春纤笑呵呵地抢过紫鹃手里的东西。
"你要仔细些个。"紫鹃不放心地嘱咐着。
"放心吧!"春纤麻利地打理的东西。
黛玉的书房里,众人正在说笑。老远就听到云雀的笑声,紫鹃摇头,这丫头啊!真真是个怪胎。
"姑娘,有何吩咐?"
黛玉点头示意紫鹃侯着,却笑着看向东青和云雀。
"东世子,这园子宽敞得很,我让紫鹃收拾了秋爽斋你去住吧!"云雀这丫头整日缠着东青,南赤和西白他们一定会觉着不方便,倒不如给他一个清雅的所在。云雀不是最喜欢那秋爽斋吗?
"还是玉儿想得周到,我看南赤你们几个也不必都挤在一处,这园子庭院极多,你们各自挑一院子住下。有事我让廉贵去请你们。"水溶也笑着说道,这几个家伙总以保护玉儿为名在她身边乱晃,水溶的心可是浸了一坛子的醋呢!
众人也知太子不过是不想他们打扰了他和太子妃的二人世界,众人知趣地点头领了太子和太子妃的好意。
云雀想了想,潇湘馆戒备森严,又在太子亲自守着。便也放心了,拉着东青往秋爽斋而去。
紫鹃则带着另三个人往园中各院子瞧去,待世子们选定了院落,好打发人收拾齐整。
"玉儿,你换上男装,我带你城里逛逛去。没得整日在屋子里闷着。"水溶打发走众人,想出了这么个主意。
"当真吗?"黛玉的眸子雪亮亮的,她来京城的日子不短了,可从来不曾像在苏州那样好好在城里逛逛。
"嗯!"水溶点头,他可不想他的玉儿做笼子里的小鸟,外面天宽地阔又是自己的土地,自然要到处留下足迹了。
黛玉趁着那几个绕舌的丫头不在,迅速换了男装,掩起一身的风流袅娜。
"玉儿,可敢骑马吗?"水溶早已给黛玉挑选了一匹性情温顺的小母马。
听说骑马,黛玉又向往又有些怕,只见她摇了摇头,又重重地点了点头。
"好!"
潇湘馆门口,韦岩牵着两匹白马。一匹是水溶的坐骑白龙马,另一匹也是白马,浑身雪白一根杂毛也都没,远远瞧去竟似白云似的飘浮。
"喜欢吗?它叫银凤,性情难得的好。"水溶在黛玉眼里看到了惊喜,他真如吃了蜜般的甜。
黛玉紧走两步,怯怯地不敢靠近。那银凤有灵性似的,倒往黛玉身边蹭了蹭,用它的头轻轻蹭着黛玉的脸。
黛玉兴奋地看着水溶,水溶鼓励地点点头。黛玉踌躇一会才搂住马脖子,轻轻拍了拍马头。银凤仰头长嘶一声,似在欢笑似的。
"韦岩,不许和他们多嘴!"
水溶将黛玉扶上马,亲自拉着银凤的马缰绳。白龙马甩着尾巴悠闲地跟着,两道白色的身影和两匹白马消失在韦岩的视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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